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事成
箫敛站在下面,无声的笑笑,他家君故还真的是料事如神。
“父皇,儿臣愿去,儿臣先是庆国的敛王,其次才是世子的夫君,以国为重,想必众大臣也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置边关不管吧。”
“那依王爷所说,”兵部尚书阴阳道:“世子是比王爷更合适的人选,更应该派世子前去才是。”
“那也不是不行,”箫敛无所谓道:“只要能稳定边关便好,本王不在意这些。”
朝臣们吵了一早上也没吵出个结果,最后庆安帝实在听不下去,便让先退朝,都拟个折子等他看了再说。
连着两天的早朝都没吵出个结果来,庆安帝便在下朝后召了几个官员在乾安殿接着讨论。
“皇上,”御史道:“臣认为派敛王殿下前去是最合适的。”
兵部尚书还是不认同:“敛王跟永安侯的关系,让敛王去,那还不如让永安侯世子去。”
“这正是臣要说的,”御史对着庆安帝道:“可让世子一起跟随前去,敛王殿下为主,世子在一边辅佐,一来世子熟悉江北,二来敛王和世子刚成婚,两人一同前去,百姓也会说皇上仁德,顾念敛王夫妻刚刚成婚,皇上也可博个名。”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兵部尚书哼了声道:“皇上本就忌惮永安侯府在江北的威望和势力,还让两人一同前去,这不是放虎归山。”
御史淡淡道:“敛王和王妃不睦已久,敛王虽是永安侯世子的夫君,可更是大皇子,永安侯世子未必就愿意敛王沾染江北的事,他们去,还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行了,”庆安帝被他们吵的头疼:“朕再想想,你们先下去吧,丞相留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乾安殿内只剩下了庆安帝和丞相,庆安帝挥退宫人,问丞相。
“依爱卿看,派敛王和世子一同前去,可行。”
丞相斟酌了一下:“回皇上,依臣之见,还算可行,正如刚御史所言,敛王和永安侯世子不睦已久,京城中人尽皆知,永安侯世子势必想保全他们在江北的势力,不愿外人插手,皇上一直想搅乱江北的形势,好对其下手,永安侯世子不愿将江北拱手让人,敛王殿下定也不会罢休,这正是皇上下手的好机会。”
庆安帝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沉默良久:“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敛王府,箫敛听着探来的消息,问谢清州。
“如何,感觉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谢清州勾唇笑了笑:“不过还得下一剂猛药。”
听说敛王和王妃刚安静了几天,便又吵架了,这次是因为敛王出征江北一事,还没有定下来,但是两人为此事吵开了。
王妃认为敛王想去江北就是为了避开他,不想跟他相处,还想借此事去探一下他们江北的虚实。
敛王认为王妃无理取闹,他去江北本就是国事,现在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难不成还是他这个世子去,王妃说可以啊,他去也不是不行,让敛王留在京城,就是不知等他回来,这敛王府还有没有他的位置。
“君故,你别瞎说,”箫敛抱着谢清州轻声哄:“什么没有你的位置,你是这府里最大的,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吵架呢,”谢清州推了推他的脸:“你认真些行不行,吵完再说。”
两人吵完三个时辰后,箫敛被召进了宫。
“你看看你在府里说的那是什么话,”庆安帝对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前几日你还说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国事,今天你就来这么一出。”
“父皇恕罪,”箫敛依旧不服气:“只是儿臣气不过,当初是他们要来嫁,现在又这么说儿臣,儿臣不愿意受这委屈,更不想丢了皇家的脸面。”
他说完这些先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遍,他家君故非要嫁不错,但是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会生气。
“你认为你这样就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了吗,”庆安帝指着他:“刚成婚你还跟王妃好的跟一个人一样,现在就不行了。”
箫敛心想这不是正合你意。
“是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会再王妃吵了。”
“亏朕还想着你们刚刚成婚,不宜分开太久,想让你跟王妃一起前去御敌,”庆安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样,让朕如何安心。”
箫敛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不要高兴:“是儿臣辜负父皇的美意,儿臣定会安定边境,也会跟王妃好好相处,还请父皇不要生气。”
庆安帝闭上眼睛嗯了声:“你知错就好,此次去江北,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看好江北,跟王妃多相处知道吗,朕等着你的消息。”
箫敛低头,掩住眼里的喜色:“儿臣知道,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庆安帝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不看他。
箫敛得到准确的消息,回府后关上门兴奋的扑到谢清州身上蹭个不停。
“这么高兴,”谢清州揉了揉他的头:“父皇答应了,成了吗。”
“成了,”箫敛压低声音,但依旧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兴奋:“父皇说他派我们一起去,旨意应该已经来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管家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出去接了旨,这件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父皇今日还说什么了,”谢清州将圣旨放好,好奇的问。
箫敛抱着他,将今日他在乾安殿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觉得父皇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说让我跟你好好相处,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还能是什么意思,”谢清州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是庆国的大皇子,父皇的意思就是,让你跟我好好相处,从我这探听江北的消息,然后将消息传给他,配合他将江北从我们手中拿下来。”
“其实我一直都不懂父皇是怎么想的,”箫敛蹙了蹙眉:“虽说永安侯府在江北的威望很高,可终究只是个侯府,兵权也不全在你们手上,侯爷也一向安分守己,父皇为何就非得对你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