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急报
沈愿安看着他们这恩爱的模样,心塞至极。
“行了我走了,再看下去我就要哭了,你们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随时差人来给我送个信啊,拜拜。”
谢清州看着他这来去匆匆的样子,叹口气摇摇头,吩咐月十一暗中跟着,将人安全的送回去。
“你是怕有人对国师下手?”箫敛看着月十一快速跟出去。
“国师虽没有实权,可话语权却很高,庆国多信鬼神之说,”谢清州拉着他往后花园走:“国师跟我们走的近,父皇或许不会对国师做什么,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还是君故思虑周全,”箫敛拉他在躺椅上坐下:“国师身边一定还有司徒慕留下来的人,但愿司徒慕能快点想出法子吧,庆国这趟浑水,还是少沾染的好。”
“国师已然沾上了,”谢清州叹了口气:“还是希望国师能早日脱身吧。”
敛王和王妃不和的传言愈演愈烈,还有传言说两人已经过不下去了,快要和离。
箫敛对此冷笑一声,转头就扑进的自己王妃的怀里控诉。
“君故,你看他们啊,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还和离,他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谢清州正在想边关来犯的消息什么时候才能传入京中,想的正入神的时候怀中多了个哼哼唧唧的大型犬,弄的他哭笑不得。
“你别理他们,传言传的越凶,对我们越有利,我们好不好不是由他们说的,你乖一点。”
箫敛把脸埋在他怀里:“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想告诉所有人,我们没吵架,我们好得很。”
“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谢清州捧着他的脸亲了亲:“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好就行了。”
敛王府里,敛王和王妃的院子里房门紧闭,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下人们都不敢靠近,远远的看着,直到管家过来将他们都赶去干活。
屋子里,谢清州瘫在软榻上,又砸了个杯子,瞪了一眼箫敛。
“你明日去书房睡,别靠近我。”
“我错了君故,”箫敛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扯了扯他的衣服:“是你说的我们两个好就行了,我这不是想证明我们很好嘛。”
谢清州:“……”呵,这人不仅歪理多,曲解人意思的能力也很好。
谢清州被他气笑了,想拿软塌上的枕头砸他,不小心扯到了腰,难受的他嘶了一声,停下了动作。
箫敛见他难受,赶紧起身揽住他,手上不轻不重的给他揉腰,心底涌上些愧疚,他怎么又仗着君故对他的爱让君故难受了。
“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以后一定听你的。”
谢清州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听着他略带自责的语气,叹了口气:“没怪你,我又不会走,我们还有很多年,你何必急于这一时。”
箫敛抿了抿嘴不说话,沉默着给他揉腰。
“好了,别难过了,”谢清州捏了捏他的脸:“我都还没哭呢,闹了这么久,我累得很,你抱我安静睡会吧。”
箫敛嗯了声,将他打横抱起小心的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去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我陪着你。”
他等谢清州睡着了,不敢碰他,怕扰到他睡觉,只能用目光细细的一寸寸的看着他。
怎能不怕他离开,他怕现在现在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他们没有很多年,他还是一个人,所以他只能用尽一切去爱他,用全身的力气去占有他,才能让他有点真实感,让他相信这不是梦。
敛王和王妃的谣言就这么传着,一封边关急报进了宫。
秋狄国来犯,已经吞了一座小城池,江北形势危急,希望朝廷尽快派人过去。
庆安帝在急报传来的下午,宣永安侯进了宫。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庆安帝将信给永安侯看:“江北来的信,请求朕将你或者世子派去,你可愿去。”
永安侯将信看了一遍,跪下道:“回皇上,臣年事已高,且自夫人去后,便再没了以前的心力,臣若前去,恐怕延误战机,辜负圣上的期望。”
庆安帝挑了挑眉:“那依你看,谁还能接替你。”
“臣认为,”永安侯面无表情:“敛王殿下能当大任。”
庆安帝脸色阴了下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敛王与世子是什么关系,你就不怕朕怀疑你别有用心。”
永安侯依旧跪的直挺挺,面上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臣只是在为国着想,臣知道臣的世子已嫁给敛王,没有了出征的资格,可敛王殿下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是除了臣和世子以外最合适的人选。”
“可世子跟敛王刚刚成亲,”庆安帝试探道:“刚成婚便出征,你这做爹的都不怕儿子记恨。”
永安侯还是一句:“臣是为国着想,儿女私情可先放在一边。”
庆安帝拿不准主意:“你先下去吧,朕再想想。”
永安侯应了声是,低头退了下去。
“父皇召父亲进宫了,”谢清州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你说父皇会问父亲什么。”
箫敛捏起他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问侯爷愿不愿意出征。”
“我之前已经跟父亲说了我们的计策了,”谢清州拿书敲了敲他的头:“你好好想想,明日早朝,你该怎么应对吧,以我对我父亲的了解,他势必会推你上去。”
箫敛哦了声:“但是君故,我们是不是又要因为我要不要去江北而吵一架。”
“是,”谢清州忍着笑:“你还挺聪明。”
“我这不是聪明,”箫敛翻了个身把脸闷在他小腹上:“我这叫了解你。”
翌日早朝,众人因为要派谁去江北吵翻了天。
箫铭自是不想去,江北地处偏远,又是谢清州的地方,他们就算去了,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永安侯年事已高,心力不足,”庆安帝扫视了一圈:“他的意思,认为敛王可以接替他。”
朝臣都知道敛王和永安侯是什么关系,一时议论纷纷。
“皇上,”兵部尚书站出来道:“这恐怕不妥吧,这难免不会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