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大人的选择

    云姜躲在柜子里，透过缝隙看到跪在一旁的宋元彻，他的表情很凝重。

    宋元彻躬身一拜：“您是母亲，儿子的性命是您给的，理应先救母。”

    石玉兰一听，舒了一口气，云姜也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

    又听他继续说道：“若她因为没有及时施救死于非命，那儿子也一同随她去，也算成全了两人的姻缘。”

    石玉兰只觉胸中堵了一口气，憋闷在心口，来回在身体里膨胀，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颤颤巍巍地后退一步。

    云姜也是目瞪口呆，并不知宋元彻对她已到了这步田地。

    “娘！？”宋元彻上前要扶她，被石玉兰猛地推开。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凉风，扇在宋元彻的嘴角，不一会儿就红肿了。

    宋元彻捂着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局促得很。

    “娘……”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待宋元彻离开后，云姜才从柜子里出来，她上前搀扶石玉兰，被石玉兰哭得推开，石玉兰伤心欲绝对她说道：“你看见了，他对你这般，你又是怎么对他的？宁肯抛下我这个做娘的，都要跟你死在一块！”

    她捶着胸口，难过得不能自已，云姜担忧地说道：“夫人，夫人……都是奴婢的过错……您别生气，不要跟大人置气，当心伤了身子。”

    石玉兰眼看她还知道些轻重，便又端起架子对她说道：“你若还惦记着他对你的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择其一，第一，你嫁给他做妾，等正妻过门以后，你再进门；第二，你早点离开，他若不放手，我帮着你脱身，你好好想想，早点定下来，我好派帮手。”

    云姜默然不做声，被刚才宋元彻那番说辞激起千愁万绪，竟有些无地自容了。

    她行礼正要退下，又被石玉兰叫住，听她说道：“你若真在乎他，一星半点的也好，就真该为他多想想，好好劝劝他。”

    云姜再次俯身行礼，道了声“是”。

    待人走远了，石玉兰悲戚的表情早已消逝无踪，“若不是碍着元彻心里惦记着，我早把她发卖给人牙子。”

    常嬷嬷一听，垂首说道：“使不得啊夫人，您也看见了，但凡云姜有个三长两短，不得要了大人的命，影响了你两母子之间的感情，为了一个丫头，不值当。”

    “哼，那是自然，常嬷嬷，你给我叮住了！温逸轩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跟我回禀。”

    常嬷嬷弯腰行礼，“是。”转身走到门槛时，却是松了口气。

    云姜失魂落魄地在城里走了半天，回到宋府的时候，已经快到亥时了，虽然身后跟着暗卫，但回到温逸轩的时候还是被宋元彻责难一番。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才回来？”他拧着眉，冷着脸。

    云姜见状随意找了借口：“最近西街新开了间铺子，卖些金簪银饰的，我到的时候还是午后，也不知逛了多久，竟有些入迷了，这才晚回来。”

    宋元彻难得见她倒腾这些，上前把她圈在怀里，叹了口气：“什么样式的？让你看得都不想回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