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吓奏效
走廊里漆黑一片，秦宇打着手机的光，在前面走着。
苦工男战战兢兢走在后面。
路过开关的时候，秦宇顿了顿，没有开灯，继续向前走去，后面的男人也同样没有开灯。
看来这家伙也有其他的心思，秦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深夜的走廊格外地长，刚才那个脚步声就是一直往西头跑去，在秦宇的带领下，二人慢慢向西头的卫生间走去。
“老哥，你说刚才跑过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秦宇边走边问。
“兄弟，这种情况就别乱说话了，怪瘆人的。”
“不搞清楚的话，万一它一会儿又来吓唬人怎么办？”
“我只想撒个尿，有什么回去再说。”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脚步声“咣咣”在黑暗中回荡，秦宇挥舞手机四下照着，走廊两侧的办公室各个紧闭，黑灯瞎火，走了半天也没到头。
“滴答。”
二人摸黑走到洗手间门口，一道水珠滴进水池的声音响起，格外清脆，像是滴在二人脑中一般。
“你听见了吧！”秦宇止住脚步，轻声说。
“嗯。”苦工男声音颤抖。
二人静静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待着。
“滴答。”
又是一声。
这次二人找到了声音来源，是左手边女厕里面传出来的。
秦宇伸手指了指，示意过去看看，苦工男拽着他的衬衫，不断地摇头。
女厕门紧闭着，秦宇拉着男人走近几步，将耳朵贴在门上。
“哗”
里面忽然响起巨大的水流声，像是三四个水管一起冲水一样。
秦宇被这突如其来的水声一惊，浑身颤抖了一阵。
苦工男更是不堪，“妈呀”一声，后退两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难道刚才的脚步声，是哪位都市丽人憋不住了？
二人静等了半晌，里面冲完水后，就再没有半点动静。秦宇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你好，有人吗？”
无人回应。
“需要帮忙吗？”
秦宇又问了一句，还是没有反应。
“进去看看？”秦宇回头对男人说。
“不好吧，这是女厕。”苦工男摇摇头，看到秦宇不容置疑的表情，他又指了指上面：“有监控呢！”
“呃，有道理。”秦宇无语，本想硬着头皮借着这恐怖氛围先解决一个竞争对手，但如果明天有人通过监控看到自己进了女厕，倒也会平白生出很多麻烦。
万一传了出去，再落个“色情狂”的名头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大概是冲水器故障了，不管了，上厕所吧。”秦宇交代一声，转身进了男厕。
“你尿完就先回去吧，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要开大。”秦宇推了下坑位的门，没推开，拿起手机照了照，门上贴了个牌子：“已坏。”
他又去开第二扇门，也是已坏。
第三扇还是坏的。
什么鬼，这层楼没男人吗？就剩下角落里最后一扇门了，秦宇一推，门开着。
“喂，兄弟，别进去。”苦工男窸窸窣窣解决完问题，看到秦宇往最后一间走去，忙出声制止。
“啊？你先？”秦宇往里指了指。
“不是，你没听说吗？厕所的最后一个坑位，都”苦工男四下转了转头，小声说：“都不是给人上的。”
“小心有有那啥！”他又提醒道。
“你可拉倒吧，我宁愿给鬼咬死，也不要被憋死。”秦宇没好气回道，这老家伙这会儿还想着吓唬别人。“你要是完事了，就先走吧，我可提醒你，我中午吃的不太好，一会儿动静可能比较大。”
说完，秦宇推开门走进隔间，反手将门插上。
外边响起开门声，苦工男走了出去，不知道他是回会议室了还是另外行动了。秦宇本想出去将卫生间的灯打开，迟疑了一下又放弃了。
秦宇将自己关在厕所隔间，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安排下一步的动作。
他拿手机照了照，隔间里空无一物，蹲便器黑黝黝的洞口直通地下。
“嗯？这是什么？”他转身的时候好像踢到什么东西，调亮手机灯光后往脚边看去。
一物从隔壁隔间伸出来一个角，像是个纸箱。
秦宇蹲下身来，将箱子拉扯过来，打开盖子，借着光看到里面的物件。
“这是？”秦宇倒吸一口凉气。
箱子里放的不是抹布、清洗剂一类的清洁物品，反而是纱布、血袋、剪刀、面具一类血呼啦叽的东西。
这一定是王经理他们用来吓唬人的道具，不过现在被秦宇看见了，那自然是归秦宇所有了，也算意外的惊喜吧。
他悉数整理了一下箱子里的道具，稍微布置了一番，就回了会议室。
“咦，怎么剩你一个，其他人呢？”会议室里只剩下胖子一人。
“上厕所去了呗！”胖子说。
“我怎么没碰到？”秦宇皱着眉头。
“我怎么知道？”胖子撇撇嘴。
“你不去吗？”
“我为什么要去？我在这坐到明早八点就赢了，就算再不济，剩两三个人了，公司肯定会安排复试，那我也是其中一个。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不离开会议室，那肯定输不了。”胖子得意洋洋。
秦宇无奈笑了笑，这胖子，想得倒是挺美，就怕别人不会让你如愿。
果然，没过多久，走廊尽头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秦宇眉头一动，奏效了？
惨叫声持续了三五秒，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几分钟，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两个男人并肩走进会议室。
那个一脸深沉的男人居然还戴着墨镜，也不知道在走廊里能不能看见路。
“那小伙子呢？”
胖子往两人身后看了看，没人，便出言问道。
“回家了！”眼镜男咧嘴笑着，“刚才在厕所门口，他非说镜子里有张脸，跟他之前看见飘着的那张一样，整个人吓尿了，已经打车回家了。”
“还说什么玩遍鬼屋无敌手，专门来找什么刺激来着。”眼镜男忍不住嗤笑。
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一个，秦宇心里微动。
这也多亏王经理留下的面具。
那张面具是拼凑起来的，散开的时候就像几张烂皮子，但只要以特定的方式拼在一起，就是一张诡异的鬼脸了。
他将面具贴在卫生间门口镜子对面的墙上，配合着昏暗的应急出口的灯光，从侧面看，只会以为是没有打扫干净的暗斑，但只要正对着镜子，映射出来的就是一张白绿凄惨的人脸。
没想到，中招的会是那个小年轻。
起初，他在门缝里出现幻觉，如今又在卫生间门口看见，巧合之下，惊吓指数直接翻倍。
屁滚尿流打车回家也在情理之中。
秦宇心里暗笑，就看下面会发生什么事了，他可不相信，三个人一起出去这么久，会没有一点动作？
何况，那个满脸褶皱的苦力男，至今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