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给你脸给多了是吧
“别介啊，大哥您这可不行啊，哪有不回去这么一说，没道理啊……”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每次我到这里只能待五个小时，如果我自己不走，就会被强制传送，你放心就好。”
接着张尔又给客人们补了几个简单的凉菜，糖拌西红柿和老干妈拌黄瓜，趁此机会，便开始询问其他顾客都是哪来的。
询问一圈下来，张尔大概有了一些眉目。
这个深渊位面的世界，完全不愧“深渊”两个字，所有世界的画风都十分黑暗，充斥着死亡、尸体与杀戮。
大部分世界的时空都比较稳定，在这种世界内生存的生物都比较多，饭店的入口也比较固定，只要到达某个地点就能进入店内。
而有些像是「梦魇根源」一类的世界，本身就非常缺乏稳定性，没准下午还在地表睡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泡在深海里了，时空错乱基本就是家常便饭。
对于这种位面，它们的居民想要找到饭店的入口，就得花费好几倍的努力，经常是求而不得。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张尔发现，越是时空稳定的位面，那里的居民就越“正常”，交流谈吐什么的基本算得上是合格的智慧生物。
而对于那些从不稳定位面来的家伙，交流方面就有些费劲了，除了少数能够正常聊天，剩下的大多数都没有说话这个功能。
不过好在张尔发现了自己这个饭店位面的一个特点，和之前的厨房戒律一样，被所有到这里来的顾客所熟知：
凡是进入过这个位面的顾客，以后和其他位面的生物交流时，将会毫无障碍，双方的语言不再成为彼此的隔阂。
因此，就算那些奇怪的顾客不太会说话，但张尔依然能够知晓它们想吃些什么。
中午的这批顾客一直待到下午两三点钟才离开，都有些意犹未尽，但囿于时间限制，不得不舍弃美食而去。
“好家伙，一顿饭把我带来的所有菜都吃光了，看来晚上只能煮面了……”
张尔原先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特地买了一箱方便面和一箱挂面，现在看来这两箱面也撑不了多久。
张尔拖着略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打算歇一会儿再去吃东西，就听得房门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尔非常不耐烦的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顿时响起一个张尔十分熟悉的声音，正是那个混蛋经理手下的狗腿子之一，人事部hr孙新洋。
作为公司人事部的两个管理之一，孙新洋的地位非常尴尬。
他的顶头上司，就是整个分部的经理，和他同级的管理层，干脆就是经理的小舅子，整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在办公室里面打游戏，什么都不干。
所有的活都得孙新洋一个人处理，然后名义上他还比那位经理亲戚地位低一些，什么事情都得向人家汇报……
总之，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顺带着向上攀登，孙新洋成为了一条忠实的看门犬。
而这次张尔引得经理生气，还辱骂经理，自然也是他亲自跑来处理。
但现在的张尔其实根本不想理他，满脑子都是刚刚做完的菜和那些虽没人样但比人善的顾客。
于是，张尔不打算给他开门，毕竟估计孙新洋也是过来说一声辞退通知，没憋啥好屁，开了门免不了又是一顿扯皮。
“你回去吧，今天我累了，不想开门。”
“张尔，你听我说，经理就在楼下，我们都知道你心里有些不好受，没关系，千万不要想不开！”
张尔一听，顿时有些纳闷，孙新洋这几句话的意思，就好像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弄得张尔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怎么个意思，我这好好的和你说话给你脸了是吧！”
“张尔你把门打开，千万别冲动！”
经理的声音果真出现了，而且居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派头，听起来还真的有几分惊恐。
张尔越听越纳闷，干脆一把拎起放在身边的备用柴火，直接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不仅仅是孙新洋和经理，还有两名跟班的职员，看起来也是人力资源部门的打工仔。
“你们什么意思？！”
张尔此时的造型，就像是刚从梁山上下来的义贼，手举着那半截树杈，瞪着眼睛，脸上带着不耐烦的怒容，俨然就是一活脱脱的神经病。
“我们……刚才打听了一下你的住址，结果楼底下老太太说你一个人带着一大包柴火上楼了，据说是要自焚……”
张尔一听，顿感无语，把树杈子一扔，叹了口气。
“算了……进来说吧。”
虽然张尔平日里非常讨厌这几位人事部的家伙，但好歹自己的离职赔偿还在人家手里，虚与委蛇一会儿多拿些钱总没问题。
张尔也没给他们准备什么茶水，毕竟他自己平常也不喝，简单搬了几个椅子过来，就当招待客人了。
“几位到我这儿，就为了看我一眼？”
总经理没有说话，孙新洋接过话茬来，十分熟练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合同，上面写着张尔的身份信息，就差一个本人签名就完整了。
“其实呢，小张啊，你也知道公司最近有些难处，本来我们今天是打算在公司和你谈谈这件事的……”
“啊，懂了，那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明着说吧，我要的不多，2n，正常赔偿，我就走人。”
张尔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把自己和其他人的声音都录了进去。
“唉，小张啊，你要体谅公司的难处，在公司工作的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经理和我们日夜操劳，为了项目上的事情忙到……”
孙新洋一看张尔的神色不对，立马话锋一转，改口道：
“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签的不是劳务合同，是雇佣合同，干多少活，发多少工资，你也在这工作了一年多了，啊，是吧……”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你要离职，那完全可以，交接一下工作就行，但是赔偿嘛……”
张尔一听，顿时冷笑一声，随手就从背后抽出一根干燥的树枝。
“你信不信我去公司给你们表演个小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