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补药？

    第二天下午，贺四王爷便找人传了话给严贺二人，说是那陈晃那有了眉目，两人立马赶去府衙。

    待他俩赶去的时候，便看到那陈二的大夫人站在衙门堂前，身后跪着两个仆人，贺峻霖一看便发现其一是那天跟在她身后埋东西的丫头。

    “青天大老爷，我们夫人并无恶意，我们给老爷用的药也是补药而已，夫人是想给陈府早日开枝散叶，不信的话，差爷们可以去查我们的药方子啊！”一个老奴以头抢地，声音颤抖。

    “大胆恶仆，还敢作假。”旁边有人扔出一个包裹来，散开，撒了一地，居然是一地的药渣，那包裹有些像那晚他们埋的那个。

    “这堆东西，你们可认得？”

    那陈二夫人看了一眼，淡定便答道：“确实是本王妃的东西，那是给王爷的补药，你们可以去找个药师问问，府里的医师们也是鉴定无毒之后才给王爷用上的，这件事你们尽可以去查。”

    “是么？”四王爷大喝一声，“传各位医师上来鉴定。”

    那堂上传来了好几位头发斑白的老医师，他们闻这那药渣，又在那摇头晃脑商量了一下，许久，才派了一位长者做代表，那老医师晃晃悠悠地跪拜道：“启禀大人，那药表面看确实是滋补圣品，有黄精、菟丝子、淫羊藿、肉苁、鹿茸…都是难得一见的药，本地都不多得，看来王妃寻药不易，有心了。”说到这里，那陈二夫人便挺直了腰板，“只是，那些药都偏猛烈了，也别是那西域来的肉苁，一般我们用此药只需辅一到二味药性温和的药剂即可，可是从眼下这药渣来看，简直是猛药无疑，碰上一般人服用可能轻者上火头晕目眩，重者急火攻心，胃肠不适，恶心呕吐，心率加快等等。若是服用着本就体弱不适，特别是肝肾虚耗，内火旺盛之人，那便是一道催命符了。不知王爷平日里身体如何？”

    陈晃回答说，“我家二叔原先倒也康健，年轻时也是文武双全，王爷您也是知道的，只是后来，”陈晃偷看一眼陈二夫人说，“后来不知怎么滴，后院慢慢多了几房妾室，甚至几年前多了几位外室，作为小辈也不好多为过问，府里医师每日熬药，曾经问过婶婶，便说是补药来着，后来我二叔便越来越腿脚不便，夏日之时冷汗不止，今年年初开始不良于行，出门都靠轿子，身体发虚了，连日来咳痰不尽，总说胸口闷，无心饮食，每日汤药之外也不愿进食了。”

    “听陈小侯爷的意思，死者生前脾胃心肾皆虚，唉，这大补之药实在不适合他，敢问王妃，这汤药已经服用多久了？”

    “额…这……好似…”陈二夫人听闻开始汗颜，“已经快……快半年有余了……”

    “什么，这么久了”那老医师惊了一下问，“每日都服？连接不断？”

    “是……是每日都服，有时一次，有时早晚各一次…”那陈二夫人的话开始渐渐发虚。

    只见那老医师朝着贺老王爷跪拜道，“常人皆知，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这大补之药，每日服用还连续半年之久，一般像这种大补之药最多开一个周期七天即可，之后便需要渐渐调理，把药效调平，像陈侯这身体自然承受不住这日日大补，日渐亏空，大补便成了大凶，身体瘀血不排，脏器虚耗，脸色暗青，呈现中毒之相，实在这毒日日在补药中，日积月累，总有一天便就爆发了。”

    “所以你们认为这药实则是便是毒害陈侯的毒咯！”贺老王爷大喝一声，“大胆，王妃你如今可知罪！”

    底下的仆人晕死过去，那陈二夫人倒有些骨气在身上，只见她稍稍变了脸色，却也能镇定，跪下，思忖片刻，说，“我乃太傅袁家嫡长女，家世清流，十六年前嫁给了这陈侯家次子，却不想天不佑我，第二年痛失我儿后便再也无缘有子，前几年听信一江湖术士之言，赐我良药，刚开始药效不错，时间推移，却也渐渐没了效力，不想却酿成了大错，若真是这药的缘故，我愿与陈侯同去！”

    “现下，你不必如此，此案还有疑点，但是王妃你现如今只能辛苦要暂且留在我府衙了，等案情晴朗，必定给你公正的判决！”

    严浩翔突然回忆起那天王爷身边的那位高人说是两种毒，而且听着那王妃的话，感觉有很多漏洞，疑点重重，他看向贺峻霖，小贺也是一样皱着眉头，再转过头去看陈晃，却发现陈晃眼中多了一分阴鸷。

    看来，这案子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