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疯了
萧裕山过了一个有生以来最憋屈的寿辰。
不仅自己的女儿买凶杀人，而且还得罪了华国公府和镇南将军府。
同时还被皇上拿住了错处。
书房中，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梓轩，这件事到底是谁的主意？那些江湖杀手是谁找来的？”
萧梓轩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啪”，一个巴掌甩在脸上，他还是不肯开口。
“怎么，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不肯说吗？”萧裕山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藤条。
“父亲，儿子……”
“好，既然你不肯开口，那就别怪父亲心狠了。”
萧裕山举起藤条就要打。
“咣当”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凌氏走了进来。
“老爷要打就打我吧。”
凌氏跪在了萧梓轩的身旁。
萧裕山明白了，“是你干的？”
凌氏点头，“是我做的，梓轩只不过是把暗卫调走了。”
“你糊涂啊！”萧裕山扔掉了手中的藤条。
“老爷，战婳克死了梓明，害的若禾嫁不出去，我恨她，我要她去给梓明陪葬。”凌氏眼神决绝，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恨，填满了凌氏的双眼。
“所以，你就把刺杀的地点选在了梓明生前的院子？”
“对，梓明一个人孤零零的，为娘的自然要找个人去陪他。”凌氏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裕山看着自己的发妻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梓明的死是他自己想不开，若禾的死是你这个做娘的造成的。”
“爹……”萧梓轩不想父亲再说下去，若禾死了，娘亲已经快要疯魔了。
“不，若禾是被战婳害死的，怎么是我？”凌氏一直在逃避，不敢承认。
萧裕山眼神发冷，“不是你做的局吗？”
“是我做的局，可我没想到害了若禾啊！”
“还有谁参与进来了，那些江湖杀手是谁找来的？”萧裕山继续逼问。
凌氏从未想过供出柳悦瑢。
只要柳悦瑢在侯府，就会想方设法对付战婳，而她要战婳死。
“我跟了老爷这么多年，难道连找个江湖杀手都做不到吗？只要有银子，哪里找不到？”凌氏咬死了不松口。
萧裕山看向了萧梓轩，“你知道吗？”
“爹，娘亲什么都没告诉儿子，就是让儿子把暗卫调开，杀手也是娘自己带进府中的。”
萧裕山正色道，“梓轩，皇上下了旨，明日天黑之前必须有结果。”
萧梓轩苦笑，“爹，儿子是真不知道，否则也不会看着爹被皇上为难。”
就在这时，凌氏突然暴起，朝着墙壁就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她软倒在地，墙壁上留下了一片鲜红。
“娘……”萧梓轩慌了，立刻跑了过去。
萧裕山冷冷地看着，“来人，找个大夫来。”
“是。”书房外响起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这个人叫萧怀，在萧府的地位很特殊，他只听萧裕山一个人的命令。
两个时辰后，萧府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萧大夫人凌氏疯了。
戌时，楚净尘把这个消息带到了胧月阁。
“萧裕山这个老狐狸。”战婳骂了句。
“他要是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那这丞相也就不用做了。”楚净尘有些心不在焉。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不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楚净尘坐在床边，拉起战婳的手放入了掌中。
好像这样可以安抚他那不安的心。
战婳没有把手抽回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知道你武功不弱，可我就是担心。”
烛火摇曳，楚净尘抬头望着眼前的女子，眼中的灼热烫得战婳错开了眼。
“婳儿，你之前说的要慢慢喜欢上我，不知有没有……”
他声音暗哑，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子，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渴望。
战婳很庆幸是在夜里，要不自己烫红的脸颊连躲都没地儿躲。
她不知道的是烛光下的自己有多致命的吸引力。
“婳儿，你回答我好不好？”
此时，楚净尘就像是一个渴望被爱的猫儿。
关键时刻，“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婳儿，我能进来吗？”来人正是战锦文。
楚净尘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而后长叹一口气，“哎……”
“呵呵呵……”战婳忍不住笑了会儿，“哥，你进来吧。”
“吱呀”，战锦文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紧盯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的主子。
这个家伙竟然坐到了婳儿的床上？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要揍主子的冲动。
楚净尘感到如芒在背，“婳儿，你好好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
“嗯。”战婳憋着笑，“明儿带点儿糕饼过来，你那儿做的好吃。”
“好，我走了。”
楚净尘站了起来，转过身，“锦文，你好好照顾婳儿。”
战锦文心道：用你说？
可面上他没有带出来，“王爷慢走。”
“嗯。”楚净尘大步出了卧房，一闪身，没了踪影。
战锦文苦口婆心地劝道，“婳儿，你们虽然有婚约在身，但毕竟没有成亲，这样下去，你会吃亏的。”
“哥，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战锦文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战婳打断了，“哥，萧大夫人疯了，就怕皇上不会再追究刺杀之事。”
“就算她没疯，皇上也不会拿萧裕山怎么样的。”
“这倒也是，萧若禾死了，把事情往她身上一拍，也就完了。”
“白白便宜了柳悦瑢。”战锦文气道。
“她会来暗的，咱们就不会吗？”战婳可不会白白挨了一剑。
“婳儿的意思是……”
“若是萧大夫人这时候死了，你猜萧裕山会怎么想？”
战锦文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定会以为是被人灭口的。”
“对，皇上的旨意没下来之前，无论是华国公府还是镇南将军府都不会做什么，至于侯府……”
说到这儿，战婳自嘲一笑，“他们躲还来不及呢，又岂会为了我这个丧门星去杀凌氏？”
“婳儿，你还有哥呢。”战锦文心疼道。
“哥，我不难过。”
“这件事哥去办，你不用管。”
潜入萧府杀个人，对于战锦文来说，不叫事儿。
“叫上娄严，直接去萧梓明的院子，千万小心。”战婳叮嘱着，若不是肩膀受伤了，她不会让哥哥去。
“放心。”战锦文不再耽搁，换上夜行衣，与娄严一起往萧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