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浪的到来
“喂，哪位？”我睡眼惺忪地接起了电话。
“兄弟，是我，阿浪。”电话那头说道。
“浪啊。浪啊。”我从地板上爬起来，立马清醒过来。
“我回来了，昨天回了老家，终于看到了爷爷，爷爷说你在林城上研究生呢，我去，你都研究生了。我今晚飞林城找你，接我啊。”
“好。”我的头还隐隐作痛，都是喝酒惹的祸。
王浪，村里的孤儿，自幼便跟着我屁股后面跑，因为有我吃的爷爷也会给他一份。高中时候，我在学校厕所被人群殴，他晚上提着刀守在带头那位同学回家的路上，剁了一根手指头就跑了。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杳无音信。
晚上九点，林城国际机场，我在出站口焦急地等着。心里也在琢磨着他如今究竟变成啥样了呢？
只见一位性感女人，在接机人群中大声喊着：“王浪。baby,这里。”女人后面站着四个带着墨镜的黑西装男人，笔挺地跨立着。
一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带着墨镜的男人从容地这边摆了摆手。缓步走到女人旁边，只见其中一个西装男立马接过行李箱，点头叫道：“浪总！”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性感女人的屁股，笑着说道：“几天没见，就想老子啦？”女人顺势往他怀里靠。在他的身上磨蹭着。
我也顺势朝他们靠近。
“今晚你要带宝宝哪里 happy 呀”
“嗨皮个毛线，今晚有约了。”
“宝宝。”女人继续扭捏地说着。
“闭嘴。”王浪呵斥一声。
“浪，好久没见。”我说。
“江江，我的好兄弟！”他立马紧紧抱住了我，四个黑衣人也齐声叫了声“江哥”。
他瞅了一眼性感女人，女人鄙夷且不情愿地叫了声：“江哥。”
“浪。我。”我看着他说道。只见他的脸上隐约可见几道刀疤。
“不说了，走。“他拉着我。他的手掌粗糙，宽大而有力。
林城大酒店，金色大包厢。这本可容纳二十几人的饭桌，此刻就只有我和王浪两人。
“我回来后立马去看了爷爷，他老了。但第一眼就认出我来了。问了好几次，小浪子啊，这些年你去哪里呢？我假装都没听见。”
“硬是拄着拐棍，去鸡窝里面拿了两个鸡蛋，给我炒了蛋炒饭，那味道，太他娘的好吃了。”
“对咯，江，爷爷说，你今年研究生就要毕业了，找到单位了吗？”
“我……”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我不是说过吗？今晚我有事，谁也不见，管他娘的什么赵局长，张局长，去他娘的。”
他继续说道：“你们市招商局的人，就一起海上玩过一次，也不晓得怎么知道我今天来。”
“对咯，江，算了，今晚我们不聊其他，就聊兄弟情。”他手机甩在桌上，笑嘻嘻地说。
“喝点？”
虽然昨晚的酒精还未完全散去，但想醉的冲动却格外强烈。
“好。”
服务员拿进来两瓶飞天茅台。
我们滔滔不绝地说着，但基本都是我在听他讲。
很多年后，我们成了敌人，当他死在我怀里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们见面那晚上，是他这么些年最轻松的时候。”
酒壮怂人胆。我在王浪的软磨硬泡下走进林城夜总会。
几个年轻妖娆的女人进入包厢，左右各坐一个。我有些拘谨。王浪左手绕过女人脖子，手掌伸入衣服里面。像捏面团似的，玩弄着女人的傲挺的胸部，丰满的乳房晃动着。
我看着有些恶心，便独自一个人低头喝着啤酒。
酒精在音乐和香烟、香水、金钱的交织下，在我的血液里肆意翻滚。我觉得眼前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
只见王浪走到我面前，朝右边女人就是一个巴掌：“干，让你陪我兄弟，你他娘的哭啥？”女人低下头没有回答。
一个黑衣人进来，这是机场四个当中的一个，我搞不清为什么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
“浪哥。”只见王浪只是朝黑衣人甩了一下头。黑衣人出去了。
三两分钟后，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和一位男人进来，弯着腰，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浪总，安排不到位。立马换人。”
只见女子来到两人旁边，小声的说着。
“浪总，我立马叫她滚蛋，并严肃处理。”
“嗯！”
女子错愕地呆在原地。祈求着说：“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错了。”
但男人不管，抓住女子手臂，往外拖拽。
这个声音好熟悉？对，便利店。
我不知道他们业内的规矩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结果。
我突然站起身，晃悠悠地吼道：“不要动她。”
王浪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兄弟喜欢啊。”
摆了摆手，男人和女人出去了。
女子继续坐到我旁边，还是很拘束。却强挤出笑容，装出很享受的样子。
音乐响起，酒杯碰撞。我把自己灌醉。
“少喝点，别喝醉了。”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把它喝了。“我命令式地对她说道。她顺从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表情麻木。我却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心痛了，我是把仇恨嫁接到了其他女人的身上。并且变态式的享受着作为征服者的快感。
在推杯换盏中，我晕了过去，被酒精彻底麻醉。
“好渴。我想喝水。”我被刺眼的光线晃醒。
“好的。”
我睁开迷糊的双眼，只见她端着一杯水送到我床前。我正想起身，却发现下面空荡荡的，原来自己什么都没穿。她把水放在床头柜。
“王总说，要陪你到醒了，我才可以走。”
“现在你醒了，我可以回去了。”
我轻拍着脑袋，呼出一口长气，然后抬头向她看去。只见她穿着帆布鞋，牛仔裤t恤，扎着马尾辫。一股青春校园风。面容清秀，身材高挑。
后来知道，她叫李盈，也是林城大学的学生。因为父母双亡，弟弟成绩在县里拔尖，今年参加高考，考上大学是轻而易举。
她从大一就去便利店、餐馆打工、发传单挣钱，却遭遇了诈骗，不光骗走了三年的存款，还借了网贷。昨晚是她第一次来夜总会上班。
我起来洗了个澡，找衣服。掀开被子，发现有小片落红。我知道这是女人的第一次。
“兄弟，起了吧。”在我穿好衣服时候，王浪来电。
“嗯。”
“还满意吧！那妞身材好，主要是纯，学生妹子，我都打听好了的。”
“浪，我”我打断他的话。
“公司有事，我先走了，对咯，酒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给经理打过招呼了的。”
“哦，我已经下电梯了。准备回家。”
“那好，你去大堂那里，说你名字就行了。我有东西留给你。再联系。登机了，不说了。”
走到大堂，取出一个袋子。没心情顾得上里面装的是啥，只是觉得沉甸甸的，。
疲惫地回到出租屋。
打开袋子，全是现金还有一个a5大小的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