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查监控
厨房后门口，吴子光回来继续洗碗，张帆问东问西，又拿起碗碟仔细看看，吴子光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韩经理要扣我两千块钱。”
张帆：“这也太狠了吧，你要一个月白干了。”
这时厨师长姜怀宁不知何事经过身边，飘出一句话：“小伙子，女人是祸水，最好离远点。”
张帆不干了，把抹布往水盆里一扔：“老姜，你什么意思？”
姜厨师长讳莫如深笑笑：“你说呢？”
张帆若有所思。
旁边各位大妈大姐也都互相递送眼神。
包间内，周莹莹心不在焉，眼前时不时浮现吴子光急得满头大汗的情景。
郑熠关切问道：“莹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莹莹甩甩头：“没有，我只是想起一点事，跑神了，抱歉。”
郑熠：“说抱歉干什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周莹莹：“不用不用，一点小事而已。”
金尚哲喝大了，站起来：“诶我说你们俩嘀嘀咕咕干什么呢，一会儿开个房间关起门来慢慢聊，来来来，老六，轮到你了。”
周莹莹脸色一沉。
郑熠见状赶紧打圆场：“五哥你坐下，你坐下，不要胡言乱语，我干了，你一半。”
金尚哲：“你看不起谁呢，干了。”
“哈，痛快！” 金尚哲干了杯中酒，“小妹，你怎么说？西瓜汁还是牛奶？”
周莹莹拿起郑熠面前的酒瓶给自己倒酒：“我满十八岁了，也该尝尝酒是苦的还是酸的。”
郑熠和黄嵘崎等人关切：“小妹，你行不行？”
周莹莹：“不试过怎么知道呢，来，五哥。”
金尚哲也忙给自己倒酒：“好，要成为侠女必须过喝酒这道关，五哥支持你。”
大街上，周莹莹一群人勾肩搭背排成一排，唱着《小苹果》，跳着舞，引得路人驻足观看，两位代驾司机开着他们的车在后面慢慢跟着，一位代驾司机实在受不了了，伸出头喊道：“喂我说几位先生，你们走这么慢，超时要加钱的。”
周清扬穿着风衣，他屁股一撅，撩起风衣后摆，放了个响屁，众人哈哈大笑。
代驾司机尴尬，缩回头，用手摸摸方向盘上的宾利标志，忍了。
第二天一大早，吴子光带着两个熊猫眼就来到了饭店，等在饭店门口。
一会儿一辆黑色奔驰开过来，车窗摇下，韩总经理睡眼惺忪在发火：“你小子搞什么搞？大清早被你吵醒？”
吴子光忙上前递上早就准备好的雀巢瓶装咖啡：“韩总消消气，消消气。”
韩总经理下了车，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抬腿往饭店里面走。
吴子光跟在身边赔着小心：“我这不是怕一会儿上班了大家忙不方便嘛，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想查一下监控，尤其厨房里的那个，监视器在您的办公室里，所以不好意思大清早只好劳动您大驾。”
韩经理斜暼了吴子光一眼：“怎么？不服气？”
吴子光：“哪敢呢？哪敢呢？”
韩经理：“实话告诉你，厨房里的那个监控这几天由于饭店太忙，被油烟糊住了，没及时清理，啥也看不见。”
吴子光呆愣：“啊------”
韩经理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得：“你以为我没想到？小伙子，认赔吧。”
吴子光不死心：“那还是麻烦韩经理让我看看吧，就看一会。”
韩经理：“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吧看吧。”
韩经理打开经理室门让吴子光进去。
监控画面上，昨晚的厨房内的画面确实是糊住的，只看到模糊的人影来回，但啥也看不清。
吴子光切换另一个摄像头，是周莹莹他们包间外的走廊，吴子光找到传菜员送酱爆鳝段的画面，吴子光在本子上记录下时间，然后沿着路线找到传菜员从厨房出来的画面，这是一个从大厅远处拍过来的画面，画面里露出消毒柜的下边一角。吴子光记录下时间，然后把这个监控画面快速倒放，找到最近在消毒柜前面停留的人物，可惜只能看到下半身，上半身被楼梯挡住了，吴子光失望地叹了口气，拿出一个数码相机，拍下了画面，那个人在消毒柜前面停留了大约二十秒的时间。吴子光把监控画面继续往前倒，相隔五分钟左右，另一个人物来到消毒柜前，放下餐具篮，把餐具往消毒柜里放，吴子光知道那是自己，因为自己穿着回力牌的篮球鞋，现在除了学生，已经很少人日常会穿这种鞋了。
“鞋？”吴子光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迅速把画面又快进到刚才那人，发现那人穿着一双非常夸张的耐克运动鞋，吴子光用数码相机拍下了鞋的特写。然后同时打开饭店门口、饭店后门、大厅、员工换衣间门口四个监控画面，观察每一个来上班的工作人员，寻找那双鞋的主人，很快，在后门的监控画面里，找到了从后门来上班的厨师之一，粤菜厨师侯德俊，正穿着这款鞋来上班，吴子光拍下了这个画面。吴子光又很有耐心地观看这四个监控画面直到员工晨会结束，确定只有侯德俊一个人穿着这款鞋。
“原来是这样！”吴子光吁了一口气。
“怎么，有眉目了？”正在处理财务报表的韩总经理抬起头来。
“韩总，请您过来一下。”吴子光恭敬道。
韩总经理起身走到监视器跟前，吴子光拉开座椅请韩总经理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