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意外
“小姐,老爷让你去一趟。”落儿对着在梳妆台上打扮的白染说道。
“嗯,知道了。”白染应了应。
女子窈窕的身材仿佛风一吹便到下。
“爹爹,怎么了”
白染近了帐内敬了早茶,便站在一旁听着。
“我想看看这以后要被拐跑的女儿。”白旭和摸了摸她的头,“都长大了。”语气中的不舍显露出来。
“女儿长大了就可以赡养爹爹了啊。”白染笑嘻嘻地回应。
白旭和示意她坐下,拂袖指了指桌上的信。
“你拆开看看?”
“我?”白染照做,白染以为是家中寄来的家书,看看了看这数量,少说都有十几来份吧。
里面写的寄信人的名字不同。
“夏珉锡、何逸、王宁川、宋治……”白染拆开了所有的信封,逐一念出了名字。
足足十九张不同家族的来信。
开头都是些普通的问候,之后的都无一例外,全是求亲的。
“女儿,你也不小了是该好好想想了。”
“嗯……我知道了爹爹。”
出去了路走起来感觉异常的遥远。
那天,芦苇在波动,荒凉的地方没有一点生机。
黑空中看不见月亮,深夜中只有一盏营帐闪烁着光芒,像是这墨水画中的一点曙光。
静悄悄的夜,依稀可辨鸟鸣。
落儿退下后,白染静静地侧身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
营帐内点着的蜡烛带着最后一口气慢慢熄灭了。
营帐外的小道上铺的干草沙沙作响。军营里的火依旧凶猛。
白染本来微微闭上的眼睛突然注意到了一抹影子,但很快就一闪而过,不可能是巡逻的士兵。
渐渐的,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白染有些惊慌,连忙起身,悄悄靠近营帐遍听。
可声音消失了,紧接着是热乎乎的东西沾到了营帐上。
白染吓得往后一倒,她闻到了,是渐渐蔓延开来的血腥味。
本就灰仆仆的营帐沾染上了鲜血,添加了几丝诡异和紧迫。
白染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往屏风后走,悄悄蹲在那里,不敢动。
外面很快有了厮杀声。
血溅在营帐上的声音是那么的恐怖。
穿着夜行衣的十几人身手不凡,很快就解决了发现异样的士兵,毫无声息。
很另人奇怪的事,没有发出想象中的打斗声。
那十几人好似一户户挨着进营帐内探查。
影子越来越近,放大的身影压迫着娇弱的她。
白染蜷缩着,小小的身子裹成了一团藏在屏风后的一个小角落里,默默祈祷着。
帘子掀看了,进来的那人带着面具看不出面貌。魁梧的身材让人不禁颤抖起来。
白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无奈但又恐惧,想哭但不敢出声,好似下一秒被杀的人就是自己。
在知县府邸。
“王爷您看这样安排可行吗?”说完便那出了拟好的方案。
“已经实施了?”坐在主位的人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压迫感让人不得动弹。
“是……是的。”
“希望知县大人办好,不要辜负父皇一片心意才是。”
知县听到这愣了愣,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做人可不要太自以为是,为所欲为。”少年一副轻笑的样子,他知道知县可贪污了不少,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久都处理不好这事。
“是……在下明白。”感觉下一秒前面的人就要把他杀了一样,乖乖跪在地上,低着头。
侍卫进来在在他耳边轻道:“王爷这是密报。”
骨节分明的手展开了纸张,下面的人根本没有可抬头的余力。
上面的字迹潦草,但内容缺让少年起身,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很快听到了马的奔腾声,白染的身子颤抖着,思绪万千。不知道外面的声音是救赎还是致命。
马蹄声停下,传来了刀插入人体的撕裂声。
闻声的黑衣人没有动,继续前进着。
白染不知道的是,军营内的火炬散出的光把她的影子映在了营帐壁上。
外面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着,帘子被再一次掀开,没有那次的小心翼翼,取而代之的是迅速。
黑衣人发现异样停下脚步,挥舞着手里的刀。
白染看得很不清切,屏风背后只能看到两个身影,感觉两人的武力差距悬殊。
但那有着很高身影的人好似根本不在那黑衣人之下,刀器碰撞声,冷得让人打颤。
营帐外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白染不知道那是谁,只看见那人的动作毫不犹豫,果断且坚定。一旁的木椅已被掀翻,东西打碎声四处响起。屏风上溅起了慢慢流下鲜血,画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长河。
那你也注意到了,屏风中有人,颤抖的影子掺杂着微弱的哭泣声。
黑衣人很快便不行了,感觉到了自己不在这人之上,便放缓了进攻的趋势,准备逃离。
但那人好似没准备放过他,在黑衣人背对着他时直接一刀捅下去了。地板上开始冒出热气,空气中的血腥味加重了。
那人缓缓走过来,白染内心的不安不减反增。恐惧让她不敢睁眼,直接拿起了地上瓷器的碎片,准备跟他搏斗。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那人一把握住了白染的手腕,使劲一捏瓷片便被放开滑落到地上了。
“别动了。”声音很轻,但也在颤抖。碎成两半的声音很清晰。
“是我。”
那人没伤害她,白染渐渐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少年眼眶猩红,握住她手腕的手臂也在颤抖,害怕与担忧缠绕着他。
“没事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白染终于哭了出来,少年紧紧抱住她,弱小的身子颤抖着,她真的害怕极了,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不敢想象他如果没来得及会发生的事。
少女哭哭啼啼的声音让人心疼,哭红的眼眶挂着泪珠。
少年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一手紧紧揽着她那纤细的腰。两人靠在屏风后的檀木柜上,柜子上的青玉瓶已倒,瓶中插的梅花还未掉落。
少年的刀滑落在地上,上面的鲜血慢慢滴在地上。手上因打斗的伤痕渗出了血,染红了少女粉滴滴的裙摆。
“别怕,一切都结束了。”
怀里抱紧的人还在哭泣但哭声渐渐弱了下来,白染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少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是接受到消息从官员家带着士兵赶来会怎样。
很快又有声音。
“王爷,人已经跑了,但可以确认是楠月国的人。”
“继续查。”
“还有一事是其他所有人已经逝世了。”
少年皱起了眉头,声音中带着些严厉:“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被下了毒,应该是在食物里下的毒,白将军也没能幸免于此,而且还被补上了两道,已无生还的希望。”
少年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更加厉害了,这消息无疑是对她的伤害。
还好的是白染一直没同他们一样的吃食,而是药膳。
渐渐的,好似没了动静。少年本思考着事情停了下来,发现怀里的人昏迷了。
“来人!快叫军医!”声音似乎是吼出来的。
少年抱起了她,直径跑向了自己的营帐内。
她的身子很轻,轻轻一扣便能环抱起她的腰。感觉站在风里,稍微一吹就会倒。
少年把她轻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军医很快进来检查。
少年坐立不安,握成拳头的手能看出骨节开始发白。在场的人不敢出声,静静等待着结果。
“怎么样了?”少年看到军医停下了手中的事。
“回禀王爷,姑娘应该是受了惊吓,加上本来身子不好所造成的。”跪在地上的老军医细细道来。
“这身子不好是怎么回事?”质问的语气十分强烈。
无关的人识趣地退去。
“不知这姑娘之前是否生过一场大病?”
“确实如此。”
“姑娘应该是中了蛊,才造成的。”
“那为何太医都没诊断出来你个小小的军医却看出来了?”
“王爷信我即可,我本就是这当地军医的军医,这蛊是楠月国独特的蛊,这有一方药,王爷试试便可知。”
说完便走了。
少年静静守着她,坐在床边上。夜里她发起了高烧,不知道他出去了多少趟换了多少水,少年都毫无怨言地擦拭着她的脸。少女的脸上生出了病态美,娇滴滴的,让人想保护起来。夜里她曾呢喃道:“爹爹……爹爹……”
“别怕,一切都结束了。”不管她听不听得见过,少年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说着,眼神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快天亮时,温度渐渐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