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不自禁
“她说,你跟她说,才十七八岁跟嫩瓜瓣似的,也不知道身子经不经得住折腾。”云姜一说,脸红得跟烤熟的番薯似的。
宋元彻更是耳旁一嗡,随即眉开眼笑:“你一路闷闷不乐,就为了这事?”元彻捂嘴笑着。
云姜不敢再说,羞得想立马跳车,谁知元彻不放过她:“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确是说过这话,你跟我说说,你想成什么了?”
他握住她的手,生怕她真跳马车了,云姜生气地摆摆头:“我,我哪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若知道是什么意思,还问大人做什么?”
元彻一把把人拽入自己怀里,她小心挣扎了两下,元彻端肃地说:“再闹就把你从车上丢下去喂老虎!”
云姜愣愣,“城郊哪里有老虎,大人又骗我。”
元彻细细打量她,眉眼轻笑,正要吻住她,谁知云姜反应快,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连忙用掌心捂住他的嘴。
“大人!”她惊惧地看着他,上次被他强吻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根本不敢再承受。
她的手很软,掌心微微沁着茶香,捂在他的鼻尖,让他不自觉地深吸一口,使坏地亲了又亲。
云姜只觉掌心湿润,酥麻的感觉从手心窜到了心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还不等云姜反应过来,元彻忽然握住她的手,一把挪开,看着她的眸子,眼底藏着惊恐,羞涩,直直地问她:“云姜,你可是吃醋了?”
云姜瞪大眼睛,眨了眨,也不知心虚还是紧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我……我!”
不等她回答,元彻低头蓦地吻住了她的唇,搅咬,吸吮,云姜惊得动弹不得,又被他的手抵住了后颈,待她喘不过气了,才稍稍分开了些。
听她喘气的声音,他额头抵住她的下颚,笑了笑:“我第一次看你吃醋。”
云姜慌不择路,只想解释清楚,连挣扎都忘记了,“我才没吃醋,我只是想知道那句话的意思,若大人对常欢有意,让常欢做了侍妾,那便罢了,若大人没那个意思,我好跟人说清楚,别让人整日担心受怕的。”
元彻闭上眼睛,刚才吻过她的余温还在唇上停留,而这次,她竟没炸毛似的伸手打他。
“那你且去给她说清楚,我那日看见院子里的墙塌了,猎鹰又不在身边,便想着找谁给重新砌一砌,徐嬷嬷应声说,有个奴婢要到院子里帮忙,我以为是哪家的男仆,谁知道徐嬷嬷带常欢来见我,我便想着,这姑娘身量小,若真给使唤去砌墙,也不知道身子经不经得住折腾。”
云姜一听,原想着是那档子事,谁知道她竟跟常欢一样想歪了,立马脸红了:“大人,怎么不跟人说清楚,我还以为……还以为。”
“你以为的事那不可能发生。”元彻轻点她发红的鼻头。
云姜轻吐了口气,元彻见了更笑不住:“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我要有女人早几年就有了,怎么也等不到今日。你说是不是?”
云姜抿抿嘴,“大人慎言,常欢年纪小,听你说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容易误会。”
元彻点点头:“是是是,我不对,改明儿我就让徐嬷嬷把人领回去,你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姜忽的从他腿上站起来。
元彻腿间一凉,不悦地抬头看她:“那你想怎样?”
“罢了,大人同我说清楚明了,我改日去给常欢说道说道,也好解了姑娘心结,别成日惦记着此事,吃也不好,睡也不好。”
元彻一听,立马把人按回自己腿上,云姜又要挣脱,元彻捧住她的脸又要吻她,“你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他着急追问着,云姜掰开他的大掌,脸都被挤成一团,那样子看起来滑稽又可爱,让元彻爱不释手。
“青云观到了!”马夫说道,打断了两人的玩闹,宋元彻立马摆正衣冠,恢复了往常的端仪威望,云姜也侍弄好被他扯乱的衣裳,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
青云观是京城里最大的道观,平日重大皇家祭祀,都是在青云观举行。
迎面一个三拱门的石碑门牌,金字蓝底的牌匾写着“青云观”三个字,门牌底下还坐了四个石狮子,走进门牌后就是正殿,殿前放着九鼎香炉,络绎不绝的善男信女,在殿内朝拜后再把香烛插在香炉里面。
青云观香火旺盛,才进门云姜就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香炉的气息弥漫在鼻尖,她皱着眉头,用手帕捂了捂鼻子。
“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宋元彻低头跟她说着。
云姜却不以为然:“大人打算孤身前去?那怎么能行,云姜得一起去。”
元彻揉了揉她的头:“有些事,你不方便在场,你在场了反而谈不拢。”
云姜纳闷,为什么她在场反而谈不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元彻先行一步,她隔着老远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今日他穿了一身烟青色长袍,头上还戴了白瓷玉冠,风一吹,走起路来衣袍跟青烟散漫,风姿绰约。
“大人真是人中龙凤。”旁边一男子的声音窜到耳边,回头一看竟是猎鹰,他奉命保护云姜。
云姜愣愣:“大人本就是人中龙凤。”
“可惜啊。”猎鹰回过头看着云姜,见云姜疑惑,闷声道,“可惜我家大人如此才貌,竟被云姜姐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
云姜先是一惊,后脊梁都绷紧了,接着又睨了他一眼:“我俩从未在一起过,抛弃不抛弃的,又从何说起。”
两人一人一句,谁也不让着谁,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见宋元彻从道长庙里出来,虽然倒春寒,他来回跑了几里,额角上还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到两人身边说道:“走吧。”
云姜猎鹰面面相觑,也不知这事办成没有,云姜正要回马车,被元彻一带,拉回身边:“我说的是他。”
猎鹰指了指自己,大人竟叫他走,云姜留下!他受伤地看着元彻,元彻急了:“还愣着干什么!跟着车夫一同回去,我跟云姜在这儿住一宿,还不快去!”
宋元彻说话着急,云姜也听懵了。
什么,他们两人单独在道观里住一宿?
宋元彻到底怎么跟顾云涛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