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偶遇萧梓明
一缕香二楼雅间儿。
战婳手中茶碗还未送到嘴边,就听“吱呀”一声响,门被推开了。
她转头一看,笑容立马爬上了面庞,“好久不见,未婚夫君。”
萧梓明脸色铁青,左臂隐隐作痛。
窦书铭有些后悔,早知就不带婳儿来了。
巧灵手中握着短匕,时刻戒备着。
这时,一个魅惑的女子声自萧梓明的身后传来,“公子,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哟,美人姐姐误会了,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君。”战婳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既然无事,那小女子就退下了。”来人正是玉绮罗。
“美人姐姐且慢。”
“这位小姐,有何吩咐?”
“烦请带我这舅舅欣赏欣赏月湖的夜景。”战婳扬着唇角,话语中有些撒娇的味道。
“好,小女子遵命。”玉绮罗暗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当家这副模样。
“婳儿……”窦书铭皱着眉头,不是很赞同。
“舅舅放心,美人姐姐不会吃了你,回头舅舅多赏些银子就是了。”
战婳看了眼巧灵,“陪舅舅一起去。”
窦书铭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出了雅间儿。
巧灵本不愿离开,但这个萧梓明不是小姐的对手,于是也放心地跟着玉绮罗走了。
“好了,人都走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萧梓明关上房门,在战婳的对面坐了下来,“你就不怕我拆穿你?”
“谁会信你?难道让那些山匪来给你做证人?”战婳很是不屑,“再说,你敢透露出去吗?”
那些黄金一看就是暗地里的买卖,身后的人地位应该不低。
她料定萧梓明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去,否则,她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突然,她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留活口才对。
不过,现在也不晚。
萧梓明抚了抚空空的左袖,眼中恨意难平,“我落到如今这步田地都是拜你所赐。”
“技不如人,怪的了谁?”
萧梓明却笑出了声,“打不过你又如何,你不还是要嫁我?”
“要不,我和二妹妹换夫如何?”战婳不错眼珠地盯着对面的男子。
果然,萧梓明急了,“你与我的事儿,少把雨薇掺和进来。”
“哟,萧公子还是个痴情的,可惜呀,人家早就勾搭上羿王了。”战婳本是诈他,结果诈出了一情种来。
“雨薇到底是你的妹妹,何必如此说她?”萧梓明心痛难忍。
他也想恨那个薄情的女子,可自己恨不起来。
战婳突然有些可怜他,“战雨薇私会楚清弈,被她娘禁了足。”
“你为何告诉我这个?”
“告诉你是因为,”战婳顿了下,“我可以用战雨薇来要挟你。”
“你……”萧梓明双眼喷火,恨不能杀了对面一脸得意的女子。
“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又断了半臂?”对于敌人,战婳从不会留手,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萧梓明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要你不伤害雨薇,我不会揭穿你。”
战婳嗤笑,“为了这么个女子,值得吗?”
“值不值得就不劳大小姐费心了。”萧梓明站起身来,吞下了满腔的恨意。
他能为雨薇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回见,未婚夫君。”战婳微笑着挥了挥手。
萧梓明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
他相信,以战婳的武功,没人可以强迫。
“那你为什么会娶我?”战婳总不能说你就快死了,所以答不答应都一样吧。
“原来战大小姐心里也有人了。”
“嗯,你说的对。”战婳索性承认了。
“告辞。”萧梓明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刚走出几步,又转过了身子,“萧家的家主玉牌可在你的手中?”
“什么玉牌,我没见过。”战婳会承认吗?当然不。
萧梓明不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突然间,战婳觉得屋中有些憋闷,于是走出房门,去找小舅舅了。
她出了一缕香,在月湖边慢慢地散起了步。
夜幕下的月湖很美,月光映在湖面上散发着盈盈光泽,好似置身仙境。
“出来吧。”她声音极轻,好像在自言自语。
“战大小姐是怎么发现我的?”楚净尘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的气息,我已经很熟悉了。”战婳如实回答。
二人并肩而立,共同欣赏着月湖的美景。
“战大小姐,你忽悠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都听见了?”战婳并不觉得奇怪。
“嗯,”楚净尘好奇道,“你真的打算嫁给萧梓明?”
“你猜……”战婳看着身旁的男子,眼中映着月光。
楚净尘笑了笑,“若收不了尾,就去找我。”
“放心,早晚会麻烦你的。”
“走了。”楚净尘扭身走进了黑暗之中。
他的身影刚消失,巧灵就跑了过来,“小姐,小姐,奴婢可找到你了。”
“小舅舅呢?”
“在马车那儿等小姐呢,说是天不早了,该回去了。”
“嗯,咱们走吧。”
当二人走远,楚净尘从暗处又走了出来。他望着战婳消失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子夜,萧府。
萧梓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日同战婳的对话不断地在他脑子里重复。
他不甘心被战婳威胁,却也无可奈何,难道真的不管雨薇的死活吗?
他做不到。
忽地,一股强横的气息袭来,他急忙起身,可已经晚了。
一副鬼面具突然贴近他的脸,萧子明后脖颈是冷风直冒。
他抬起右手想要挡在身前,但鬼影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啪”的一掌劈下,萧梓明晕了过去,这一晕,他就再也没有醒来。
战婳身穿夜行衣,朝着萧府后门而去。
她刚到地方,就见一黑影跃出了萧府院墙。
鬼影见到战婳惊了一下,而后快速奔逃。
但是,两人离得太近,他怎能跑掉?
就见战婳五指张开,化作利爪,照着鬼影的胳膊就抓了去。
鬼影躲闪不及,只听“刺啦”一声,他的半只袖子被撕了下来。
战婳瞳孔猛缩,月光下,她能明显看出男子的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这个疤痕的形状,战婳再熟悉不过,是儿时哥哥为了护她被粗树枝划伤的。
当时,哥哥的伤口很深,她吓得是哇哇直哭。
“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