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躺枪
“我知道老姜你是位重情重义的好师傅，师徒情深，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请老姜当断则断。”韩总经理沉痛道。
姜怀宁抬起头来，眼中已经含泪，咽哽道：“我不是舍不得师徒之情，我是担心我一旦把侯德俊开除，他会走极端，上次他受了刺激，拿着厨房里的剁骨刀去找那位姑娘，我的另一位徒弟要用刀时发现刀不见了，我意识到不妙，赶紧报警，警察在那位小老板的别墅外面找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侯德俊，因为还没有发生犯罪事实，警察教育了一番就让我领走了。”
“这是定时炸弹啊，这样的人你还一直带在身边？”吴子光禁不住插嘴道。
姜怀宁苦笑：“这是我欠的债啊，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十年前，我在沪城的一家饭店上班，老婆在老家带孩子，我年轻莽撞，和饭店里的迎宾小姐好上了，侯德俊就是她的弟弟。”
“这种事情在我们餐饮业的从业人员中很常见，意识到错误，分手就完了嘛。”韩总经理道。
“人生一步走错步步错，唉，我老婆后来到沪城来探亲，发现了这事，也不跟我闹，偷偷去找那位侯姑娘，两人大打出手，我赶到时吓呆了，两人都倒在血泊中，我老婆是被打的头破血流，脑袋都开瓢了，那位侯姑娘则是大出血，原来她竟然怀着孕了，我赶紧送她们去医院，还好两人都抢救过来了，但那位侯姑娘医生说她今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了，我老婆强烈脑震荡，现在经常痴痴傻傻的，视我为恶魔，一见我就扑上来咬我，那位侯姑娘也神经质了，从此不再理我了，她也没法工作，试了几个地方都很快被辞退，现在全靠我养着。”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棘手。”韩总经理皱眉道。
“这次小侯又看上了张帆，两个人打得火热，但自从小吴来了之后，我发现张帆对小侯就爱搭不理的，倒是和小吴关系不错，小吴，我知道你没有主动招惹张帆，躺枪你懂不懂？这个张帆奇奇怪怪的，凭她的容貌身材，做个迎宾完全没问题，她却甘愿躲在后厨洗碗，挣那么点小钱，所以我让你远离点张帆。”
吴子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韩总经理拍拍吴子光的肩膀：“小伙子没谈过恋爱吧？哈哈！”随即意识到现在正在谈论严肃话题，赶紧闭嘴。
“韩总，您看这种情况，能不能别把小侯赶走？”姜怀宁可怜兮兮哀求道。
“这个事情很重大，这样，我跟老板碰一下，看老板是什么意见。你们该上班上班，且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谢谢韩总。”姜怀宁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你也走吧。”韩总经理看着尚自站在一旁的吴子光。
“韩总，事情既然清楚了，您看这赔偿的事？”吴子光陪着笑脸道。
“事情因你而起，赔偿照旧。”
“啊------”
厨房里，侯德俊忐忑地看着姜怀宁脸色阴沉地进来：“姐夫？”
姜怀宁：“我失业了，你姐也要跟着挨饿，你心里就舒服了是不是？”
侯德俊：“我也没想到动静闹得这么大，对不起姐夫。”
“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收敛点别怪我翻脸。”
“是是。”侯德俊点着头，一边往后门口张望了一眼。
学校宿舍里，吴子光把数码相机还到姚恒锐的皮箱里，他拿起箱子网兜里的一千块钱，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吴子光从床底下拖出废电瓶、工具箱，开始拆解电瓶。
吴子光在纸上写写画画各种电池反应方程式，计算电荷电位差。
国庆长假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返校。
黄昏，校门口，周莹莹挥手告别送她过来的黄嵘崎郑熠等人，郑熠把侧脸伸向周莹莹，意思是让她亲一个，周莹莹用手拍了拍：“乖啦，回沪城好好上学，明年争取考上研究生。”
郑熠只好悻悻地笑笑，上车离去。
吴子光这时正好骑着那个拉风的自行车往外走，没发现周莹莹，周莹莹看见了吴子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周莹莹若有所思。
吴子光打了个喷嚏，鼻子嗅了嗅，自语道：“又是娇兰佳人空谷幽兰款。”
学校食堂，晚餐时间，学生们兴奋地谈论着假期的所见所闻。
姚恒锐、徐天贻等六个人坐在一起，长桌上摆着各自从家里带回来的吃食，啜着啤酒。
周莹莹和秦笑妍打完饭，周莹莹东张西望，秦笑妍找到了她们宿舍同学的桌子：“莹莹，她们在那边。”
周莹莹则是看见了姚恒锐他们：“我们去坐那边。”
“啊，那边是男生。”
“男生怎么了，又不会吃了你，走吧。”
周莹莹和秦笑妍来到姚恒锐他们桌旁：“我们可以坐这吗？”
男生们看见两大美女主动过来，都双眼冒光：“坐坐，这没人。”
男生们挤了挤，腾出两大空位，两位女生坐下。
陈荣彬赶紧递上一盒青鱼片：“这是我妈自己晒的青鱼片，周同学秦同学尝尝。”
周莹莹拣起一片：“谢谢。”
秦笑妍也跟着拣起一片：“谢谢。”
姚恒锐也递过来一盘萝卜干：“这是我家乡特产萝卜干，两位同学尝尝。”
“谢谢，”
“谢谢。”
徐天贻：“来不来点啤酒？”
两大美女一起摇头。
众人大笑。
周莹莹：“呣，好吃。”
陈荣彬受宠若惊：“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喻东明推过来一堆粽子：“这是我家乡那边的蛋黄肉粽，来一个？”
两位美女同时嫌弃地：“噫------”
喻东明挠挠头：“你们女生啊，为了保持身材，错过多少美食，这肉粽很好吃的，偶尔尝尝也是可以的嘛。”
秦笑妍：“还是算了，拿开拿开，别诱惑我。”
众人又大笑。
周莹莹不经意问起：“你们宿舍同学都回来了？”
陈荣彬：“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