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巨鼠出现
司冬疯狂摇头,想说他才没有吃屎。
但又害怕一张口,肉包子味藏不住。
他知道,二姐姐鼻子向来灵敏,比他养的小白都灵,不敢张口说话。
司遥懒得理她,带着弟弟回到队伍。
又给小家伙戴好惟帽,防止太阳晒到,静静等待启程。
司春自讨没趣,坐在兄长身边生闷气。
司锦华暗暗瞪她,二妹妹讨厌的紧,平常黏着祖母,现在又黏着兄长,跟个鼻涕虫一样甩都甩不掉。
烦死了。
司锦仪倒没感觉,他是司家嫡长子,下面都是弟弟妹妹,自然要尽起当兄长的责任。
“啊,滚开滚开。”
队伍里响起尖利女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司遥望去,小树林里居然跑出一只巨鼠,大的像只猫。
露出尖利牙齿,眼睛泛红,身上的毛如同钢针,让人毫不怀疑,可以穿透单薄衣衫和皮肤。
巨鼠也不怕人,冲进人堆就咬。
妇人腿被咬伤,皮肉外翻,往外渗血,看着分外可怖。
官差心中一凛,提刀就砍,巨鼠仿佛开了灵智,见不是官差对手,嗖的一下窜进树林消失不见。
徒留一地狼藉和被咬伤的妇人,呻吟声听的人心烦意乱。
司春怯怯上前:“大人,我会点医术,不如让我看看吧。”
朱尚树点头,若多来几只巨鼠,一人咬一口,死亡人数超出预期,他没好果子吃。
回去后怎么禀报?说流犯被老鼠咬死?简直可笑,长官也不会相信。
既然队伍里有大夫,让她看看也成。
司春仔细查看伤口,发现溃烂严重,仿佛不是刚咬的,好似十天前就已存在。
妇人乃长宁侯府下人,司春语气笃定:“你这伤口之前就存在吧?并不是被巨鼠咬伤。”
妇人委屈愤怒:“你胡说什么?若伤口一直存在,昨天我是怎么走路的?明明是刚才被畜生咬伤。”
疼痛一直折磨她,妇人好似失去理智,猛推司春一把:“不会看病就别往前凑,滚滚滚。”
司春没防备坐在地上,娇嫩手掌碰到小石头,掌心划出一道伤口,血珠沁出,司遥闻到一阵香甜。
“你这妇人满口谎言,我师承丘茜夫人,观这伤口腐烂程度,绝不是刚刚出现。”
话刚落,引起众人注意。
闻求茜,上京有名医者,没想到司家二小姐居然是她徒弟。
朱尚树感到诧异,看来,要好好保护二小姐,路上有个意外,她也能医治。
司春知道,只要报出师傅名字,她一定会受到优待。
谢昱珩闻言过来,在查看过妇人伤口后,同意司春说法,伤口确实不像今日出现。
但他也能确定,在流放前,妇人身上确实完好无缺。
悖论出现,众人陷入沉寂,不知该怎么解释。
莫非,真是那巨鼠有问题?被咬一口,加速人的死亡速度。
既然这个问题找不到答案,司春索性不管,要了匕首和火折子,处理妇人腿部腐肉。
没有麻药,只能生刮,痛的她差点晕死过去。
腐肉剔除完毕,又撕了衣服随意包扎,休息一会继续赶路。
司春知道,没有金创药,也不能休息,妇人活不久。
之所以医治,一是为了彰显善良,二是为了提醒官差,她背后有大能为师,对她客气点。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妇人倒地身亡。
妇人只是侯府下人,朱尚树懒得埋她,扔到一边继续赶路。
被谢昱珩叫住,冷厉眼神扫过,朱尚树有点慌。
谢昱珩戴着枷锁,行事不便,费劲挖了个坑,让妇人入土为安,众人才继续赶路。
其实妇人可以不被流放,重归牙行被人挑选,但她没同意。
因为她的命,是老夫人救下。
她要报恩,到了西北蛮荒,小主子还需要她的伺候。
谁曾想,死亡来的如此突然,她的小主子,也没人照顾。
由于救治妇人挖坑埋人耽误时间,众人没有赶到下一个驿站,晚上只能席地而睡。
朱尚树吩咐众人扎营安寨,营地不远处有条河,官差提了水煮火烧饭。
晚饭依旧是窝窝头,司春快吃吐了,身体极度叫嚣她要吃肉。
便喊了司锦仪,让他陪同,想去河边抓鱼。
三月应该倒春寒,按理说,晚上会特别冷,鱼儿都在水底,不会浮到表面。
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天特别热,晚上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大家很开心,热点好,总不会冻死人。
当司春提出要抓鱼时,朱尚树没有拒绝,他愿意给神医弟子一个面子。
他也想看看,黑灯瞎火的,司家二小姐怎么抓鱼。
司春没有理会旁人异样眼光,心里暗哼,等我抓到鱼,你们最好都别吃。
又问官差要了火把,和兄长一块来到河边。
让人惊奇一幕出现,司春抓鱼不需要工具,只需将手放到河里,便有鱼群涌动,随手就能捞起好几条。
加上下午手被划伤,伤口未曾愈合,血迹散出,鱼群疯了,密密麻麻围在岸边不肯走。
司春也有点惊诧,她知自己体质特殊,以往在家喂鱼时,不需要鱼食,便有鱼儿争相围着她。
不过不多,只有几条。
今儿怎么回事?仿佛整条河的鱼全部出动,看着有点恐怖。
朱尚树呆滞当场,眼前一幕太玄幻,回过神后赶紧喊下属捞鱼。
他也想吃的好点。
最终捞了上百条,众人意犹未尽,可惜因为天热,鱼存不住,捞的多也会变臭。
有二小姐这个利器在,以后还怕没鱼吃?
一时间,朱尚树脑中想法纷杂,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对二小姐客气点。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有此能力,未来必会身居高位。
大祁皇帝一心求仙寻药,渴盼长生,若他知道二小姐体质,会不会收到后宫未曾可知。
回去时,司春不再被当成阶下囚,依旧是高贵的世家小姐。
脚上锁链被解开,身上没有束缚,走的一身轻松。
也如愿以偿喝上鱼汤,很鲜,喝多了,觉得精神亢奋。
司遥没喝,也没让司冬喝。
其他人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