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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窦爷每天都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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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窦川开始密切关注起了窦正德的动静。

    他发现,向来都与孟瑰然“相敬如宾”、“分寸得体”的这位会长哥哥,近日,竟然开始频繁地约起了孟瑰然。

    “什么?”窦川抬头,蹙眉,脸上现出了几分凶相,“……今日他又约瑰然去看戏了?”

    阿泗:“是,听说孟小姐也欣然应约了。两人现在正在戏馆里呢。”

    “呵。”

    窦川冷笑。

    “好,可真好。”

    一个欣然邀约,一个欣然应约。

    邀的人和被邀的人都开心,唯独他这个局外人在中间干着急。

    窦川直接把算盘拍在了掌柜脸上,起身就走。

    掌柜在后面追:“小少爷,小少爷?!这账簿您还看不看了?”

    窦川头也不回,风风火火:“看,当然要看!老子要好好看看他们两人在那儿做什么。”

    阿泗把车停在戏院外的一个昏暗处,犹豫着开口。

    “爷,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窦会长约了孟小姐看戏,结果你也去那儿看戏,怎么就这么巧?万一窦会长心里起疑了呢?”

    窦川烦躁:“你慌什么?老子只是找个僻静角落坐下而已,他看不到我。”

    窦川:“再说,即便被他看到了又如何?老子在这城中的行事风格他也知道,我经常出没于戏馆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窦川下了车。

    窦川走进戏馆里。

    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那是烟草和烟斗、烟枪混合的复杂气味。

    角落里,几位烟客正悠然自得地抽着大烟,仿佛陶醉在烟雾缭绕的幻境中。桌子上堆满了茶具和点心残渣,有的椅子则东倒西歪。

    窦川挤进了二楼的偏座,找了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了下来。今日的舞台背景是一幅精美的屏风,上面绘制着山水花鸟。舞台两侧悬挂着红色的灯笼。

    台下的观众席有些喧哗。但窦川一眼找到了人群之中的窦正德。

    窦川正手捧茶杯,轻啜着香茗,和右手边的孟瑰然低声交谈。

    呵,多体面。出来看戏,还有孟瑰然这样的美人儿相陪。

    窦川看了看自己的身侧。

    他左手边是戏曲挂画,右手边是生旦净末丑的肖像。

    距离他最近的就是那个“丑角”,脸庞上涂抹着夸张的妆容,红绿相间的色彩勾勒出一张滑稽的脸庞。

    气得窦川又是捏紧了茶杯,拂袖站起来,找了个其他位置落座。

    戏曲开场了。

    众人纷纷收起话题,将目光转向舞台。

    随着锣鼓声的响起,一曲《霸王别姬》缓缓拉开帷幕。

    虞姬的扮演者身着红衣,面如桃花,唱腔婉转悠扬,如泣如诉。

    霸王项羽则身披战袍,英气逼人,气势磅礴,几分豪情,几分悲壮。

    窦川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台下那二人的身上。

    众人拍手鼓掌的时候,窦川只看到窦正德似乎凑近了孟瑰然,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该死。

    窦川心里恨道。

    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越是听不到,就越是让他心烦意乱。

    孟瑰然感觉到窦正德靠近了他。

    在极近的距离之下,窦正德开了口。

    “瑰然,我一直想与你说一件事。”

    孟瑰然:“什么事,窦先生?”

    窦正德说:“瑰然,我们把婚约提前了,你看可好?

    “你我二人原本是定了在来年春天把婚礼办了,但我初春的时候需要出一趟货,要途经扬城、苏城,沿路办些重要的事。

    “路上几经波折,真的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此我想着,先把我们之间的婚事办妥了,我再动身前往。

    “否则耽搁太多时间,我怕你等不起。”

    孟瑰然沉吟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抬头对他笑了笑。

    “窦先生只管先放心办妥你的事。

    “夫妻是长长久久的关系,不在一朝一夕,我又有什么等不起的?”

    听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愿意把婚礼提前了。

    窦正德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继续劝说孟瑰然,让她答应把婚礼提前办了。

    “等我办完那趟货出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若是我们先办妥了婚礼,我再出远门,心里多少也踏实一些。”

    窦正德竟挑选好了良辰吉日,“我找了几个大师看日子,有几个日子是绝顶好的。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他把大师批过的几张纸给拿了出来,放在孟瑰然的眼前。

    孟瑰然看了一眼,似乎是有点意外:“提前到下个月?”

    一提前,竟提前了这么多?

    窦正德:“好日子便是如此。向来都是人去候着天时,可没有让天时来候着人的。若是赶不上下个月的那个良辰吉日,恐怕也只能等来年开春了。”

    孟瑰然按捺下了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没有让窦正德瞧出端倪来。

    迫不及待地问那道鞭伤,迫不及待地与她定亲。

    这便是男人的占有欲么?

    “窦会长,我依旧还是喜欢原先那日子,来年初春,挺好的。”她淡淡一笑,“再说,我的嫁妆及一应婚礼物品,都是照着那个时间去置办的,突然提前那么多,很是让人措手不及。

    “别的不提,就婉儿为我陪嫁做的那幅刺绣,都要好几个月才能完工呢。”

    窦正德:“但——”

    孟瑰然:“况且古人做事喜欢顺应天时,春季是播种的季节,寓意着新婚夫妇能够像春天的种子一样生根发芽、繁荣幸福。这般美好的寓意,又如何能辜负呢?”

    窦正德竟一时有些语塞。

    孟瑰然是个很会说话的女人。他竟找不到别的说辞可以说服她。

    窦正德还想再说什么,恰好此时,舞台上换了曲目。

    竟是一首《牡丹亭》。

    舞台上繁花似锦,牡丹盛开。“杜丽娘”款款走了上来,咿咿呀呀的昆曲唱腔中仿佛带着丝丝哀怨。

    孟瑰然轻柔道:“会长,我们先看戏吧?”

    窦正德也只好说:“嗯,先看戏,先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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