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八拜结交
随着破庙的余火缓缓熄灭,狗儿带这其余六人朝柴房急匆匆地赶去。自己被拐的这几天也不知道东门让爷爷怎么样了?所以得赶紧赶回去。
夜色渐褪,天边透出鱼肚白,太阳若隐若现,呈现些微的慈祥,可对于狗儿而言,内心却是心急火燎。
穿过一条长窄的巷子,柴房就在眼前,那是一间低矮而潮湿的屋子。狗儿紧跑几步几乎是撞开柴房的门,急声呼喊:“爷爷!爷爷!”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早已燃尽的木灰和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东门让的影子。
看此情景,狗儿开始在柴房四周疯狂搜寻,其余六人见状,也不约而同地加入搜查队伍。他们扒开每一堆木材,翻遍柴房每一个角落,结果在东门让躺过的身下有一个裂缝,找到了一张纸条,毛腿子赶紧把纸条交给狗子,就见上面写到:
竹林深处静悄悄,
月下影斜君莫愁。
若问故人何处去,
故人消息在如游
狗儿眉头紧锁,手里握着那张染着木灰的纸条,直觉告诉他这诗句里藏着线索。可“如游”是啥意思?地名?还是形容找爷爷就像找游丝一样难?他感觉自己被雾霾围着转,啥也看不清楚。
他焦急地想弄明白这玄机,那种找到线索却解不开谜团的无力感,让他有点心急。
“傲天兄弟,你看懂没啊?”毛腿子眼见狗儿沉默,不由得忍不住上前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紧张。
狗儿眸中带着复杂的光,缓慢摇头,但他的心却在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他凝望窗外稀疏而渐明的晨光,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份决意:“虽然我不懂这诗是啥意思,但我能猜到,爷爷他肯定是被人救了。他让我们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能解开这首诗,就自然知道该怎么找到他。”
狗儿总算是把心提回了肚子里。爷爷没事,这消息对他来说,好似久旱逢甘霖,至少他知道老人家安然无恙。虽然东门让还是音信全无,可是有了这一丝线索,他心里有了些踏实。
不过,狗儿清楚,这不是沉浸在牵挂里的时候。眼前的大局要紧,他得振作起来,肩膀上扛着的,是一群孩子们的未来和希望。
“从现在开始,咱们将会有一个新的生活,这一路走来挺不容易的,来日方长,今后就是一家人了。&34; 狗儿慷锵有力的声音也感染者其他几个孩子。其他孩子们点点头,尽管各自有着不同的故事,但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满是同样的感激与信任。 &34;兄弟们,咱们虽无血缘,但情同手足。今夜咱们就在这柴房里八拜结交可好,从此生死与共。&34; 狗儿一脸坚定的问道。
“好,我愿意”
“我也愿意”
六人纷纷回应。
狗儿从怀里掏出他精心保存的一块半干的黑面馍:“这块馍就是咱们结义的见证。”狗儿用自己干裂的指尖把馍分成了七块,他递给每个人一块,然后凝视着众人。
“咱们堆土为香,对着天地跪拜,让天地给咱们做个见证”说完,狗儿率先跪了下去。
其余六人一看狗儿跪了下去,也一字排开跪成了一个一字型。
同时他们跟着狗儿一起说道;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今日我辛傲天邹勇,葛二林毛腿子赵方义瘦猴子姚为龙结为异性兄弟,
自此祸福与共,患难相扶,
荣辱与共,生死不弃。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兄弟情深,海枯石烂
如有违此誓者,天诛地灭人神共伐。
共同拜吧,狗儿又郑重地说道:&34;风雨同舟,同甘共苦,这馍虽简陋,却代表着咱们的心意,从今往后,谁要敢犯了兄弟们一点半点,就得问问其他的兄弟答不答应!&34; 一时间,原本狭窄昏暗的柴房内,满载着孩子们坚定的誓言和呼喊。稻草在他们的脚下发出沙沙的响声,那是他们赤诚的誓言在时间里沉淀。七个赤脚的孩子,肩并肩,手挽手,八拜结交的庄重场景,在他们幼小的心智中,已经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结誓完毕,他们各自报了年龄:
邹勇13岁最大为大哥
姚为龙12岁居次
赵方义10岁排三
葛二林9岁排第四
毛腿子7岁排第五
瘦猴子5岁排第六
辛傲天(东门狗儿)3岁排第七
他们虽然按照年龄排好了顺序,但是他们包括邹勇在内都推选傲天为他们的首领,因为是辛傲天带领他们走出了人贩子的禁锢,同时也看到辛傲天做事的狠辣和周密完全可以带领他们。
这时大哥邹勇说道:“傲天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傲天回答:“大哥别急,各位哥哥前几天咱们偷偷藏下来的铜板和食物还有多少?”
众人纷纷把身上所有剩余的铜板和食物全部都拿了出来,傲天仔细数了数还有23个铜板和十几个大饼。
“原本又50多个铜板的,除掉三个头领时买了一坛酒和迷魂药还有铁锹就剩下这么多了”葛二林补充道。
“以后食物我们能留的就留下备用,不能留的就当天吃掉,至于铜板如果用不到的我们就先存起来,以后会有大用,至于接下来的日子,这是我家祖传下来武功秘籍,我会带领大家一起习武识字。”说完他掏出了当初东门让带自己走的时候东门于塞入自己怀里的几本书。其他众弟兄听说能习武识字就个个激动的不行,他们都是乞丐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能练武和学习文字的日子。
兴奋之余邹勇又不无担忧的说道:“七弟,岳国禁武,官府是不允许民间私自练武更不允许私自拥有武器的,只有在官府备了案的教派和帮派才可以,万一我们练武被官府抓到,轻则发配充军,重则是会杀头的。”
赵方义和葛二林还有其他人听了,不由得都感到胆战心惊。本来他们不太清楚事态有多严重,但一提到斩首这两个字,谁都知道事情绝对不妙。
傲天微微一笑,语气满不在乎地说:“别担心,咱们现在势头不大,干得低调些,官府察觉不到咱们。至于备案?以后咱们自己有了权,备案还不是手到擒来?”
众人闻言,脸上浮现出认同的神色。傲天的话让他们觉得踏实,一股子干劲儿也随之油然而生。
众兄弟都群情激昂的表达着心中的激动,傲天看着他们终于吐了口气,自己重生后的第一步终于有了雏形,虽然微不足道,虽然还很稚嫩但是却有了实质而不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