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教无类
气氛在陈凡看来有些尴尬，思虑良久陈凡上前一步自报门庭道：
“天庭，陈凡。”
“天庭若非你们与天道有些关系不成，实在想不到这样的门庭竟然能被容许存在。”
自顾斟了一杯酒，红鸾族长颇有些讽刺开口。
“天道，是什么东西？”
听着对方自语，陈凡也是没来由说出这么一句。
一句话那红鸾族长明显有些诧异，也是没想到陈凡如此无知便解释道：
“你说天道是什么东西？”
红鸾族长自嘲一笑又道：
“是世人无法晋升的壁障，是一切规矩的初定，是掌管我们这些修行者生死永远的定数。”
陈凡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天道，想来叶凡与齐静春也并不是不知晓，只是没有明说罢了，或者并不值得一提。
而早在一开始叶凡来的时候就说过，这方天地脆的就跟鱼缸一样
听着对方解释，陈凡笑了笑又道：
“我是说，天道，是什么东西。”
两句话虽同样说出，其表达的含义却是不同。
红鸾族长眼眸瞪大，这时也是明知，陈凡所表达并非对天道的疑惑，更多的而是对天道的不屑与嘲弄。
“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些什么？”
红鸾族长的神情突变得肃然，陈凡虽只是金丹期，但此刻的陈凡无疑又在它心中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面纱。
陈凡无言，把玩着一根玉簪子微笑面对，这也是怕自己装逼装过头后逃跑的后路。
他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接下来他要和这红鸾族长谈判，而作为谈判的筹码，陈凡首先要包装自己，或者自己身后势力的强大。
“看来红鸾族长还不知道天庭代表什么？”
陈凡回了句，一句话反倒是给对方弄的有些呆愣，而陈凡见对方未回答也是徐徐说道：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我及是天帝。”
陈凡霸气言语，红鸾族长眼皮跳了跳，陈凡一句话开口虽霸气侧漏，但出陈凡之口难免带了些土腥味。
一句话惹得红鸾族长轻笑，陈凡虽正经开口，在她看来宛若听见一天大笑话一般。
“呵呵~就你这样还，天弟还差不多！”
“”
‘不对劲啊，我看叶凡他们都这么说的啊，什么我为天帝当镇压世间一切敌，只手独战三千帝，一剑横推十四州什么的，
哪一个说出来不是霸气侧漏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有些镇不住场子呢？’
陈凡还在纳闷，还稍显有些尴尬，不管其他换了个话题道：
“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其实是想询问尔等是否肯入我门庭？”
陈凡直言开口，而接纳妖族这件事也并不是陈凡一个人的意思，而是叶凡与齐静春的意思。
似乎他们在推敲栾桀的时候便已然看中了栾妖一族这一条线。
“入尔门庭，你莫非是在开玩笑不成？”
红鸾族长柳叶般的眉毛微蹙，再看陈凡明显有些诧异甚至它觉得陈凡有些异想天开。
“尔等是人族，我等是妖族，自古以来人妖两族哪里有过同庭同门的时候？”
“人乃万灵之长，妖族化形亦向人形转变，有灵智，有思考，能与人交流，甚至能与人讲道理，古时圣人教导学子提倡有教无类，
万物生灵亦可教化，既可教化，又为何不能相融？”
“两族积怨已久，又岂是简单一句有教无类可以做到的？更何况如今这”
陈凡与红鸾族长谈论很久，日升渐日落，陈凡也渐渐了解鸾鸟族对于世道的不满。
同族欺压，强者为尊，并非人族与妖族之间，妖与妖之间，人与人之间亦有嫌隙。
“千年暗室，一灯即明，看来，我们都对这个世界很失望啊。”
谈论于此，却是这陈凡最后一句话深深印在了红鸾族长的心坎里，
它这才发现，似乎不仅仅自己，仍有着不少同类人对于世界充满失望，
它紧握了握拳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
“陈凡，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类，也许你真会让这个世道有所改变也说不定”
红鸾族长咬牙，再次抬眼看了看眼前这明面上只有金丹期的小人儿，口中念念有词道：
“小子，有一件事，若你能做到，你说的这件事，我便应下来了。”
它这般说着，却又有些后悔，不过话既已说出口，它便也想赌那这么一次。
“红鸾族长但说无妨。”
“那只无鳞老蛟，杀了它，帮我报了这弑骨之仇！”
红鸾族长阴狠开口，她攥紧拳头，一张脸上满是暴戾与不甘。
如今那老蛟为自保龟缩族地，蛟族其上更有反虚大妖坐镇，只怕即便是反虚大修施为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除非
这般请求也是出于一种试探，它在试探‘天庭’高端战力的能力。
能不能杀那老蛟，亦或者如何杀才是它所在意的。
“看来族长的生活也不是很如意呢。”
陈凡稍有斟酌，他只知晓那只无鳞蛟是化神修为，却不知道那蛟族有反虚大妖坐镇。
但即便那老蛟是化神，以他金丹期的小身板仍有些不够看，更何况更上一步的反虚？
“你就说报不报吧？”
“报！”
红鸾族长不容置疑询问，陈凡吓了一跳，连忙开口应承道。
出口陈凡却感觉有些坏事，化神期，他拿头打啊？
这边想着陈凡将目光放在手中簪子上。
‘能打！’
无它，陈凡这一刻从那簪子的‘齐’字上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锋锐。
就在刚刚，齐静春把‘齐’字借给了他，虽陈凡不知晓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想来斩一只老蛟龙也是足够。
见陈凡应了下来红鸾族长也是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它从原地站起了身来，一边在青色蒲团的位置打量一番。
正当陈凡还在疑惑这红鸾族长在干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则是将那青色蒲团缓缓掀开，从其下方拿出了一根青色羽毛。
而在拿出这根青色羽毛的同时，红鸾族长的裙底鼓起，它一只手将自身红裙一角掀开，露出其内温润雪白的大腿，而大腿之后则是被其显出原形的尾羽。
红鸾族长咬牙从尾羽上重重拔下一根红色羽毛。
裙底之下，虽为妖族，但其中显露与人族无异，这也间接印证了陈凡的好奇心。
红鸾族长并未在意陈凡肆无忌惮的目光，一青一红两根尾羽被其拿在手中交给陈凡道：
“这是我们的两根尾羽，没什么作用，却是我们鸾鸟一族都会认这个信物，红色可令青鸾一族，青色可令红鸾一族，
若你成功，凭借这两根尾羽，我鸾鸟一族便正式附庸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