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柳家完了
乾坤大殿。
承昌帝高坐在龙椅之上，强力压制着内心的雀跃。
今日，他要当回看官，好好欣赏一下楚净尘与萧、凌两家之间的唇枪舌战。
邹觅第一个站了出来，“启禀皇上，罗晚烟、萧梓扬与凌墨翰，三人……”
他一口气把北境王被刺杀的始末说了个清楚明白。
楚净尘、萧裕山与凌振瑞，三人都不说话，等着承昌帝开口。
楚清弈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琢磨，万一逼不得已离开京城，怎么把战婳一起带走。
战婳已经成了他的执念，虽然自己已经不能人道，但他始终放不下。
朝堂之上各怀心思，邹觅说完之后，没有一个人接茬儿。
承昌帝见这看官当不成了，只好主动开口，“萧爱卿，凌爱卿，你们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萧裕山站了出来，“启禀皇上，此事微臣不知，是罗晚烟与萧梓扬擅自行动，请皇上明鉴。”
凌振瑞也站了出来，说辞与萧裕山一致。
二人咬死了不承认，反正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罗晚烟、萧梓扬与凌墨翰三人。
要说是他们二人指使的，那就要凭证据说话了。
承昌帝看向楚净尘，“皇弟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刺杀臣弟的是萧家人和凌家人，两位大人难辞其咎，还请皇上做主，还臣弟一个公道，还窦书铭一个说法。”
承昌帝扫了眼大殿，最终视线落在了华老国公的身上。
华启之明白皇帝的意思，一个跨步，站了出来。
“皇上，北境守着大楚的北大门，一旦北境王出了事，那北戎定会卷土重来，大楚百姓将会再次陷入战乱之中。”
他瞧了萧裕山与凌振瑞一眼，“罗晚烟是萧家二夫人，萧梓扬更是在伊州担任要职，凌墨翰是凌家嫡长子。”
他顿了一下，“要说萧大人与凌将军一点儿都不知道，老臣不信，毕竟调动六十多名杀手不是悄无声息就能办成的。”
他一撩衣袍跪了下来，“请皇上彻查此案。”
他这一跪，朝堂上半数的大臣都跪了下来，“请皇上彻查此案。”
萧裕山与凌振瑞的脸色都不好看。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华启之几句话，把刺杀北境王之事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他们没罪也有罪了。
二人见状双双跪在了大殿之上。
萧裕山激动道，“皇上，要说微臣有约束不力之罪，臣认。可要把刺杀北境王的罪过扣在微臣的头上，恕微臣不能认罪。”
凌振瑞一叩到底，“臣教子无方，使得墨翰闯下大祸，请皇上责罚。”
楚净尘顿觉好笑，“一个约束不力，一个教子无方，好，好……”
大理寺卿穆挚予也站了出来，“皇上，若都以此为理由，那这京城以后该如何治理？”
萧裕山、凌振瑞，二人心里发沉，看来今日是逃不脱了。
果然，承昌帝发话了，“萧爱卿，凌爱卿，在事情查明之前，就委屈你们在府中待着吧。”
凌振瑞语气有些急切，“皇上，臣若是不能出府，那禁军……”
不等他把话说完，承昌帝就出言打断了，“凌振瑞，你的意思是禁军是你家的？没了你不行？”
“微臣不是那个意思，禁军是大楚的，臣的禁军统领之位也是皇上给的，臣只是……”
“行了，禁军离了你乱不了，你就先歇些日子吧。”
紧跟着，承昌帝唤了声，“老三。”
“儿臣在。”楚清毓站了出来。
“此刻起，禁军大统领一职由你暂代，直到刺杀北境王的案子查清为止。”
“是。”
“还有，你辛苦些，配合邹觅查清此案。”
楚清毓和邹觅跪在了大殿之上，“儿臣（微臣）遵旨。”
“老三跟朕来，其他人散了吧。”承昌帝一甩衣袖，走了。
“恭送皇上。”
朝会就这样散了，萧裕山和凌振瑞双双被罢了权。
皇上嘴上说是暂时的，可满朝文武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萧家和凌家这就算是走到头儿了。
楚清弈脸色阴沉得可怕，父皇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自己。
也就是说，他被父皇厌弃了。
朝会一散，楚净尘一刻都不想待，转身就走。
“王爷慢走一步。”
听到有人叫他，楚净尘一回头，见是陶平章陶大人，就停住了脚步。
陶平章快走两步，“王爷，咱们边走边说。”
“好。”
二人一起往殿外走去。
“王爷，婳儿怎么样？没吓着吧？”陶平章自从听说这事儿，这心就一直悬着。
楚净尘替婳儿感到高兴，这京城里还是有人惦着她的。
“老大人放心，婳儿没事，就是心疼她小舅舅。”
“哎，都是让人心疼的孩子。”陶平章叹了口气，“书铭是在侯府养伤吗？下了衙，老臣想去瞧瞧他。”
楚净臣点头，“在锦文的院子住着，婳儿不放心他住客栈。”
“也好。”
二人边走边说话，楚清弈缓步走在后面，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等得到消息已经晚了。
他也想去瞧瞧战婳，可他用什么身份去？
妹夫？
他摇头苦笑，快步离开了大殿。
柳家，正厅。
柳成鸿自从失了户部侍郎之位，这心就没落过地。
今早，听闻萧、凌两家刺杀北境王失败的消息后，就更是惶恐不安。
他怕萧家自顾不暇，不管他死活。
也怕柳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柳成致见大哥这般慌张，心也不安起来，“大哥，萧家靠不住了，要不咱们离开京城，回老家去吧。”
柳成鸿思量了一番，“也罢，就着事情还未败露，先避避风头，正好把父亲的坟迁回老家。”
两兄弟商量定了，还没来得及安排，就见守门小厮踉跄着跑了进来。
“老爷，府外来了好多羽林军，把咱们府给围了。”
“什么！”柳成鸿顿感头晕目眩，跌坐在了椅子上。
少时，楚清毓带着羽林军来到了柳府正厅。
柳成致不甘心，“敢问毓王，这是何意？”
楚清毓懒得与他废话，“到了刑部大牢你就知道了。”
紧跟着，他一声厉喝，“带走。”
“是。”
柳家两兄弟被押入了刑部大牢，整座柳府被看管了起来。
京城百姓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