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非礼我
战婳对楚净尘是有些心动的,可远没到心悦的程度。
但她愿意与这个男子一起往前走,“容我些时日,我愿意慢慢喜欢上你。”
听到这话,楚净尘无疑是激动的,“好,我愿意等,多久都可以。”
突然,战婳想到了一个问题,眉头蹙了起来。
“那你与楚清弈不是成了连襟?你们以后如何称呼?他是唤你姐夫呢?还是唤你皇叔?”
楚净尘认真想了想,“他如何唤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叫你皇婶。”
战婳眼睛一亮,“对呀,以后他见了我是要行礼的。”
“不止他,所有的皇子见了你都要行礼。”得到了婳儿的答复,楚净尘越发宠溺了起来。
“你见了我哥,是不是要叫舅兄?”战婳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中尽是笑意。
楚净尘心一横,“舅兄就舅兄。”
轻笑声自门外传来,战婳轻脚走过去,把门打开了,“听够了没?”
门外此时不仅有隐月在,还有知冬、巧灵等几个婢女,而赵嬷嬷则一脸无奈地瞪着几个丫头。
战婳双手叉腰,“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听墙角儿,羞不羞?”
“奴婢是见小姐屋里亮着灯,所以送点儿茶水、糕饼来。”知冬举了举手中的托盘。
“行了,都散了吧。”
小姐下令了,除了隐月,其他人都笑着各自回屋了。
战婳关上房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些丫头都被我宠坏了。”
“能被婳儿这般宠着,真好!”楚净尘用渴望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女子。
战婳俏脸微红,“问你个事儿?”
“婳儿可是问京兆尹的事儿?”
“嗯,燕赫被罢了官,这新提拔上来的肯定是皇上的人。”战婳有些担心。
“新上任的京兆尹名唤邹觅,虽是皇上的人,但为人严谨,刚正不阿,你大可放心。”
“嗯,”战婳琢磨着,“那些死士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楚净尘嗤笑,“呵,皇兄得了便宜,这种事情不会深究到底,用不了两日,随便找个理由糊弄糊弄百姓就可以了。”
“他是得了便宜,萧裕山却是吃了大亏。”战婳撇了撇嘴。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事儿,“你说这燕赫活得了吗?”
“明儿你就知道了。”
次日晌午,燕赫自缢的消息就传进了战婳的耳朵里。
她只道,这就是跟错了主子的下场。
夜里,她去找楚净尘的时候,又得到了一个让她感到意外的消息。
楚清弈撇下了剿匪的官兵,偷偷去了西凌。
“看来萧梓明运送的那些黄金是送去西凌的!”战婳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儿,终于想通了。
“我这五哥也是个不安分的主。”楚净尘倒是不意外。
“你是个安分的吗?”战婳问。
“婳儿觉得呢?”
“死人安分。”
“婳儿看得明白。”楚净尘何尝愿意过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可不算计,他就活不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召西凌王进京,到时这皇城就更热闹喽。”
“热闹好呀,热闹咱们就好钻空子了,不是吗?”楚净尘微笑着。
“还是你厉害。”
“婳儿,战锦文就快要回府了。”楚净尘满脸笑意。
战婳诧异道,“回府?”
“对,回府。”
十日后,南旸关守将战敬忠回京述职。
他就是当初窦书仁口中那位领兵守关的战家庶子。
也是侯府老夫人最在意的人。
与他一起回来的,除了自己的家眷,还有一名十五岁的清俊少年。
战敬忠先是把一家老小带回将军府,而后马不停蹄地进宫面圣了。
直到宫门下钥,他才回府。
魏氏虽不待见这位庶子,但也不得不在府中等候,这一等就等到了战敬廷下衙。
“母亲,您别等了,二弟今儿来不了。”
魏氏那个气呀,“他当了将军就了不起了?让我这个做嫡母的等着他?”
二弟手握重兵成了将军,战敬廷虽有些酸溜溜的,但那也是战家人呀!
于是,他解释道,“二弟是回京述职的,最先要做的就是进宫面圣,否则,会被皇上罚的。”
魏氏是越听越气,开口就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的儿子?”
战敬廷不愿听,“母亲息怒,儿子回屋了。”
“你、你……”魏氏指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日一大早,战敬忠带着夫人温如兰、长女战雨柔,长子战锦锋、幺女战娴儿,外加义子战锦云,一起踏入了忠勇侯府的大门。
正厅之中,侯府各院主子都被叫来了,就连战婳都在其中。
战敬廷特意告了假,专门等着二弟。
魏氏端坐在首位,摆着侯府老夫人的谱。
她今儿一定要好好训诫一番这个没有规矩的庶子。
她词儿都想好了,就等着人来了。
谁知,当战敬忠带着夫人,孩子,迈进正厅门槛时,魏氏愣住了。
柳悦瑢傻了,战敬廷张大了嘴巴。
来到厅中,战敬忠一撩衣袍跪了下来,“儿子远在边关,不能尽孝,请母亲责罚。”
温如兰带着几个孩子也跪了下来。
可几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老夫人开口。
红莺急忙轻声提醒,“老夫人,老夫人……”
魏氏回过神儿来,刚要开口询问,就被战婳的一声“哥”打断了。
就见战婳几步走到战锦云的面前,哽咽道,“哥,是你吗?”
战锦云瞧着这张与自己一样的脸,问了句,“你是谁?”
战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心里骂了句:这混蛋哥哥,还跟我玩儿失忆。
不就是演戏吗?她也会。
“哥,你怎么把我忘了,我是婳儿啊!”战婳抱着失忆的战锦文就哭开了。
“义父,她非礼我。”
战锦云的一句话,战敬忠差点儿没绷住笑出来。
他连忙起身,两步走了过去,“你是婳儿吧?”
战婳不撒手,抽泣着,“二叔,我是婳儿。”
“乖婳儿,先撒手,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战敬忠在战婳出生后不久就去了边关,这一走就是十四年。
所以,战婳长什么样儿,他还真不知道。
“好,婳儿听二叔的。”
战婳撒开了手,但一步不离战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