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车祸去世
季氏集团会议室内，气氛格外严肃。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坐立不安，生怕被季总责怪。
毕竟御施是今年季氏集团最重要的合作对象，可偏偏被刘总监给搅和了。
“刘总监，你挺能耐啊，一个晚会的时间就能把御施给得罪了，季某佩服。季氏集团庙小，你还是另谋高就的好。”季知尧把烟掐灭，风轻云淡地说着。
刘总监慌了：“季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季总！”
季知尧脸上抹了一丝愠色，冷笑了声：“在季氏集团你看到过有随处乱扔的垃圾吗？万助理，叫保安！”
万咏畅在心里给老板点了个赞，骂人都能借物比人，不说脏话。
表面上却表现得公事公办：“是，季总。”
刘总监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扣出了会议室，狼狈至极，嘴里却仍说着：“季知尧，你没人性！季氏集团不会长远的，我看着你落魄的那一天！”
季知尧不以为意，只淡淡地开口：“希望各位能做好本分，我不想再做一遍同样的事情，散会。”
众人听了，皆松了口气：“是，季总。”
万助理看着老板要往电梯的方向走，提醒到：“季总，外面下雨了，我给您到办公室拿把伞吧。”
“好。”季知尧目光转到窗户。
才发觉小雨此刻正淅淅沥沥地落在窗沿上，在风的伴随下，愈演愈烈……
意家饭馆是季思绾和谢听晚经常去的一家饭店，店里的饭菜都很好吃，特别是紫苏焖鸡这道菜，每次来都必点。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学校太远，走路得半个小时。
等两人走到饭馆门口，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不少。
谢听晚把伞放在储物筐里，埋怨道：“这伞太小了，下次得换把大点儿的。”
季思绾拆开一包纸巾，递了一张给她：“先擦擦吧，这样湿漉漉的容易感冒。”
“嗯，好。”
十二点钟，饭馆的人很多。
季思绾大概看了看，发现大堂已经没有空余的位置了，有些无奈：“看来，只能坐包间了。”
谢听晚点头。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你们好，请问几位？”
“我们要个包间，不用太大，就两个人。”谢听晚说。
服务员了然：“我们店最小的包间是海棠房，能坐得下四五个人，这间可以吗？”
谢听晚回答：“可以的。”
包间打扫得很干净，还有一股淡淡地茉莉花香。
服务员手脚利落地泡好了一壶茶，分别给两位顾客倒上。
“要吃点什么吗？”
谢听晚看了看菜单：“紫苏焖鸡，香酥琵琶腿，盐水菜心和水果沙拉。”
“好的，都记下了。”
等包间门被合上，谢听晚轻咳了声，假装正经：“来吧，我已经洗耳恭听了。”
季思绾笑了，从头到尾都给她讲了一遍。
“以上，就是全过程啦，听听老板。”
谢听晚思考了好久，才憋出了一句：“姐妹，按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结婚生娃啊。”
季思绾脸颊通红，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了：“你…你说…什么呢。”
“难道你不想和你二哥在一起？你那么喜欢他。”
季思绾一愣，指尖紧捏着衣袖，浓密的睫毛微颤。
是啊，怎么不想呢。可是，他好像只把我当妹妹……
谢听晚一下子就猜中了她在想什么：“人的感情是会变的。再说了，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更不在一个户口本上，确定不试试往前走一步？”
季思绾杏眸闪烁着开心的光芒，整个人豁然开朗：“好像很有道理耶，谢谢你，听听！”
“当然，我可是你的军师。来，干一杯。”
看着听听把茶当酒一样喝，感觉好玩极了。于是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场面格外好笑。
……
在教室写了一晚上的作业，季思绾感觉腰酸背痛的，和听听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手出了校门。
让她意外的是，每天接她放学的李叔没来，而是二哥来了。
车牌连号八的劳斯莱斯在学校门口格外耀眼，只要经过的人都不自觉地往车上看。
季思绾停住了脚步，谢听晚顺着嘻嘻的目光一看，唇角扬起：“那是你二哥的车吧，那我就先走啦 。”
在港城，开得起劳斯莱斯的人并不多，再加上车牌号码还是连号五个八的，那就只能是季知尧了。
季思绾向谢听晚摆了摆手：“那明天见。”
“嗯，see you tomorrow！”塞了颗软糖到季思绾嘴里，又耍帅似地说了句英文，接着就直接朝着不远处的奔驰走去，只留下一脸懵的季思绾在原地站着。
“嘻嘻，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季知尧就从车里出来走到她身旁了。他声音嘶哑，脸上更是带着憔悴感。
不知怎的，她的心脏颤了颤，说话的声音很轻：“二哥，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繁华的城市里，一辆辆的车正在赶路，声音喧嚣。
而一窗之隔，劳斯莱斯里只有一道隐忍的哭泣声。
季知尧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季思绾抬起头看着他，眼眶泛红，泪痕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声音也因为长时间压抑着哭泣而变得沙哑：“能告诉我，父亲和母亲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季知尧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再次滑落的泪水，桃花眼满是柔情：“别多想，现在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晚点再和你说。”
他并不想现在就告诉她真相，因为此刻的她很脆弱。
季思绾也不再追问，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老宅灯火通明，季爷爷头发更白了，季奶奶在哭着，其他人也沉默着。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可真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呀！”
“奶奶，您年纪大了，情绪不能过于激动，别太难过了。”季心妍在奶奶身旁坐下，安慰她。
季奶奶抹了一把眼泪：“奶奶没事，不用担心我。”
转身看着季爷爷，又说：“既然明洲和月珍已经不在了，绾绾又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