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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火车上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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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川:“???”

    窦川被噎得不上不下的,一把扣住了孟瑰然。

    “什么意思?骂老子没怎么读过书?”

    孟瑰然:“我骂了么?”

    窦川很笃定:“你骂了。而且不带脏字!”

    孟瑰然抽出自己的手臂:“那是你太敏感了,我要去睡了。”

    窦川:“……”

    气死了!

    气死老子了!!

    窦川气得狠狠踹了一脚卧铺的床脚!

    隔壁传来了骂人声:“哪条狗啊?!大半夜的能不能消停点?”

    窦川:“……”

    翌日。

    阿泗一醒来就赶紧到这节车厢来看看自家的爷。

    “爷,昨晚您睡得怎么样?”

    “这火车总是哐当哐当的,躁得很,也不知道您这般金贵的身子,昨晚有没有睡好?”

    阿泗挂着笑脸凑上去。

    结果定睛一看,他懵了。

    自家少爷,竟然在看书。

    没错,在看书。

    阿泗都不可置信:好端端的,青天白日的,少爷为什么要看书?

    莫不是中了什么邪了?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少爷从哪儿弄来了一本厚厚的书籍。书页泛黄,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一看就是什么名著。

    阳光透过绿皮火车卧铺车厢的窗户,洒落在一位窦川的身上。

    他坐在床铺边缘,就着清晨的日光,专注地阅读着手中的书籍。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还真挺能糊弄人的。因为窦川的脸本就长得英俊好看,现在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眼镜,更是增添了几分学者的气质。

    眼镜的两个细长镜腿上,垂下来两条银质的链条,一路隐进了窦川的衣领里。他鼻梁高挺,面色沉静,与周围嘈杂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说,还真挺有民国文人的斯文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剑桥归来的诗人呢。

    “爷,您今天怎么有这个雅兴了?”阿泗凑过去问,“以前宁肯被大少爷打断腿,你也不愿意多读两本书。”

    窦川眼观鼻鼻观心,淡淡道:“闭嘴,别打扰我专注。”

    阿泗:“……哦。”

    接着,阿泗眼睁睁看着窦川竟然用手指翻了一页。

    书页被翻动的时候还伴随着细微的沙沙声。

    完了完了,仅仅只是放任少爷自己一个人在卧铺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人就变成这副中邪样儿了,这个世界好可怕。

    阿泗坐在旁边干等了半天,忽然发现孟瑰然不在。

    他问:“少爷,孟小姐呢?去哪儿了?”

    听到和孟瑰然有关的话题,窦川总算抬了头。

    “去外头了吧。”

    阿泗:“哦,那我去看看。”

    说着阿泗跑出去一看。

    这一看不得了。

    车厢末尾,孟小姐正和陆华清相对站着,两人不知道正在聊些什么呢。

    阿泗跑回来,半个屁也不敢跟自己少爷放。

    少爷可不敢对孟小姐怎么样,甚至连个火都未必敢发。那些怨念肯定原封不动就迁怒到他阿泗的身上了。

    窦川抬头问:“找着她了么?”

    阿泗:“啊,没找着。可能待会儿……孟小姐自己就回来了吧。”

    “哦。”

    窦川继续低头看书,看上去并没有太在意。

    阿泗不由地松了口气。

    “爷,我打听到,孟小姐这次来桐城,是过来考察纱厂的。”

    窦川未动声色:“她要办纱厂?”

    阿泗:“是。”

    阿泗:“现如今,能抵御得了外资、办出一家咱们国人自己的厂子,实在是不易,桐城这家纱厂是为数不多的还在坚持的,因此孟小姐想过来考察一番,汲取一些经验。”

    “我听说,厂子的创始人也很是不容易!他原本是光绪三十年的进士,年纪轻轻就文采斐然,若是赶上好时候,说不定还能封个一官半职呢!只可惜运气不好,没生对时候,现在也只能弃笔投商了。”

    窦川把眼镜一摘:“瑰然要办厂子,怎么也不和我提一句?”

    他窦川要什么不给她?

    要钱,要人,要资源,什么都可以。

    何至于她还千里迢迢跑到桐城来。

    “老子要是早知道,直接就把这纱厂老板绑上火车,一路绑到津城,绑到她孟瑰然的面前!问什么答什么!”窦川站起来往外走,还有点不大高兴,“孟瑰然拿花活儿搞老子的时候从来不手软,怎么下了床就开始拿老子当外人了?”

    “阿泗,你说,老子是外人吗?!”

    “不不不不是,爷您当然不是。”阿泗赶紧拦在了窦川的面前,“爷,您别……您别往外走啊,外头人多。”

    可窦川还是一把拉开了阿泗往外走。

    然后……就看到了车厢末尾的陆华清和孟瑰然。

    顿时,窦川的脸就黑了。

    孟瑰然起得那么早,就为了去前面的车厢找陆华清聊两句天?

    想聊天,他窦川不能聊么?!

    孟瑰然回来的时候,一把被窦川扣住手腕,抵在了车门的门板之后。

    “昨晚跟老子一夜无话,只管自己睡觉。”窦川咬牙切齿,“……原来是所有话都留着去跟陆华清说了?”

    孟瑰然抬了眸子。

    窦川的高大阴影投在她的面前,像一只面上很凶狠的、心里却很委屈的大狗。

    孟瑰然很诚实地回答他。

    “是啊,我就是特意去找他说话的。”

    窦川更凶了:“为什么?!”

    孟瑰然:“我对他有所求。”

    窦川:“有所求?你想求什么,老子也可以给你!”

    正这时,列车员吆喝了起来:“下车咯!下车咯!到站了!各位可以下车了,行李都别忘记!”

    顿时,车厢里热闹了起来。

    像是沸水烧开了锅,所有人都开始涌动。

    孟瑰然轻轻推开了窦川,去取自己的手提箱。

    窦川的舌头抵着口腔上颚,一个人憋闷了一会儿。

    眼见孟瑰然取了手提箱就下车去了。

    过了一会儿后,窦川也沉默不语地跟了上去。

    这一趟,孟瑰然的确是过来考察的。

    她要考察这里的纱场,汲取一些经验,然后回草城开办一家新的。

    只是她从未想过,她下了车之后见到的场景——

    竟然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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