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蜕变
【武器精通·长枪】【陷阱掌控】【宁心静气】
只能选一个吗？
冯远撇撇嘴，还是选择了看起来像是攻击性的选项。
【武器精通·长枪：提高枪类武器（枪、矛、戟等）的攻击力，命中率，降低武器操控难度；是同类高级技能或能力的基础；可通过训练或实战提升强度，长期训练有助于提升人物属性。】
冯远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冯渊升级，这正是随机性的“魅力”所在。即便懂得其中的道理也止不住这种冲动，这是利用人性弱点的设计，妥妥的是直钩钓鱼。
冯远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冯渊升级，这正是随机性的“魅力”所在。即便懂得其中的道理也止不住这种冲动，这是利用人性弱点的设计，妥妥的是直钩钓鱼。
要不让他一次搞三只？正好升级，还是算了，这游戏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存档呢。还是先苟，苟出一些保命的东西再说。
冯远抖着腿，盯着人物状态里的倒计时，“耐心”地等待。等冯渊的负面状态消失，耐力回满。
游戏里，冯渊在极其认真地清洗了脚踝上的伤口，然后又把两具丧尸的尸体拖进厕所里，不大点的空间已经快被三具尸体占满了，只好委屈一下快递小哥：
身子躺在最下边，脑袋却放在上边。
其实冯渊的伤一点都不严重，丧尸还没太发力就被他捅死了。就掉了两点血能有多严重，也就和被猫挠过差不多，没有明显的出血，只不过脚踝上多了两条“血檩子”。只要不变异，这样的伤相比今天的所见所闻真是微不足道。
冯渊靠着柜子坐了十分钟，终于缓过口气来。他检查着合成长矛，准备再把武器重新固定一下。不知不觉间某种蜕变正在他身上发生。
他拿过胶带开始干活，神情却有些恍惚。昨天，不，也就两个小时前，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总有人说大学生活多么无忧无虑，以前他对此是有些不屑的。考试、论文、社团、还有那……飘舞的裙摆。他原本真没觉得大学生生活有多轻松自在。与其说是无忧无虑，更像是漫无目的。起码对于他自己来说是迷茫多于确信。
可现在呢……三具尸体躺在厕所里，本来握笔的手握着染血的武器，理应听课的耳听着惊悚的呜嚎。刚才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这和上台演讲会脸红，考试之前会紧张比起来，后者还真是多虑了。
他现在确信逃避就会死。即便他觉得远哥说的末日什么的有些夸大，当下的处境也没有给他更多的选择，只有为生存而战。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原本很重要的事情。可现在想不起来了，或许说已经不重要了。
冯远：“我说要不你先吃点东西？”
冯渊想了想说：“算了，远哥，我现在也吃不下去。况且，吃的东西还是攒着吧。”
冯远：“哦~有道理。”
冯渊感觉到了一种情感涌入脑海中。那是一种意外的欣喜，就好像从好久不穿的衣服兜里翻出钱来的感觉。虽然只能听到声音，但它确信那份情感是远哥传来的。
得到了高等文明的认可，冯渊也很欣慰。他感觉自己的信心又增长了一点点，更加有干劲了。重新绑好长枪，冯渊做了个深呼吸，站了起来。
“远哥，我准备好了。”
“别别别，你再等会”
“嗯？”
“再等4分32秒”
“什……什么意思？”
“等体力回满咱们再搞”
冯渊感觉莫名其妙，怎么还有零有整的。不过，既然远哥这么说，还有什么怀疑的。他坐到椅子上调整自己的呼吸，准备迎接之后的战斗。
突然厕所里响起了声音。
咚~咚咚~咚
冯渊看了一眼，原来是外卖小哥的脑袋没有放好，从尸体堆上滚了下来。冯渊猛然间想起那原本很重要的事：他刚才好像杀人了。
对，这堆得快装不下的尸体，有一半出自自己之手。
虽然远哥说他们已经死了，这是超度；但远哥也说这是病毒引起的，是病就有治好的可能吧。他也不是很确定。
冯渊觉得自己应该呕吐一下，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试了两下发现没什么感觉。搬外卖小哥尸体的时候要严重的多。
他现在浑身颤抖，但他知道不是因为害怕，更多是因为剧烈运动造成的肌肉疲劳。被宿管大妈追的时候抖得更厉害。
难道这……已经不重要了吗？冯渊的心里非常矛盾。
“远哥……我，我刚才算不算杀人了？”
“啊？当然不算，那是丧尸啊，他们已经死了。”
“可是……他们真的没救了吗？”
短暂的沉默后，远哥问道：“你是想说他们都是无辜的吗”
“啊……这……差不多吧”
“丧尸化是不可逆的，他们变成这样确实是倒霉，但他们要吃你的脑子，你打算给他们吃吗？”
“…………”
“就算献出你的脑袋也不可能结束末日，不是吗”
“嗯……哎，是啊”
“你更应该多关注还活着的人”
“……匡扶正义，拯救苍生吗？”
“不错。不过，年轻人，咱们还是一步一步来。先升个10级再说。”
升级的说法让冯渊莫名其妙，但是有种使命感好像随着远哥的话语在脑海中翻腾。不明白的部分已经被他自动忽略了。他现在不那么迷茫了，不那么矛盾了。远大的目标，优秀的工具，信赖的导师，伟大的征程……莘莘学子，夫复何求？
冯渊觉得自己竟然有些兴奋，他觉得这感觉有点不合时宜，摇摇头把这种感觉甩出脑海。
他拿过一条毛巾仔细地擦去枪杆上的汗水和污迹，再次把长枪握紧，目视门框，焦点却在远方。
“远哥！”
“嗯？”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你要用它来寻找光明？”
冯远乐了：“这ai，哈哈，真是，他肯定，哈，竟然学我”
冯远兴奋的有点语无伦次，这人工智能的学习能力还真强啊，不只是强，名叫冯渊的ai学习方式多少带点讨好的意思。他以为自己喜欢诗词，竟然也搞出诗歌回应，这诗选的还非常贴切，就很赞。
冯远正咧嘴笑着，却看见冯渊头上出现了一个带红心的泡泡。冯远点了一下，红心画着圈飞进了水晶球里。系统的能量涨了5点。
这真是意外之喜，自己又能放技能了。
看来除了升级还有别的获得能量的方法，这游戏还有隐藏属性。应该是士气、心理状态之类的吧。不会搞的那么复杂吧，况且这东西要怎么量化呢？
冯渊想想自己除了提供了一个合成材料，对角色施加影响的方式只有唠嗑了。
唠嗑能加buff？那咱哥俩可得多唠唠。
别看你哥我现在是个社畜，鸡汤也有满腹啊。肯定能喂出个五讲四美的末世好少年。
冯远咧开嘴笑了，黑夜已经笼罩了城市，冯远习惯性地没有开灯，让黑夜也笼罩在自己身上。他莫名地对这游戏里的小人生出几分情愫，显示器的荧光照出了他的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