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武试1
众子弟纷纷来到了演武大殿。只见李夫子手拿着一张榜单来到演武场。他将榜单展开，贴在墙壁之上，说：“众学子，文试考试的结果出来了，在武试之前我将它给大家看一看。我希望有些抱负的那些学子，可以再接再厉，在武试中，也可以取得好成绩。从而为家族的开疆扩土、建功立业付出自己的努力。”
李夫子贴好榜单，面对快速聚拢来，观看文试成绩的子弟，他问：“谁是林轩？”
众子弟交头接耳，“林轩？林轩是谁？林轩是第一名！”
“哪个林轩？我怎么不记得了，是哪个叔伯的子弟？”
“怎么可能？林轩不是家族中最有名的废物嘛？我听说他都没有资格同我们一起入学院学习，他怎么可能夺得第一呢？”
“夫子！您没有搞错吧？”
“我知道，林轩是大伯的第十五个儿子，与林杏儿交好。没想到他竟然能夺得文试第一。”
……
李夫子，见一个中上等身材，有几分书生气的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上下打量一下林轩，问：“你就是林轩？”
林轩一抱拳，他是第一次见到李夫子，但是猜也能猜得到这个人的身份，他说：“夫子，我就是林轩。”说罢，躬身一礼。温文儒雅。
众人见了，喧哗之声更盛，一些女性子弟，都发花痴一样，只见一少女说道：“好一位翩翩公子，要是别家儿郎就好了。”
另一个少女问：“要是别人家儿郎，是不是你就要以身相许了？”
那少女脸上憋得通红，说：“别瞎说。不过，你不觉得他挺好看的吗？”
听了这些话，那些男性子弟都有些嫉妒林轩，心里想着，夫子为什么要单独叫他出来？想必是要说些奖励鼓励他的话。有些没有见过他文试试卷的男性子弟，互相交头接耳：“是不是这小子花钱买通了老师，泄露了试题，要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第一呢？”
“是啊！这小子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听说，这林轩整日读些《金瓶梅》之类的闲书，但是阅读量极大，每日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做。”
“哦！”一个子弟大笑，说：“就是那个关于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那些黄色话本吧？哈哈……”
众人都一阵哄笑。
可是在李夫子的眼里，这林轩器宇轩昂、虽然身材有些瘦弱，但是眼神中，一股英气掩盖不住，李夫子一眼看去，便看到了林轩的前世今生，不由得心中一震，他问：“你就是林轩？”
他几步走下台阶，一把抱住了林轩的双臂，说：“我林家的千古难遇的一位人才啊！我可以预测，如果你可以成为下任家主的话，我林家必将崛起于诸侯之中。可惜啊！你若是早加雕琢，必将成为我们林家家族中的核心子弟。你多大了？”
林轩看到自己文试第一，虽然不觉得惊讶，但是也感到有些压力，他抱拳说：“学生十七岁。”
“还好。你还年轻。我将向家主建议，在你身上要多花钱了。我家族希望在你身上。”
李夫子说完这些话，家族子弟又是一阵喧哗。
有人说：“李夫子，是不是老糊涂了？仅凭一张试卷，就将林轩捧到天上去了，我倒要看一看这小子有什么实力，一会儿就是家族武试，我倒要看一看，夫子的眼光准还是不准。”
“是啊，李夫子今年九十八岁了。我看一定是老糊涂了。”
也有人说：“如果林轩能够考到家族前四，那么这臭小子恐怕就要凌驾在我们之上了。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好朋友，遇到他，还奚落了他一番，若是他成为家族将军，他会不会记仇，报复我们啊？”
“不会的。不会的。我看林轩弟弟，大人有大量，绝对不会和我们计较的。”其中有些心眼的，觉得夫子不会轻易给一个人这样高的评价，所以林轩肯定是优秀的，若是他未来成为大人物，不如趁现在就开始拍他的马屁，要是自己赌对了，说不定能在林轩手下有个一官半职。要知道，李夫子可是说他以后可能成为新任家主的。
李夫子拉着林轩的手，说：“林轩，你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我们找一个僻静场所，在武试之前，我们可以谈一谈。”
林轩见众人都在查看自己的成绩，趁他们不注意。林轩和李夫子已经走出演武场，走到了旁边的一条竹林小道。
竹林幽静，小路蜿蜒，正是谈话的好场所。
“你为什么不入我书院呢？”李夫子问。
“因为我没有资格。”林轩说起此事，不觉鼻子一酸，因为他想到了太多事，父亲的不关注，家族子弟的瞧不起，自己曾经申请过，入家族书院，但是，没有人管他的事情。
李夫子看清了林轩的情绪，他拍了拍林轩的肩膀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儿算什么？我看了你的试卷，以你现在的水平，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了。我只想送给你几句话。”
李夫子站定，转身对林轩说：“人，不可自满。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将来，你所面对的，除了家族中的威胁，还要面对来自外部的威胁。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翼翼，也许你一个不注意，就会死于这乱世之中。若是有一天，你能够成为林家家主，你一定要平定天下，就像你文章中说的那样。但是，你要实现自己的抱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恐怕会遭遇许多磨难，但 ‘玉不琢不成器’，要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若想统一风鸣大陆，那绝对不是件简单事。”
林轩认真聆听，说：“夫子，您的一番话，说得我惶恐。我听说您是得道之人，可以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那么，我究竟能不能当上林家的家主？能否在武试中也夺得第一呢？”
夫子淡淡笑了笑，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要告诉你的是，事在人为，你以后的路上，绝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但是，你一定会取得前无古人的成就。”
林轩一惊，他自己以前也从未敢想，担任家主之职，更没想过可以统一天下。但夫子是得道高人，他对于自己的评价肯定是有道理的。“前无古人的成就”究竟是怎样的成就呢？
正在林轩凝神思索之际，演武场那边传来钟声，“武试开始了。夫子，学生去了。您老人家的话，我会记在心中的。”
李夫子用衣袖，掸了掸老泪纵横的脸，说：“武试结束之后，我那里有几本难得的书籍，我想将我最珍贵的书籍送给你，让你成为我的关门弟子。我老了，需要一个天才继承我的‘衣钵’。”
林轩拱手一礼，说：“老师，学生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李夫子说：“你这一生，乃至来生，以至于万世，都会遭到许多苦难和艰险，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事在人为，天助自助。’”
“我祝你武试成功！”夫子慈祥地笑了。
林轩傻笑了一下，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像个孩子一样，说：“夫子再见！借夫子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