第12章 心狠
大汉骂骂咧咧地走向小木屋，当他走到屋门外时忍不住扶着旁边的竹子呕吐起来。这一切都被马和和石欣彤看在眼里。
“看来他好像喝醉了，等他睡着后我们再动手。”石欣彤紧盯着大汉说道。马和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马和和石欣彤在屋外蹲了好一会儿，大汉已经进去小木屋有一段时间了。屋内没有亮灯也没有声响。石欣彤悄悄靠近小木屋，马和有点紧张隔着一小段距离跟在她身后。石欣彤轻轻推开小木屋的门，一阵“嘎吱”声响起，马和在后方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大汉进屋时木门并没有发出这样的嘎吱声，石欣彤也被吓了一跳全身绷紧不敢有一丝动作。
马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到了最后马和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知是不是石欣彤也听到了马和的心跳声，她扭头匆匆看了马和一眼。隔了一会屋内也没有动静，马和寻思着大汉应该是醉酒睡太死了根本没有听到开门的嘎吱声。
走进小木屋后借着月光马和能依稀看到大汉正躺在床上，应该是睡死过去了。石欣彤握着一把匕首悄悄走到大汉的床前，马和有点怕，悄声蹲在一旁。石欣彤举着匕首一步步接近大汉，当石欣彤靠近床边时大汉突然睁开了双眼。
此人虽然长得很壮但动作却一点都不迟钝，他睁开眼的瞬间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吼叫了一声，他那粗壮结实的手臂撞向石欣彤腹部。
石欣彤闷叫了一下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嘭”地一声旁边的一个箱子应声破碎。大汉望着躺在地上的石欣彤大叫了一声，石欣彤捂着肚子几次想挣扎着起来，但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后终究是没能站起来。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躲在一旁的马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然怕是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大汉对着石欣彤说了几句，说的应该是蒙古语，马和也听不懂。只见大汉一步步走向石欣彤，马和慌了，若是不阻止大汉的话石欣彤就要被杀了。
马和慌张地用手撑了一下想要站起来，不知怎地竟然摸到旁边有一个酒坛子。马和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在他摸到酒坛子的那一刻马和大脑一片空白，抓起酒坛子下意识地往大汉脑袋砸去。
酒坛子的碎块散落一地，大汉转过身瞪着马和，一双眼睛因为愤怒睁得快要撕裂开来。马和被吓傻了，站在那不敢动，就静静地与大汉对视。一滴鲜血从大汉头上滑落至脸庞，大汉用手擦了一下发现是血便对着马和愤怒地大吼了一声。
“大哥，刚才是个误会。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不知道是被大汉吓傻了还是怎么滴，马和竟然忘了自己曾经苦练的逃跑神技。大汉一把抓着马和的衣领将他举了起来，衣服勒着脖子马和有点难受，闷着气说不出话来。
“嘭！”又是一声脆响，石欣彤抄起一张长木椅狠狠地砸在了大汉的后脑上。大汉手一松马和跌落到了地板上，大汉使劲摇了摇头，身体有些踉跄。石欣彤见大汉还没倒又抄起一张椅子再狠狠补了一下，这一次大汉应声倒地。
看到大汉倒地后马和和石欣彤都舒了一口气。马和出发前本着有备无患的心态带了一根粗麻绳，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马和拿出麻绳准备将大汉的手脚绑起来。“石姑娘，快来搭把手。我们得趁他醒过来之前先把他绑起来。”
石欣彤拿过马和手上的麻绳丢到一边，道：“这种东西根本绑不住人。蒙古人天生力气奇大，就算你用麻绳绑住他的手脚他也一样可以挣脱。”
“那该怎么办，难不成用铁链？可是现在到哪找铁链子？”马和问道。“我有更直接干脆的方法。”只见石欣彤抽出匕首在大汉的手腕和双脚后脚跟处各划了一刀。
大汉被痛醒了，嘴里哼哼唧唧地喊着什么，也不知道是乱叫还是说的蒙古语。大汉被痛醒后马和原以为他会发难，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但大汉只是一直在叫喊着，四肢不时抽动一下，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你刀里下毒了吗，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刚刚不是还很凶的吗，怎么现在赖在地上不起来了？”马和问道。
“他没这个机会了。我刚刚已经把他的手筋和脚筋全部都切断了，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石欣彤淡淡地说道。
马和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却又莫名堵住了。石欣彤朝大汉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脚，大汉痛得脸部都开始变得扭曲，奈何四肢已经动不了，只能强行忍受这煞人的疼痛。
石欣彤对着地上的大汉喊道：“鬼力赤派你来中原是为了什么？”大汉嚷嚷着叫了几句。“少给我装蒜，我在客栈见你说过汉语，我知道你听得懂。”石欣彤冷冷地说道。可是大汉依旧不肯说汉语，用蒙古语叫骂了几句。
“这人嘴巴很硬，不使点手段他是不会说的。”石欣彤蹲在大汉身旁，从衣袖中掏出一柄匕首。石欣彤揭起大汉的衣服露出一个大肚子，随后她用匕首在大汉的肚子上轻轻划过。匕首划过后大汉肚子上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
“再给你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石欣彤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途经中原，想去客栈买个酒。”大汉似乎是怕了，终于肯开口说汉语，但依旧没有承认自己是鬼力赤的部下。
石欣彤笑了笑，道：“没关系”。石欣彤用匕首沿着那条细细的血痕来回滑动，每划过一次血痕就变深一点。大汉费力地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情绪十分激动地向石欣彤吼叫着。不知道划到第几次，大汉的肚子似乎被划破了，鲜血突然就喷了出来。
石欣彤见大汉依旧不肯说实话，便用大汉的衣服擦了一下匕首，将它收回鞘。石欣彤用手轻轻拨弄着大汉肚子上的伤口，两只手指并拢着慢慢透过伤口深入大汉肚子。随后双指开始慢慢张开，大汉肚子上的伤口也随之被撑开。“啊，￥！”大汉发出鬼叫一般的声音。
石欣彤冷冷地看了一眼大汉，突然猛地一下沿着伤口将整只手掌塞进了大汉的肚子中。等石欣彤再次把手伸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黏糊糊的东西——那是大汉的肠子。看到这一幕马和不禁一把捂住嘴巴，一股恶心感侵袭而来。
大汉无力地喊了几句后便彻底晕死过去了。石欣彤看到大汉晕死过去后嫌弃地将大汉的肠子扔到一边，从大汉身上扯了一块布擦了一下手上的血迹。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如此淡定地做到这一切？”马和心中不断地问道。木屋内充满了厚重的血腥味，恶心感再度袭来，马和忙跑到屋外干呕起来。
“呕”
“你还好吧？”石欣彤走到了屋外看着在竹子旁拼命干呕的马和。但马和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在马和干呕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一幅同样猩红的画面，那猩红色的画面很熟悉也很陌生。画面中有两具无头的尸体在漫无目的地逛着
“你还好吗？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这种画面了，怎么还会这个样子。你以前也这样？”石欣彤轻轻拍打着马和的背部问道。
马和感受到有人在拍自己，他猛地回过神来，全身止不住抖了一下。石欣彤被马和的反应吓了一跳。当马和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种恐惧和不安的感觉渐渐消失了，那一幕猩红的画面也渐渐变得模糊。
“马和，你在听我说话吗？你还好吗？”石欣彤眼神复杂地看着马和。“我我很好啊。那个大汉怎么样了。”马和道。
“死了。”石欣彤道。
“死了？”马和有点想不起来那汉子什么时候死了，只记得好像自己和石欣彤都重创过大汉的头部。马和估计那汉子应该是脑震荡死了吧。
“那大汉肯定是鬼力赤的部下没错，只是现在人死了，自然也无法得知他来中原的原因。”石欣彤道，“不过若是那大汉真的是来中原打探消息，迟迟没有回信的话鬼力赤也必定会再次派人来。也有可能此次来中原并非只有这大汉一人。”
马和皱着眉，因为大汉的出现计划的可行性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王爷和朝廷开战的消息终究会传到鬼力赤的耳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和时间赛跑。”石欣彤说道，“按正常的情况我们骑马还得四到五日才能到达鞭挞部落的领地。但我知道有一条近路，跨过那条山路只需一天的时间，跨过山路后再走快点的话只需两日便可到达鞭挞部落。但那条山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命丧黄泉。”石欣彤看向马和，显然是在等他做决定。
“我们走近路吧。”马和几乎没怎么思考便脱口而出。鬼力赤的部下出现在这里让马和很不安，马和隐隐觉得事情可能并非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决定走近路后石欣彤调转马头带着马和朝另一个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