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看书第章 牛角饼和制酒

    《机械笔记》第44页：

    6月3日。

    昨天查证了些资料后，发现我大概是又被一所学校拒绝了。心里更加惊惶不安，读书前景堪忧。

    最近这一周都在读斯考切波的书，读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本书的成书年代。直到她写到某历史事件后，说十年后的今天如何如何，我才忽然想起，这本书其实成书于四五十年前。斯考切波应该也已垂垂老矣。读20世纪下叶的书常会有这种感觉，书里讲的东西已经成为了历史，而作者其实还健在。

    这书其实是我几年前买的。那时候跟政委申报了一个学校项目，经费没处花。第一笔经费大多被我和政委吃掉了。学院审查的时候警告我们不许再公款吃喝了，于是第二笔经费都拿来买书。其实之前提到的那本《在轮下》也是同批购入的。刚好是丹尼尔和水哥推荐《在轮下》这本书之后，我就顺便买下来了。

    前天读书的时候想到一件事，为什么马克思明明在讨论法兰西内战的时候也讲到了小有产者和农民两种阶级，但是他的整个理论只强调了工人阶级的力量。想了一下，在昨天有了个答案。其实很简单。资本家在所有权上占有了先进生产力的表现形式，但是工人阶级才是操作这种表现形式的人。因为只有工人阶级才能和资本家分庭抗礼。比如，俄国革命的时候，铁路工人罢工，铁路就瘫痪了，对整个工业社会的运作都产生了直接影响。农民起义对整个国家秩序的影响远不如工人迅速。而且生产力越发展，国家，甚至整个文明就越依赖先进生产力，也就越依赖工人。这个问题可能当年上课的时候也讲过，但终归不如自己想到这么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今天读到贺雪峰在公众号上对之前网络批评的回应性文章。文章提到他的学生一天在图书馆里读十小时书，让我有点震惊。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懒惰，才知道为什么我没书读。

    中午吃牛角饼。牛角饼大概跟玛德莱娜小蛋糕一样，会唤起我童年的回忆。牛角饼做法大概类似东北的韭菜盒子。只不过里面夹的是豇豆。把豇豆加油加盐炒熟，用比韭菜盒子厚一些的圆形面皮折叠包裹，煎至外壳硬而脆。因为外盒用的面皮厚，不能像韭菜盒子一样熨帖，而是两头略微向上翘，形似牛角。只是我们地里只有菜豆，我妈用菜豆做馅儿，豆味没有豇豆那么浓。就显得不那么好吃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客厅里一股烧木头的烟味。原来是附近人家开始做酒了。每年快端午了，就会有人做酒。我不太懂制酒工艺，只知道需要在一个装置里燃起大火。记得小时候，外公外婆也做酒。把糯米蒸熟后放在草席上冷却。那时候午饭就是自己抓两把糯米充饥。糯米的米香味比大米要足，还是很好吃的。后来家里就不怎么做酒了。最近几年，舅舅们在节假日喝的酒，据他们说都是外公十多年前制作的，经年酿造，回味无穷。每回节假日拿出来喝，现在应该也已经喝完了。

    至于烧饭用的料酒现在应该是村里有人统一帮忙制作。所以现在每年去回老家奶奶都会让我们带壶料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