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父皇就是这样的人
谢清州吸取了早上的教训,下午睡起来后,将萧敛叫到了暖阁,顺便拉上了风四和风十一。
防着他和萧敛说着说着又跑偏。
萧敛见他这架势,明白他的意思,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被瞪了一眼。
谢清州咳了咳:“十一,萧铭今日找国师说什么了。”
风十一有些茫然,这些他们不是早上就禀报过了吗,世子为何现在又问。
“铭王用东西贿赂国师,想让国师帮他。”
萧敛眉头蹙了起来:“那国师如何说的。”
“国师拒绝了,”风十一道:“然后就把人赶走了。”
“那萧铭走之前可说什么了,”萧敛问。
风十一可算是知道他们世子叫他们来干嘛了,这是让他们把当时的状况在给殿下说一遍。
“铭王没说什么,在原地站了会就走了,只是脸色十分难看,国师让我转告世子,说他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好,”萧敛点点头:“那就是说,萧铭过去,想让国师说他是引得帝王星现的那个人。”
“应该也没有那么直白吧,”谢清州手臂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若是国师直接说出他是,这不是更惹人怀疑,他应该是想让国师隐晦的说出来。”
“不一定,”萧敛摇了摇头:“以现在皇后和萧铭的心急程度,我看他们是想直接让国师说就是他。”
谢清州嗤笑一声:“他们蠢,国师可不蠢,直接说是他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萧敛想了一下:“国师那日在朝堂上描述的人,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根本就没有这种人,他说的不是人,是神仙吧。”
谢清州挑了挑眉:“那不知道,反正下一任帝王肯定是从你们皇子中挑选,你好好想想谁符合国师说的。”
“想不出来,”萧敛摇了摇头:“就连父皇都不符合。”
谢清州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就一点都不往你身上想?”
“我?”萧敛指了指自己,连连摇头:“就国师说的那些话,想都不用想,没一个符合我的。”
谢清州给风四和风十一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下去,两人会意,慢慢退了出去,还顺带着给他们关上了门。
“阿敛,”谢清州捧着萧敛的脸,看着他问:“你就真的对皇位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没有,”萧敛摇摇头:“怎么说呢,我小的时候对皇位是有一点向往的,可我越长大,就越觉得当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事,每日需要处理那许多事,还得平衡各方面,提防着有人觊觎自己的位子,还得心怀天下,一点过错都可能没人揪着不放,我当真觉得累的慌。”
“可是你有能力,”谢清州认真的看着他:“你有能力去做这一切,你不可惜吗。”
“没什么可惜的,”萧敛伸手将他揽过来:“就像国师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想干的事,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只要能保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的,那我的能力就是用上了,一个人一个活法嘛。”
“好吧,”谢清州无条件支持他:“只要你想好就行。”
“我早都想好了,”萧敛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皇位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油嘴滑舌,”谢清州捏了捏他的脸:“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萧敛把脸埋在他脖颈处,吸了一口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只觉得整颗心都泡在温水里,温暖又充盈。
三日后休沐,萧敛原本想和谢清州一同别院逛一逛放松放松,结果宫里来人说庆安帝召他们进宫。
谢清州将报信的人送走,身后的人已经委屈的不成样子。
“君故,说好的我们两个出去玩的,我不想去。”
“乖一点,”谢清州将他拉到屋子里给他换衣服:“最近正是多事之秋,父皇召我们定是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出去。”
萧敛叹了口气,有些头疼,他父皇叫他们去肯定没好事。
两人到了乾安殿,不想沈愿安也在里面。
“儿臣参见父皇。”
庆安帝扬了扬手:“起来吧。”
沈愿安朝他们行了一礼:“王爷,王妃。”
两人朝着他客气的点点头。
庆安帝对着两人道:“今日叫你们和国师一起来,是想和你们说说国师所言的帝星。”
谢清州低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储之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叫他过来。
“父皇,”萧敛拱手道:“此事乃是大事,儿臣不敢妄言。”
“无妨,”庆安帝不在意道:“你就当这是家事,闲聊即可。”
沈愿安挑了挑眉,家事,那叫他干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庆安帝问他:“国师,你那日所说的皇子,可已经成人了。”
谢清州眯了眯眼,他这是在一步一步排除,就是不知等他找到那个人,会怎么样。
“回皇上,”沈愿安拱了拱手:“帝星出世不过半个时辰,臣还没来得及占出详细的东西,还请皇上恕罪。”
庆安帝微微蹙了蹙眉:“那国师可算出些什么。”
沈愿安弯腰恭敬道:“臣无能,占出来的东西那日臣已经说完了。”
“就只有那些?”庆安帝沉思片刻问萧敛:“敛儿,你觉得国师所说的那些,有谁符合。”
“父皇,”萧敛无奈道:“儿臣也在这之列,所以这话,儿臣不敢说。”
庆安帝又把视线转向谢清州:“清州,你觉得呢。”
谢清州适当的露出一点茫然:“父皇,此事儿臣听殿下提起过,但殿下也说此事不是我们该议论的,所以儿臣便没多想,殿下只也说了一点,儿臣并不知国师那日说的是什么。”
庆安帝示意沈愿安将他那日的话重复一遍。
沈愿安咳了咳,一本正经道:“能引得帝星出世的人,必是能力出众且才华横溢,贤德良善,从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一心为百姓的人。”
“这样的人,”谢清州更加迷茫:“除了父皇,还有人是这样吗。”
沈愿安见他这样子,低着头猛掐自己,才没让自己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