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梧桐巢
栾囡调理完毕,被陈凡砍出的恐怖伤口已然初步愈合,至少不像是方才那般只是动气便牵动伤口而流血。
“走吧。”
这边说着,栾囡站起了身形,便是要引领陈凡去往自家族地。
“囡姐这人很坏很坏,真带他过去不会对我们不利吧?”
这时的栾巢凑近栾囡耳畔小心询问起来。
“若想找到我们族地他早晚都会找到,这光腚小子恐怕不简单,虽然没有显现真身,但想来那熬鉲口中谈笑间破栾祖神魂的家伙就在他身边,
你也不想想?只凭一句话,一柄凡兵便破我栾羽,压我境界,又怎么可能是金丹期能够做到?”
栾囡有所猜测,却给那栾巢吓了一跳,一时间栾巢表现的抖如筛糠,听着栾囡言语已是有了猜测:
“栾栾囡姐姐你是说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一位反虚大佬盯着,这也太可怕了,我还什么也没察觉,生死就这么掌握在了别人手里?”
“嘘~别怕,莫要过多言论,我们说的这些那位应该已经听到了,若想活命就给予足够尊重。”
两只鸾妖飞在前,陈凡踩着灵刀无聊赖的跟在后,前方二者的谈论他自然不知晓,而有人跟在他身边什么的也根本不存在。
自然跟随着前者,不知与其跨过了几座山,终于陈凡也是来到了一处像是聚落的地方。
这里有着一棵参天灵树,大树周遭伴随着几棵小树,入眼时候能见到有不少鸾妖飞在天空。
它们之中弱小有如栾巢这般未完成褪凡的鸟脸,也有如栾囡这般初具人面的人脸,更有甚者有同寻常人类一般只是背生双翅的鸾妖。
而随着两只妖带着陈凡接近,一背生着华丽羽毛翅膀的男子有所察觉振翅时候几乎是瞬移来到了几人身前。
陈凡挑眉,下意识以神魂沟通齐静春给到自己的簪子,随时做好跑路的行动,
他自能看出来者是一位境界远高于栾囡的大妖,一只几乎与人族无异的元婴期大妖。
“栾囡,栾巢,你们”
那鸾妖见三人眉头蹙了蹙,一眼他看出了陈凡的人族身份,第二眼所看是栾囡身上那可怖剑伤和栾巢头顶上的红肿,
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明白过来了什么。
“你们两个,退到我身后去!”
这般说着,那栾妖已然挡在了栾囡与栾巢的身前,并且他以指带哨吹响了震颤整个鸾鸟族的回响。
“栾亥哥,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栾囡出面解释,而在霎时间,数以十计的身影瞬息之间出现那栾亥身边并且呈一个圆将二妖包裹在最中间。
“人族修士,胆敢伤我族人?”
那栾亥面色不善,面对陈凡眼眸杀意爆盛,而与此同时,绕在栾囡与栾巢二妖周身的栾妖同样如此。
他们一个个怒视向陈凡,或是召出兵器,或是拔出自身翅膀上的羽毛充当箭矢。
“好家伙,十多个元婴大妖,还真看得起我。”
陈凡冷笑,默默拿出了插在自己发髻上的簪子准备跑路。
但陈凡其面容在栾囡眼中见的森寒,它们可知陈凡背后有着一位反虚境界大修,
只需一个念头自己身旁的十几个兄弟姐妹怕是要直接陨落当场。
“栾囡哥,大伙,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撑着自身伤势,栾囡仍旧是冲出鸾妖重重护卫挡在了陈凡与众妖身前。
“囡妹,你都被人伤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人族,都该死!”
栾亥呖喝,同所有族人一般眼中充斥仇恨。
“他是天庭的修士,背后站着一位反虚大修,兄长们,别冲动,会死的!”
栾囡发出警告,鸾妖一族全员战栗。
“啊?反虚?”
陈凡疑惑挠头,他怎么不知道?
“反虚期,怎么会,要不要通报族长,不对,族长也才化神吧!这得通知到妖王殿那边了吧”
众妖面面相觑,一个个汗流浃背,这一切虽然只是栾囡错想陈凡的狐假虎威,
但反虚老虎之名只要出现就足够震彻一方。
双方一时僵持,陈凡在退缩,同样的,这些栾族守卫也在退缩,最后还是一声空灵声音打破僵局:
“来者是客,请这位人族小友来梧桐巢一叙吧。”
一道声音响彻,众妖自觉退避,而陈凡也就此松了口气,不过精神与那根玉簪并未被陈凡所端掉。
毕竟总是要防患于未然。
陈凡四下看了看,还是朝着两边分别作揖,最后又是朝着那空灵声音源头处拜了一下。
众妖有所惧怕,在陈凡一一拜过之后一位化形相貌清秀些的栾妖站了出来。
“栾亥,你们先带栾囡与栾巢下去处理下伤势,接下来由我带着这位人族去红祖那里吧。”
一句话落下,众元婴鸾妖纷纷褪下,一闪之间便仅剩下了陈凡与这位清秀红色羽毛的鸾鸟二人。
“我叫栾秀,跟我来吧。”
栾秀指引一处,陈凡点头随即跟上。
“栾鸟一族由青鸾与红鸾两族群居,同族之间亲如同袍姐妹,原本族长有着青祖与红祖两位,正如你所见,如今”
行走之间栾秀为陈凡介绍着,说到两位族长时候停顿一瞬才郁闷开口道:
“仅剩下一位了。”
陈凡跟随前行,心有感触,没过多久随着栾秀带领之下陈凡也是来到了整座长势通天灵树中最高的一处。
就像是极其自然凝成的房间,青葱枝条相互错乱在一处树干编织出了一座宫殿样式的巢穴,陈凡进入其中如进宫廷之内。
而宫廷之中并无王座,仅有着两团一青一红的蒲团。
青色蒲团上未有人落坐,红色蒲团上有着一人,
颜与玉,眸如星,发眉如赤色山水画卷,肌面如桃瓣绝艳红玲。
这位红祖相貌也是极美,却是眼中显现哀愁,正显伤春悲秋。
见陈凡到来,它独自斟满一杯清酒,下肚时候尽显思愁。
“红祖,我先退下了。”
见前妖模样,那栾秀未敢抬头,行了一礼当即退下,在这之后偌大梧桐巢之内仅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