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如老公的电话
到卫生间门口一看， 果然见门锁着，骂道：“死刚子，你搁里面干什么呢？吃奥里给呢。”
“你们先吃吧。等一小会儿。”明刚有用力的感觉。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司马笑声，明显又在刷搞笑视频。突然，背景音一换，就听见“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山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哥哥喜欢不喜欢。”的背景音乐。心中狐疑，气地用脚直踢卫生间的门，框框响。
赵明刚没办法，只好打开门插。却见赵明刚早已经锁屏，翠花一把夺过手机，对着明刚脸解锁，明刚赶紧闭着一只眼。翠花使劲揪他耳朵。
打开抖音，往回一滑，果然是美女跳舞，细看一下，竟然是张如如早上的拍的棍子戳腰舞。看别的美女吧，翠花还能忍，这他妈是熟人。翠花炉心更盛，气不打一处来：“手机没收了。”摔门回到客厅。
果然赵明刚没了手机，只三分钟就完事来到茶几前了。伸手就去抓一块卤肉。翠花一筷子敲上他手：“手洗了吗？就下爪子。”赵明刚悻悻起身，跑到大水缸那里，伸到水缸里，胡乱搅动几下，就又去拾卤肉，那洗手水都渗到了卤肉里。
“来，整点。”公公打开了红色的劲酒。将刚来弹烟灰的杯子随便抖搂一下，烟灰洒在地上，磕磕桌角，嘴又一吹，就倒了一杯劲酒进去，递给明刚。明刚赶紧接过。公公又左右摸索，找不到趁手的酒具，将茶几下的一个五子棋盒拿出来，将五子棋在桌子上一反扣，就清空来盛酒了，“咱爷俩走一个。”
咕嘟咕嘟干了几杯，公公呲牙咧嘴，蹦出一个字：美。明刚酒意上头，也放肆起来，将上衣一脱，叫道：“美完了”，胸膛坠肉肥腻晃悠。公公从盘中拿出牛鞭，一扯两半，递给明刚一半：“来，小刚。吃点补补身子。还有这山韭菜，大胆放心吃。你看你虚的，啥时候我能抱上孙子。”
翠花说道：“爹，给你打了烧刀子。今个咋换上劲酒啦？”
公公往后一仰，掏出一颗红旗渠。翘起二郎腿。明刚赶紧从裤子口袋掏出打火机，奔儿的一声给公公点上，自己也来了一颗。房间里顿时烟雾缭绕，翠花呛的连声咳嗽，瞪了明刚一眼，可是明刚酒壮怂人胆，全当没看到，竟然一点不怯。
公公猛抽一口，弹弹烟灰，很多烟灰都掉在了沙发上：“你没看明白吗？今天喝的是保健酒，这牛鞭、山韭菜、鹿茸都是增强那方面的。你们俩得抓紧啊，要不然我死了谁给我烧纸？”
明刚也吞云吐雾，安慰道：“爸，说这话干啥？俺俩不也是孩他爹，孩他妈吗？这不感情挺好的。现在工作压力大，孩子也是个累赘。”
公公猛来一口，烟屁股都燃了一半，将烟头随手往地上一弹，狠狠踩灭：“唉，养两只绿毛龟，你就当爹啦？唉，三年了。一直没个动静。看看人家二亮那家，他干电解铝没个生育能力，隔壁老王做慈善，人家媳妇都怀上了。人家喜当爹也比这当绿毛爹强。孩子，你是真不给咱赵家争气啊。”
“你喝多了吧。爸。咋开始瞎说话啦。”翠花听公公这番高论着实不着调，抓起一根大葱，就捅到了公公嘴里。因为带着怨气，捅的太快，一下子给公公干的干呕起来。赶紧抱着垃圾桶以往万一。
这老头也是个老酒鬼，这劲酒保健劲大，但是酒精度一般，按理不会出酒。但这葱捅地太深，公公确实挡不住恶心。抱着垃圾桶，就往卫生间赶，门一关，翠花在客厅听见了公公终于支持不住，大呕起来。
翠花捂着嘴，真叫一个暗爽。谁让这死老头瞎说话。又叨了几片鹿茸吃，味道还行。
起初翠花不识那东西，在抖音上经常刷到西餐，还以为那几片是黑松露呢，心想这老头整地还挺洋气。谁知道竟然是鹿茸，不过她知道鹿茸的价格也不便宜，所以忍不住多叨几片。
“乌乌乌”，翠花的手机振动起来了，一看这号不认识，想着是骚扰电话，也不想接。
明刚看着翠花，奇道：“咋不接呢？”
“不认识，不想接。”翠花的社交圈不算广，下班实在是不想受骚扰。
“接接看呗，万一是啥重要电话。”老公催道。
翠花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跑到推拉门口。
“是翠花吗？”那端问起。
“你是？”翠花惊奇。
“我是如如。俺老头想跟你喷两句。”如如娇哼哼的声音很是妩媚。
翠花有点不耐烦，今天的事都办完了，咋这会又跟自己打电话，准是没啥好事：“恁老头？和我喷啥类？”
“你好，翠花。我是如如老公。”一个年轻却又沉稳地磁性声音发出。
“啊，你好，老公。”翠花听到声音，语无伦次。突然意识到失态，马上补充道：“如如老公。”
“呵呵，你可真幽默啊。”如如老公王三石答道。
“你有啥事呀？”翠花因为刚才嘴瓢，不想多聊。
“是这样啊。今天你不是跟如如跑山了吗？听说你后视镜摔烂了？”如如老公在电话里道歉的语气很诚恳。
“啊，这事啊，不用了。”翠花刚想说有人赔过，但又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上说道：“都是我约她的。”
“那咋能行呢。没事，明天你把车推来，我骑出去给你修修。”王三石客套道。
“不用，真不用。”翠花不想聊太多，怕露馅。
“那个其实是啥吧？我想问下，你们今天是让虫子咬了吗？”王三石这才谈到主题。翠花却听到电话那头远远的如如的声音：“老公，我这脖子真没事。你不用管了。”
翠花脑子一转，已经猜到大概，脖子估摸今个是让夯昆种草莓了，刚想说蚊子，又想起初夏没蚊子，灵机一动，编了起来：“啊，狗豆子。” 翠花打开推拉门，直接跑到露台上。有些话，不想让明刚听到。
“狗豆子？蜱虫？”王三石明显有点紧张，“那你们回来咋不早说呢。我经常刷抖音，这虫经常致命呢。”
“嗨，哪有那么娇病。我和如如看山上草地怪美，躺下来拍了几张美照。谁知道让狗豆子上脖子上了。没事，不就狗豆子嘛。小时候放牛，身上爬好多，都是一拽一个，网上看病，癌症起步。别自己吓自己了。”翠花编地像模像样，小时候放牛的事确实是真的，因此这谎言也说地很有底气。
“拔干净了吧。口器残留可是会发烧的。”三石急问。
“放心吧，干净净的。”翠花拍着胸脯子保证，可惜三石浏览不到这春光。
“唉呀，还得是你有经验。俺俩都是刚搬过来的。以前在城里住，对乡下没得经验。尤其是如如，天性单纯，新交到你这个好朋友，以后这村里村事的，还得请你多传授。”三石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开始了收尾的话语。
她单纯？翠花刚想开喷。但是又一想，言多必失。也不敢造次。只好阴阳道：“啊，是啊。如如可是单纯的很哪。小猪佩奇身上纹，一看也是那社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