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的守护（3）

    斯内普正和他们打着，为了防止他们伤到那蠢货拖油瓶巨怪，他和他们拉长战线，自己缓缓远离少女，背后一面挂在墙上的生了锈的镜子里是他孤单的背影，小天狼星不知一个什么咒语朝着斯内普发过去，他一个侧身，咒语射在镜面上，直直向着盖拉奔去。她一直没有减弱攻势，和卢平你来我往，感到身侧被什么东西一击，巨大的力将她撞飞，后背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上，耳鸣之时仿佛听见东西断裂的声音，然后是卢平停下来的攻击，好机会——她用最后的力气一甩手对卢平用了一个捆绑咒，他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盖拉感到万分疲惫地放下了魔杖，四柱床啊……是叫她撞断了一根柱子吗——不是脊柱断了就好。斯内普仿佛用出了所有的魔力，对小天狼星的每一下攻击都变得极为有力，抓住了他一个破绽，将他也捆起来，转身跑去查看盖拉的伤势。这里全是灰尘。

    “巨怪——活该，谁让你跟过来。”他抱怨着，发现红色的液体浸湿她的头发，他不再冷静，甚至感受不到复仇的快感，他揽过她的肩将她扶起，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他，眼里还是充满担心：“老蝙蝠你没事吧……”真是不讨喜的巨怪……“起来……”他扶住她的胳膊。“我想站稳还是没问题的——我不用你扶。”少女挣开了他的手，觉得面颊滚烫，还能站着，绝不躺着。

    边上小天狼星还奋力挣扎着没了贵族的体面。盖拉用双腿强撑着身子，只觉得后脑勺疼，用力绷直双腿让它们停止颤抖，再次挺立起脊梁，黑色袍子覆盖下的身躯看起来瘦弱也刚强。少女再次举起了魔杖，还是和往常一副冷酷的模样，像是不会疼，不会难过。杖尖直指小天狼星，见他已经不能挣脱才将目光转向惊恐的救世主。“留在这——还是出去。”她用威胁的口气说着，又看了一眼费力挣扎的小天狼星，说：“别闹腾了，回去后会还你清白的——”斯内普心中暖流一滞，微怔的眼睛锁定在了少女的脸上，又马上低下眼皮将目光与她隔离，用了悬浮咒将卢平，小天狼星送出房间，顺手拎起地上被石化的一只棕色耗子，转头叮嘱一句：“带上他们——”盖拉沉稳地点点头，转过去看着三人组：“听见了吗，赶紧走。”“我们凭什么——”罗恩还在震惊中，但还是不忘了和这个惹人厌烦的蛇小姐打个嘴架。“打得过我吗——”盖拉的口气很傲慢，又有一丝妩媚。罗恩想着她甚至不知道疼的样子，还有刚刚和卢平教授打斗却没占下风，噤了声。“打不过就听我的——放弃你愚蠢的倔强，赶紧出去——忘了说了，救世主——你的魔杖可不在你手里。”她的目光又转向了赫敏。“格兰杰小姐——你也感兴趣决斗——我也乐意奉陪，只是不是今天，你应该是最明智的吧。”赫敏转身用眼神和两人确认，便和哈利一同将罗恩扶起来向屋外走去，进了那个大洞里。

    少女善后，杖尖的微光照亮黑暗的隧道。视野摇晃，精神恍惚，每一步仿佛都是靠着意念坚持，耳鸣声不绝于耳，一个怕黑的人突然喜欢起了黑暗——只有在无人处，她才能微微弯下脊梁，放松肩膀，扶着隧道壁给自己一点支撑。想吐的感觉时不时袭来，每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撑不住了。该死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她加快了脚步，踉跄着向着月光照射下来的地方奔去。

    从洞里爬出来，重见天日，看见满天星斗。一切应该已经尘埃落定。现在只需要将他们都带回去……少女扒着草，手臂用力将自己撑起来，见到了黑色的袍脚，黑发男人在等着她似的，不过问她的想法，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他的力道有些大，却也让人感到安稳。“真狼狈。”他嘲讽到。“哪就狼狈了——我要是不来估计这样的就是你了。”我不来，这样狼狈的肯定是你，难受的也是你。打人柳因为中了咒变得安生了，几人正准备往回走，盖拉和斯内普刚刚并排走到一个小山坡上，却听见了小天狼星的喊叫声：“鼻涕精——带他们走——快——”斯内普转身看见卢平的绳索破裂，衣服被撑破——遮蔽满月的阴云退散，月，明亮得吓人，带着诡异的气氛。盖拉扭头看向身边的黑发男人：“斯内普？”她明明告诉他要把药给卢平的——“我给他了——”他不知为何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自己生出辩解的冲动，听见少女一声重重的叹息，他变得恼怒，和她说：“带着那三个人走——”却发现少女比他走得更快，风掀起她的袍脚，让她的背影看起来颇具英姿。

    “你们三个快走——”她将哈利往回拉了一点防止他过分接近狼人，小天狼星在终于有机会摆脱斯内普监视后用捡起的卢平的魔杖将禁锢咒解开，变成了一条大黑狗。“我们也能——”“你们留下来只能帮倒忙——赶紧把你老公送回去比较要紧——”盖拉反驳着赫敏，却在她脸上见到一抹红。“行了行了赶紧走——”盖拉催促着已经拔出了魔杖准备战斗，同样准备好的还有盖拉身边的斯内普。三人组一步三回头地离去，身影消失在了起伏的小山坡里。

    狼人像是嗅到什么诱人的气味，鼻子抖动着，将獠牙呲出对准了盖拉，少女暗道不好，狼人已经冲了过来，她已经无法充分集中注意力使用无声咒：“速速禁锢——”和她同时喊出这个咒语的，是黑发男人和刚刚捡起魔杖的小天狼星。狼人却迅速挣开了绳索，不要命地向着盖拉扑过来，少女侧身躲闪，头晕恶心失去平衡，跌在地上，赶紧反身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魔杖对着倒在地上的狼人用了一个石化咒，爪子上沾着鲜血的狼人一瞬间僵住了。世界终于平静下来，遍体鳞伤的小天狼星和盖拉一样瘫坐在地上，只有斯内普直直地伫立着。小天狼星开口：“你说的还我清白——”“是的——那只耗子不还在这吗——”“哦——刚刚被莱姆斯吃掉了。”小天狼星狂笑。“你疯了——为什么不看好——这样怎么——”盖拉气得没了平时的冷酷，站了起来，长叹，扶额。斯内普的脸色变得阴沉……她这么着急还他清白——她难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吗——因为不能给这可恶的家伙证明清白如此沮丧——为了证明清白，这么拼命——“够了——结束你的胡闹——巨怪——”他大步过来却见她肩头的袍子破碎，液体从里边流出，将黑色的袍子浸湿，不仔细看并不能看得出来，她的一边肩膀裸露在外，被挠开三道长口子的白衬衫被鲜血浸透。

    “你受伤了……”他心中涌动的怒火像是一瞬间结冰，看着少女血肉模糊的肩头，他心口好像被堵住，又有什么淡蓝色的东西要从心底喷涌出来。他在她身边单膝跪下，想要扶她起来。“我不用你扶着……”她将他推开，自己挣扎了几下才站起来，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她不怕疼。她看着小天狼星，说：“对，我会还你清白——当然还有一件事还要办——他这个样子恐怕没法回城堡……”“我在这里陪着他，你们先走吧。”他恢复了贵族的口吻，像是终于解脱，松下一口气，抬起头漫无目的地仰望着星空。“你应该是知道他恢复的时间的吧……早点解除石化，带着他去找邓布利多。”盖拉叮嘱着，转身要走却觉得眼前变得昏暗，跪在地上干呕。斯内普跟着蹲了下来，环抱着她的后背。“活该……”他埋怨着，“你还能走吗。”“能……”她又一次站起来，踉跄着向前方走去。斯内普再次回望了守在石化狼人身边的小天狼星一眼，跟了上去。将袍子脱下在空中扫过，将□□的少女包裹起来。

    “干嘛……”被他的草药香萦绕，连头晕都缓和了些许，袍子上有蛇的体温。“你这么乐意，就自己走回去吧。”“我就是准备这样做的。”虽然是这么说，但在她磕磕绊绊的时候，他总是能及时扶住她又马上假装嫌弃地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