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维娜·萨尔德
开学第一天，卓拉特尔就犯懒赖在床上不想起床。
但是身为首席第一天上课就迟到也太丢人了，于是她不情不愿地从场上爬起来，霍格沃茨早课在八点，现在七点半她动作快点还赶得上早餐。
斯莱特林的开学第一堂课就是他们院长的魔药课，而和他们一起上课的就是死对头格兰芬多。
刚入学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关系还没有恶化彻底，至少卓拉特尔踏进魔药课教室时候他们还没打起来，虽然坐的位置泾渭分明了些。
卓拉特尔是踩着上课时间进教室的，一进教室她就被中间泾渭分明红绿交界线晃了眼，而更吸引人眼球的就是那对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绿叶红花组合，他们在一片红配红、绿配绿中格外吸引人视线。
但是他们看起来并不受欢迎，不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不同的是格兰芬多的眼神是愤怒的看叛徒似的眼神，而斯莱特林则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顶着乱蓬蓬鸡窝头的詹姆斯·波特更是贴在莉莉身边，用夸张的语气描绘着斯莱特林的阴险恶毒试图让迷途的小狮子回归族群。
“谁都知道斯莱特林是一群坏家伙！他们虚伪阴狠，莉莉你该离他们远些！”
这话一出斯莱特林那方怒气值飙升，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像笼罩在正义的光辉下一样脊背都挺直了。在这个时间段伏地魔和邓布利多明争暗斗已经被摆在了明面，在大环境的影响下霍格沃茨两大学院间摩擦加剧，傲慢与偏见是一座大山横在两个学院中间。
作为事件当事人的莉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这样被全场人注意的感觉让她手心都出沁了汗，嘴唇上被咬出浅浅的牙印。
“如果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给需要的人，詹姆斯·波特。”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哒哒声配合着卓拉特尔清冷的声线有一种别样的气场，“或许你还想追加一份哑巴套餐体验版？”
莉莉松了口气，她用看天使一样的目光看着卓拉特尔，通透的绿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漂亮极了。
肉眼可见地詹姆斯·波特身体僵硬在原地，他瞳孔不自觉放大，嘴角抽动似乎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怎么又是你？卓拉……”
“一进门就听见有人骂我，我还不能还嘴了？波特！”卓拉特尔离波特的距离有些远，但这并不影响她语气里的不满。
嘴唇嗫嚅了几下，詹姆斯·波特什么也没说，讪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旁边坐着的是安静的过分西里斯·布莱克，今天早上他收到了家里寄来的吼叫信，他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他们对他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很不满意，甚至勒令让他退学。
卓拉特尔的视线在西里斯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又各自移开视线。
教室里的议论声窸窸窣窣地响起，关于跨院的友谊，关于卓拉特尔的话，关于詹姆斯·波特的退让……
直到斯拉格霍恩教授迈着步子推开教室的门教室里才又恢复安静。
这的确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教授，他懂得如何激发小巫师对魔药的兴趣，适当的奖励会激发小巫师们的兴趣，当他拿出珍藏的福灵剂的时候教室里的气氛到了高潮。
“这堂课魔药完成度最高的小巫师将获得这一瓶福灵剂，努力吧，亲爱的孩子们。”
疥疮药剂的配置方法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板书在黑板上，每一步的步骤都非常详尽，其中还特别标注了“添加豪猪刺的时候必须将坩埚端离火焰”。
卓拉特尔的位置在第一排，一位纯血出身的小女巫维娜·萨尔德特意给她留了位置。
一般来说纯血出身的孩子都会提前培训魔法知识，魔药当然也是，所以两人的合作还算默契，维娜看顾坩埚，卓拉特尔处理魔药材料。
干荨麻的克重要精准，蛇的毒牙要研磨成粉末，豪猪刺要切成大小相同的段状……
维娜·萨尔德是一位细心的女巫坩埚在她的看顾下冒出了白色的烟雾，这是魔药材料在坩埚里充分反应的表现。
事实上魔药熬制过程中升腾的气味并不好闻，就比如她们熬制的这一锅，闻起来就像泡了臭袜子的脏水里面加了薄荷，就一会儿维娜的脸都被熏白了。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样的味道会伴随整个魔药熬制过程的后半段，这些恼人的味道会沾染在你的头发、衣服各处，如果你不幸喷了香水两种味道混合很可能会让人的鼻子经受暴击。
当然课堂上永远不会少了意外，一个格兰芬多的坩埚就冒出了绿色的浓烟还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响，那个小巫师当场变了脸色差点急的哭出来，他感觉他的坩埚要炸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经验丰富地对那个坩埚用了一个清洁一新，然后强调道，“注意添加豪猪刺的时候必须将坩埚端离火焰！”
在格兰芬多被扣掉一分之后再也没出过意外，直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教室巡游的第三圈，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组合上，他们看起来很有天赋，特别是男生他处理药材的手法虽然生疏但很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会影响魔药材料的药性。
他想起来了，他的名字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昨晚和卓拉特尔聊天的混血。
“噢，有趣的想法，斯内普先生，看的出你很有天赋！”斯拉格霍恩教授加重了语气赞扬道，“当然这位小姐的表现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莉莉，莉莉·伊万斯，教授。”莉莉扬起笑脸。
“伊万斯？魔法部司法部的泰朗·伊万斯议员和你是什么关系呢？”胖乎乎的教授又开始了他结交人脉的过程。
“没有关系，教授。”莉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声音也小了。
“哦，好吧。加油，伊万斯小姐，希望你以后能成为更了不起的人物。”
魔药课只剩下最后十分钟，即使疥疮药剂并不复杂，卓拉特尔和维娜完成它之后也差点虚脱，主要是它的味道对小巫师来说太不友好了，不过卓拉特尔发现其他人虽然也被熏了一节课但远没她俩反应这么严重。
倒是莉莉和斯内普面色无常地从她们身旁走过像没有嗅觉似的，维娜大感惊奇，“他们是没有鼻子吗？一点也没被影响诶！”
“或许这就是魔药天赋的一种？”卓拉特尔有些迟疑地说道。
不出所料，被教授夸奖有天赋的斯内普与莉莉做出的药剂是完美品质的成功成为福灵剂候选人，并且他们为各自的学院加了五分。
之后就是维娜和卓拉特尔的组合，因为对魔药气味敏感两个人做的药剂只拿了个e，两个对视一眼莫名心里有些预感，或许这就是她们魔药学能拿到的最高分了。
福灵剂最后还是被斯内普和莉莉拿到手了，其他人都没能熬出完美品质的药剂。
格兰芬多半个小时之后还有其他课程莉莉匆忙跟着其他小巫师离开教室，卓拉特尔带着维娜拦住了转身欲走的斯内普，“等一下，西弗勒斯！”
“我们想问你你能闻到疥疮药剂熬制过程中的异味吗？”卓拉特尔问道。
“如果只是这个问题，我想你们应该能看到我的鼻子。”斯内普皱着眉严肃地看着卓拉特尔，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很认真他会以为她把他堵在这里是在浪费时间。
“可是你的反应太平常了，”卓拉特尔想起那个味道还心有余悸，“我发誓当坩埚里飘起白雾时的那个味道……我真的快吐了。”
“比三天没倒的泔水桶还糟糕。”维娜也一脸嫌弃地形容着。
“抱歉，我们熬制魔药的时候并没有你们说的味道。”斯内普也不清楚她们哪里出了问题，“或许你们放错了某种材料？”
“怎么可能，疥疮药剂的材料我九岁的时候都不会认错！”维娜挥手否定了斯内普的说法然后看向卓拉特尔，“唔，说起来之前我一个人完成魔药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情况……”
“没错，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出过问题。”
卓拉特尔也跟着说道，“所以问题出在我们两个的合作身上？”
“步骤和材料都没问题，坩埚也是我们自己拿来的……”维娜做着推断，“问题出在哪儿呢？”
“《魔法的秘密》里记载过大多数巫师的魔力是相近的，只有一小部分人的魔力与众不同，而当两种同样特殊的魔力混合就会产生惊人的变化。”
“……蕴含空间的力量……诅咒、萨尔德！”
维娜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微弱的乎不可听闻，一旁的斯内普眉头皱的很紧，他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她怎么了？”
“别担心，她可是维娜·萨尔德，一个萨尔德奇怪一些也很正常。”卓拉特尔把维娜拉到走廊边上不让她挡住过路的学生和斯内普解释道。
“萨尔德是一个古老的姓氏，他们每一代只会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将会继承萨尔德家族的天赋——”
“每个萨尔德都是难得的天才，他们总会在一方面特别精通，但相应的是每个萨尔德都活不过六十岁。”
“他们拥有的令人艳羡的天赋是梅林的恩赐，而他们的短暂的如昙花一现生命则是梅林的诅咒。”
巫师的生命比麻瓜漫长很多，正常情况下一个巫师可以活到两百岁以上，现在魔法界最长寿的人是魔法石的拥有者尼克·勒梅和他的妻子佩雷纳尔·勒梅他们都活了六百岁往上，而像龙这样的魔法生物生命则更加漫长。
斯内普嘴巴张大，面上浮现出惊愕的神情，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还在碎碎念的维娜声喉咙一阵干涩，“难以置信……”但很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