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悲剧
倭僧听完后,暗暗沉思片刻后,便要求去看看那口祠堂内的井,跟随众人走出密室来到祠堂。
看到倭僧趴在井口好一阵探望,好像没有发现什么,自作主张地想要打一桶水,可人矮力弱,比水桶也高不了多少。
不小心提的太满,还差点被水桶拽下井,急忙松开手中的绳子,只能少打了一点水,但却依然费力,看到这一幕不仅没人帮忙,众人还故意发笑连连。
“我还当有什么本事呢?”
“就这还妄想分三分之一的宝藏,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他!”
……
那倭僧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品尝着桶中的井水。
“喂,那井水不到月圆之夜不可以喝会死人的!”
“明明之前都跟你说过,你自己找死吗”
……
他却充耳不闻,随后盘坐在原地,口中喃喃晦涩难懂的密咒,只见水桶中的水渐渐变红,如血液浸染。
眼见井水变色,周围人好似有什么感应,顿时觉得恶心异常,纷纷干呕着,可倭僧却十分开心。
立即起身从怀中拿出造型奇特的法钵,上面浮雕骷髅头,骷髅眼窝处隐约能看到一只只造型不同的恶鬼。
原本干呕的人,也好奇地看着倭僧又想搞什么鬼,可眼睛却忍不住被吸引,只是多看了几眼,浮在上面恶鬼会越来越大,直至撑破骷髅,将人生生一口吞下,吓得几人连忙后退几步,才方知是幻象。
众人不再轻视倭僧,料想定有真本事,否则怎会一次次震撼着众人,只见他又取出自己的细念珠。
放进了钵内,引出一头搭在钵外,咬破自己的手指,将念珠擦上指尖血,便绕着井一圈圈地转。
口中不停地念着咒语,以那井为中心,螺旋着向外探索,直直念了一个多时辰,当走到了村外某处,念珠竟不可思议地从钵中滑落到了地上。
桀桀桀……
怪异的笑声从倭僧口中传出,负责留守的人急忙通知各位长老,想来大有收获。
众人再次围住了倭僧,想看看倭僧找的那地方有何奇异,难不成真正的宝藏就在那里?
此地与众人观念中的藏宝地相差甚远,很多人都纷纷不解地疑惑道。
只有大长老望了一眼村中祠堂方向便了然于胸,此地正是井下多年前祖辈探索的终点,尸坑与石室的地点附近吧,待与旁人解释清楚后,众人更是对与倭僧合作这件事十分庆幸。
那倭僧命几人搬来大石镇在此处,又扯下珍贵的迦叶经贴在上面,直到盘膝念了很多经后,这才罢休道。
“现在我已用探得宝藏方位……”
还不等倭僧说完,有两个村内长老等不及了,立即吩咐几位手下,冲上去用手持的锹镐就要挖。
那倭僧见此立即拦阻。
“你们不要着急,想要得到宝藏,多年都等了,还急于一时吗此地为中原俗称的风水大脉之地。
其内含藏不少凶物,贸然乱挖只会自寻死路,我已用经文镇守!”
那性急长老问道:
“挖又不能挖,找到了又有什么用?你不是有口诀吗 只能找到不能得到吗?”
倭僧回道:
“不要着急,寻宝何须你们亲自动手,僧自有诚意,空空妙法自能帮你们拿到宝藏,但需要很多女子做引,培养阴灵傀儡。”
密室内~
族长问道:“将那倭僧安置好了吗”
“回族长,已经安置好了。”
族长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随后又对众长老问道。
“你们真的相信那个妖僧吗 还有那个什么傀儡奇术吗?如果放任他继续,那么村中所有的瓜都要没了,即便想继续固守的准备也没了。”
现场却出乎意料,没有了往日的争吵,只有安静,没人主张说什么,简直都被那倭僧的本事征服了,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宝藏。
最后一场的长老会,就这样戏剧性地草草结束了,那些女人注定沦为牺牲品,他们的存在本就是用的工具。
当摇摇欲坠的规则不再约束的时候,最后势必有人要承受恶念的疯狂……
远处的一间普通的房舍内,原本盘坐闭目的倭僧,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似知道了长老会的所有内容,结果也朝着自己判断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按照倭僧的要求在密室内,建造了法坛法阵,只待榨干村中女子最后的价值。
培养探宝的阴灵傀儡,需要女子鲜血做引,越多越好,但是物要尽其用,倭僧眼中露出淫邪的期待,假借寻找合适的祭品,实际是为了寻找心仪的发泄对象。
原本近期准备的破瓜会,也在众人的心照不宣下,生生提前到了今日。
“父亲,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决定,宛是我未来的妻子,怎么可以当成什么祭品!”
“小子,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宝藏就在眼前了! 有了宝藏什么女人找不到!”
“父亲,村中女子这么多,为什么一定要让宛去? 你可是族长啊,难道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这族长当的还有什么用,我要带宛逃走!”
只见族长十分敏捷地用手掐住了禺的脖子,训斥道。
“住口,你也配反对我,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守了一辈子宝藏,岂能被你阻拦!”
“我……我……”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不参与,但是如果蓄意破坏,就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别想出去!”
长老根本不听禺的话语,甩袖摔门而去。
“不…宛是我的…我对不起你…啊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禺跌坐在地,痛苦地拔着头发,痛苦地抽泣哀嚎,无能为力。
另一边,族长设计诱骗所有女子进入密室,这些女子好办,唯独宛是最难办的……
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层层堆积下,遮盖住远处的山巅的猩红,沉沉坠坠很快压了下来,罩得人透不过气。
今晚来得特别快,家家门前挂起了白灯笼,可是竟出人意料地安静,只有几声犬吠起伏,一位老人跪在一名少女面前,哀声痛泣。
“孩子,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啊!”
“族长,禺怎么了,你快跟我说?”
“禺…禺…他生了很严重的病,马上就要死了,幸好有外来高僧能够救他啊!”
“生了什么病?那个高僧不是帮我们寻宝的吗 怎么能救禺呢? 族长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求你赶快带我去见他啊!”宛再也忍不住,哭着说道。
“宛啊,他中邪了,只有那高僧能救,女人是不能见到他的,否则他会死的!”
“族长那快去求高僧救他!我求求你!”
“可是能救他的只有你啊!”
“族长,我…我怎么救他啊,不是说女子不能见他吗”
“高僧自有办法,需要你……不,不可以,不能让你那样,要怪就怪我儿命不好!”
“求求你你了族长,怎么才能救禺,如果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宛也跪了下来,叩着头说。
“不不不,就让禺去吧,你的牺牲太大了!”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
……
密室内,二十几的女子被束缚着,甚至还有不足破瓜年纪的,而门外排满了赤裸的男人淫笑着,就连几位老家伙长老都在其内……
外面雷声滚滚,轰隆隆震激着山脉,闪电肆虐,倾泻山谷,密室内嘶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狂笑声与痛苦声,声声对立着。
人最原始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没有规则没有法令,恶念自会无限放大,欲望也从开始的淫欲,变成了恶之入骨的残忍,开始了折磨与玩弄……
另一边宛单独与倭僧一起,倭僧早已垂涎宛多时,不管那矮子多粗暴,宛却没有反抗没有拒绝,只有逆来顺受,只有心甘情愿。
倭僧玩够了,但又好似不满足,蒙上宛的眼睛,走出了门外,大方地邀请别人一起,自己则去了密室一人御多女,旁人见之,才知道之前打水那么虚浮无力的原因了。
“大家一起来吧,玩过后我就能开始法事了!”
人厌烦了寂静,就希望来一场暴风雨;厌烦了规规矩矩,总希望闹出点乱子来;规则法度需要人心存敬畏,而非抵触束缚,等到求必欲得之时,与禽兽就毫无区别了。
密室内,腥气冲天,血流成河,几座血池连在一起,一个矮子沾着地上的鲜血,在墙上绘制奇怪的符文。
此时宛也已离死不远,只剩一口气吊着,一男子哭着跑到了她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应该带着你一起跑出去,我们私奔,我太笨了,我怎么这么怕死!
宛,对不起,要带你去外面的承诺已经食言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炼制阴灵傀儡,必须血海为引,抽取生魄,其中主魂要求奇高,要此女子要自愿牺牲,不得抗拒,更不能有遗憾之恨。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还未死透的宛听到,内心有万千遗恨,又经人事之苦,偏偏死前更结了人世之恨,怨念不息,撒手人寰……
死掉的人连禽畜都不如,至少还会扑腾几下,而人却毫无反应,被那倭僧随意摆弄,抽魂炼魄,直待成功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