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进入南王府
叶岚楣想赢不容易,楚一剂棋艺不算顶尖,却也强过叶岚楣太多。
第一局很快落败,叶岚楣懊丧地望向岳长生,想到自己输棋连累他无法拜入楚一剂门下。
叶岚楣对岳长生说:“对不起。”
岳长生慌忙道:“叶姑娘,别、别这么说,即便你不输,我、我也无法被老先生收留。你、你愿意与他对赌,反倒给、给了我希望。”
楚一剂呵呵一笑:“算你小子识趣,这样吧,小姑娘,我们接着下,你什么时候赢我,我便什么时候答应你的要求。”
叶岚楣激动地说:“老前辈一言九鼎,不许反悔。”
楚一剂:“那是自然。”
叶岚楣很高兴,她知道楚一剂不过是寂寞无聊,想找个顺眼的人陪罢了。倘若她一直输,岂不是一直在这里陪他下棋?无论如何,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楚一剂看叶岚楣聪明伶俐,下棋时也时时指点一二。
有人前来看病时,楚一剂便会停下对弈,先去看病。
叶岚楣和岳长生像两个学生一样旁观他看病开药,楚一剂好像并不排斥他们偷学。
他们一连下了十几盘棋,叶岚楣的棋艺也越来越好。
叶岚楣针对楚一剂下棋死板的特点,灵机一动,设下陷阱,终于将他的棋路逼到山穷水尽。
楚一剂冷汗连连,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你这个小娃娃太狡猾了,针对我的弱点来下。你如果有源之力,老夫愿意收你这么聪明的娃娃为徒。”
此话触碰到了叶岚楣的痛处,她说:“老前辈,为什么有人会天生石体呢?”
楚一剂:“冥冥中自有定数。就像修道者也有天赋高低,天赋低者穷极一生也比不过天赋高者一朝之功,不必为此挂怀。”
叶岚楣伤感了一阵子,对楚一剂说:“老前辈可以履行承诺了吧?”
岳长生憨憨地站在那里等着后话,实在不是很机灵。
楚一剂瞧不上岳长生,但他心智坚定,品性端正,算个正派之人,于是板着脸对岳长生说:“愣着干嘛,院子里的杂草该锄啦。”
这意思便是收留岳长生了。
岳长生大喜过望,慌里慌张地想去锄草,走了几步又回来对叶岚楣郑重地施了一礼。
楚一剂说累了,不下棋了,捶着背嚷嚷坐久了腰酸背痛。
叶岚楣连忙过去为他捶背。
楚一剂很喜欢她,热情地说起一些草药知识,以及熬煮药材时如何控制火候
这其实是说给她和岳长生两个人听的,岳长生也竖起耳朵偷听。
钟归回来了,瞧见叶岚楣在和楚一剂聊天的时候居然笑了。
他很久没见到叶岚楣笑了,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直到叶岚楣看见他。
叶岚楣朝他挥手:“钟大哥,怎么样?顺利吗?”
钟归:“我拿到王选名额了,三天后去南王府。”
叶岚楣:“太好了。”
她的喜悦只持续了一会儿,又换成了忧虑:“我总感觉南王府很危险。”
钟归:“没事的。”
话虽如此,但钟归也不敢掉以轻心,指不定这个世界还会有超出他认知的事物。
叶岚楣买来食材,准备晚饭。
这段时间跟随钟归浪迹四方,她的烹煮技术越来越好。有时候,她感觉自己也像个浪客。
用完餐,钟归和叶岚楣离开楚一剂家,寻得一家客栈下榻。
此后三天基本无事。白天叶岚楣去楚一剂家帮忙,钟归也跟着过去,晚上两人再一起回客栈。
钟归每晚都在屋顶守护叶岚楣。他大部分时间在打坐,利用濯气丹净化灵魂,修习从玄坤那里得到的灵魂武技。
濯气丹的药效持续时间越来越短,他真担心在南王府陷入麻烦时,七鬼的灵魂力量又出来作乱。
陆萧然真的会为他取来碎片吗,为何三日来毫无动静?
南王府会不会是陷阱呢?
可是即便那里是龙潭虎穴,他也必须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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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选的日子到了。
钟归出发前叮嘱叶岚楣:“我不在,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叶岚楣:“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钟归离开客栈前往南王府。
王城内的修道者多了许多,其中大多是南境各个城镇选拔出来参加王选的。他们从四面八方朝着南王府前进。
钟归连同所有入选者在南王府门前集合,统一进入南王府,来到武阳殿门前的空地。
钟归的现身,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有些人想结交他,但被他冷淡的态度吓退了。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出现在台阶上,他器宇轩昂,穿着华贵的服饰。
有人认出他便是镇南王史进的嫡长子史可为。
史可为身边站着南王府督军和护卫,周围还有数百红翎军虎视眈眈。
此外,大殿两侧也坐着观战的名门望族和各方势力,以及皇庭派来的黑翎军都统。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负责抽签。他们将被分成不同组进行对抗,最终选出一部分送去皇庭参加皇选,剩下的人则供在场的其他家族和势力瓜分。
钟归只能先参与抽签,然后在一队红翎军的护卫下前往将要比试的地点。
等待期间,一个老者接近他,对他说:“你是钟归吧?”
钟归有些诧异,因为他戴着面具,那人却能认出他。
钟归:“我是。”
那人:“跟我来。”
他们在南王府走了一刻钟,途中遇到的侍卫都对老者态度恭敬,看来他的身份不简单。
神尊教果然手段了得,居然能在南王府埋下这样一颗棋子。
南王闭关的位置在一处小院,院门口站着许多红翎军,戒备森严。
钟归注意到院落周围的阵法比护卫南王府的阵法还要强大。
红翎军拦住他们,老者拿出令牌,说是南王召见。
红翎军将领虽有疑虑,但看到令牌是真的,还是放了行。
钟归跟着老者进入院子,行过一条长廊和数座假山,来到一处空地。
前面不远处便是南王闭关的建筑了。
正在这时,树后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了,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