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揍人
战婳还真有点儿难受，她的这口血是自己运内力生生逼出来的。
“娘，快，快回府。”华宫莲说话都结巴了。
梅舒英二话不说，和知春一起，搀着战婳就往外走。
就在即将迈出灵堂的时候，身后萧若禾的喊声又响了起来。
“战婳，你克母、克兄、克夫，我看以后谁还敢娶你？”
“不嫁又如何？”战婳扭头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意思是轻蔑。
梅舒英扭头，冷眼看着凌氏，“萧大夫人养的好女儿，我华国公府可要不起这样的女子。”
前几日，萧家托人说媒，梅舒英本就不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拒了，也好为婳儿出口气。
“啪”的一声，萧若禾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娘～”
“华夫人，是我教女无方。”凌氏无比后悔，把女儿纵成了这样。
“知道就好。”梅舒英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而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楚清弈看在了眼中。
华家母女一直把战婳送到了胧月阁。
“婳儿，你真的没事？”梅舒英满眼都是担心。
“义母，我真的没事，不信我打套拳法给您看看。”
这些年，梅舒英与窦家的联系一直没断，所以战婳习武的事儿她是知道的。
“好啦，义母信你还不成吗？”
“都吐血了也叫没事儿？”华宫莲不信，硬是要去找爹爹要腰牌到宫里请太医。
“宫莲，婳儿说没事就没事。”梅舒英不能明说。
“娘，你怎么……”
“我证明给你看。”战婳觉得都是自己人，没必要瞒着，于是让巧灵去找了个小石块儿来。
她把小石块儿握在掌心，“华姐姐别眨眼。”
华宫莲蹙着眉，感到很奇怪。
但接下来的一幕，使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就见战婳一用力，掌中石块儿立时化作粉末。
华宫莲都看傻了，她脱口而出，“大侠！”
就连梅舒英都惊了一下，她没想到婳儿的功夫这般厉害。
“现在信了吧？”
华宫莲点头如捣蒜，“以后若是有人欺负我，就来找你。”
梅舒英警告道，“这事儿千万不能说出去，你可明白。”
“娘亲放心，婳儿处境这般艰难，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你能明白就好。”
战婳遣安嬷嬷与知春把华家母女送出了府，自己闭门养起了病来。
魏氏与柳悦瑢回来后没有说什么，来瞧了她一眼，就不再上门了。
战婳困极了，应付完祖母与柳夫人就关门睡觉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戌时。
“小姐，饿了吧，吃完接着睡。”巧灵端来了饭菜。
战婳是真饿了，“都睡了一日了，哪里还睡得着。”
她眼珠一转，‘找两根木棍来，就像家法那么粗的就行。”
“好，奴婢这就去。”
战婳吃饭的工夫巧灵就回来了。
“这么快？”
“现成的，能不快吗？”
战婳打眼一瞧，“这不是家法吗？你怎么把它拿来了，还两根？”
巧灵坏坏一笑，“原来那根不是让知夏撅折了吗？老夫人一气之下让人弄了好几根来，奴婢拿了两根过来，祠堂还有三根呢。”
战婳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祖母的心眼还挺小。”
“小姐，你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揍人。”
“揍人？”巧灵来了兴趣，“奴婢能跟着吗？”
“好吧，省的你又啰嗦。”
子夜时分，战婳交代好了安嬷嬷，带着巧灵翻过侯府院墙，消失在了夜色中。
北境王府，落尘轩。
楚净尘屋内的烛火依旧亮着，他刚准备休息，就听“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王爷，战大小姐打进来了。”乔墨苦着一张脸。
楚净尘打开门走了出来，“到哪儿了？”
“刚过两层。”
“走，去看看。”
楚净尘脚尖儿点地，轻轻一踏，身子腾空而起。
他快速出了落尘轩，朝着传来打斗声的方向掠去。
几息的工夫，手持木杖的战婳就落入了他的眼中。
“王爷。”虞崇闪身从暗处走了出来，他已经看了会儿了，“兄弟们比昨日要好些。”
“战大小姐的武功极高，她来闯府，守卫的漏洞就会显现出来。”
这是楚净尘与战婳商量好的。
他借出暗卫，战婳帮着王府找出防卫漏洞。
乔墨也赶了过来，他瞧着边儿上一脸着急的丫头问，“王爷，那是谁呀？”
“战大小姐的婢女。”楚净尘好心地回答。
这时，巧灵急得再也忍不住了，“喂，那个高个儿，攻小姐的下盘。”
她边指边喊，“那个胖子，小姐左手比右手有力，你攻左边没用。”
乔墨傻了眼，“她是哪头儿的？”
虞崇像是看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你好好想想这个丫头的用意。”
乔墨边看边想，突然灵光一现，“她在帮战大小姐补足短处。”
“还不算笨。”楚净尘难得的夸他一回。
“是个忠心的丫头。”
很快，战婳闯过第二层朝着第三层去了，巧灵紧紧跟着。
就是在路过倒地喊疼的隐卫们时，摇了摇头，来了句，“哎，还得练呀！”
隐卫们一听顿觉没脸。
楚净尘转身离开，回落尘轩去了。
一刻钟后，战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听说战大小姐吐血了？”
“嗯，受了点儿内伤，不过不碍事，养上几日就好了。”战婳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糕饼就吃了起来。
“也不怕我下毒？”
战婳拿起一块儿递了过去，“你也吃一块儿，要死一起死。”
楚净尘轻声笑了笑，接过糕饼送进了嘴里。
“我哥呢？”战婳边吃边问。
楚净尘咽下口中的糕饼，倒了碗茶推到对面女子的眼前，“别噎着。”
“嗯。”
战婳没觉得有什么，乔墨却是惊着了。
王爷给人倒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萧梓明死了，萧裕山向皇上进言要剿匪。”
战婳早就料到了，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死了儿子，他还有闲心向皇上进言？”
“萧梓明废了，死不死的，萧裕山不会在乎。”楚净尘早就把京城这帮人看透了。
“呵，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