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走出
目送石破天远去的背影，莫依口中喃喃：“在修炼界，不趁人之危就已是大善，如他这样“傻”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说着，莫依重新回到洞中，盘膝而坐。
随着脚步迈动，他的容貌开始发生细微变化，待他坐下时，容貌定格，变成一名十七八岁，容貌倾世的美艳少女。
少女双眸明亮且十分灵动，轻轻眨动间宛若繁星闪耀，小巧的琼鼻酷似白玉，如被上天精心雕琢而成，一对长长的柳眉，细而弯弯，淡墨适中，配合绝世精美的五官，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一颦一笑都有着令人着迷的魔力，仿佛一眼，便会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她怔怔的望着墙壁，脸颊微红，显然还未忘记之前的海口，她忍不住的“噗嗤”轻笑出声，嘟嘴说道：“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呀，我当时为什么不能争气一点，哎呀，丢死人了……”
………
石破天一路翻山越岭，经过多场战斗，渐渐摸清自己的极限，拼命也就和二阶巅峰妖兽(成丹境巅峰)相当。
巅峰是快要突破大境时的称呼，妖兽也同样适用。
经过三天奔行，石破天伤势近乎痊愈。
这天夜里，他盘坐在刚开辟的洞穴中，手中摩挲着一枚四纹灵丹，蛟龙溶血丹，此丹一共九枚。
他心痒难耐，想要将之吞服提升境界，不过，在感受到丹药中的恐怖药力后，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出声询问“小黑，如果我将此丹吞服，会有什么后果？”
“很可能会爆体而亡。就算你以万分之一的几率，侥幸炼化，境界暴涨，也会造成根基虚浮的后果，此时炼化得不偿失。”
接着道“世间修行者无穷无尽，可登顶之人却是极少极少，你可知这是为何？”
石破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小黑道“便是因为他们在打基础的时间，没有打好基础所至。修行如平地建塔，底层越稳，就能建的越高，反之便会摇摇欲坠，直至卡在某一境界，终身无法突破。如何选择，我想你自有决断。”
听到这话，石破天浑身一抖，赶紧把手中灵丹收起，再不敢提及炼化灵丹之事。
接着，他吞服一株二阶灵药，开始修炼起来。
次日一早，他起身继续朝着青玄城方向奔去。
时间匆匆。
转眼间，过去半月。
前方，十丈外的丛林中，一头三阶前期妖象，拦住石破天去路。
妖象身如山岳，浑身赤红，看上去极不好惹，石破天便准备绕道离开。
却见，肩上小黑露出鄙夷之色，眼白很多的看着自己。
无声嘲讽最为致命。
石破天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它的这种眼神，无奈说道“要对付三阶妖兽，我起码得突破到聚灵境中期才行。这段时间，我虽有提升，但也不过刚刚突破聚灵境二重而已，恐怕还不是此妖的对手。”
“就算不敌，也不能未战先怯。此乃武者之大忌也。你看此妖体型庞大，力量虽强一些，但速度方面定远不如你，只要你能抓住这一点，那么你将有九成胜算。再说，有我在此，必保你性命无忧。”
小黑说着从收破天肩头飞下，一指前方妖象，“去吧，我相信你此战必胜。”
“你不会是想坑我吧？”
听小黑这样说，石破天眉头一挑，露出怀疑之色。
前两天遇到三阶妖兽时，小黑就撺掇过自己，今天又来这一招，无法不让他怀疑。
“绝对没有坑你之意，你怎能这样想我！”小黑怒视而来，与石破天大眼瞪小眼，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看到小黑这个神情。
石破天立刻道“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我这便出手，你别生气了。”
小黑将头埋低，眼中闪动狡黠之色，微微颔首道“那你快去。”
石破天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后，悄悄向妖象行去，准备偷袭。
妖象壮如小山。在山洞前吞食一具刚死不久的妖兽尸体。
只见，它长鼻甩动间轻易破开妖兽胸膛，四颗獠牙锋锐如枪，挑起一块块血肉送入口中，粗壮的四蹄如柱，看上去稳如泰山。
石破天蹑手蹑脚，来到妖象身后，近距离仰望这头妖象，心中有些打鼓。
他咬了咬牙，掌心凝聚出一把灵气长刀，施展御刀诀第二式，一个箭步来到妖象身侧，弹跳而起，手起刀落间，打出一道二丈刀芒，斩向它的脖颈。
咻，刀芒破空声响起。
在刀芒就要斩中妖象脖颈的关键时刻，妖象惊叫嘶鸣，长鼻甩动间后发先至，挡住他的攻击。
哧的一声，长鼻被削掉一节，血液喷洒而下。
妖象吃痛哀嚎一声，庞大的身体向一侧歪退几步，定住身型后，扭头看向石破天，拳头大的眸子中顿时充满杀意，身形一动，瞬间来到石破天身前，一对前蹄高高抬起，重重踏下。
“我靠！它这是什么速度？”
石破天见最强一击都没能将它如何，本想掉头逃跑，但，根本来不及。
不得已之下，他施展万象拳，双拳轰出，与双蹄相撞。
嘭，噗嗤，咔嚓……
一股巨力从双拳传入他的体内，使得他全身传出一连串错位的爆响，双臂麻木，弯曲到近乎折断，双拳痛到无法握紧，口中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砰的一声，他重重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三丈深坑。
他爬了几次才堪堪爬起，听到大地震颤的声音，强忍身体疼痛，朝着相反方向一跃而起。
他刚跃出地面。
妖象已然踏入深坑。
一人一象几乎是擦肩而过。
“好险，差点被它一脚踩死。”
察觉妖象一跃而出，紧追而来，石破天甩开膀子狂逃，连忙从玉佩空间中，取出三株二阶灵药朝它抛去，口中大喊道“这些灵药就送于象兄了，象兄饶命呀。”
却见，妖象看也不看灵药一眼，一头将之撞烂后，继续追来。
果然灵智未开，无法与之交流。
石破天只能撒腿狂奔，发现自己拼命狂奔之下与妖象速度一般无二。
这速度哪里慢了？
他不由得向小黑看去。
却见远处，小黑惬意的躺在一块巨石上，闭目晒着太阳，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生死。
石破天心中腹诽，一边吞服灵药，一边进行狂奔，带着妖象在这方圆千丈之地，灌木丛林中，奔行一圈又一圈。
半个时辰后。
妖象被彻底激怒，气息陡升两倍有余，很快便拉近了与石破天之间的距离。
相距两丈时，妖象一双前蹄高抬，朝石破天脑袋重重踏下。
未动用血脉之力前，石破天都不是妖象对手，更何况现在？
石破天根本没想过与之交锋，果断向一旁跃去。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双蹄落地。
石破天虽堪堪躲过，却也被这股力量震的耳鸣目眩，头晕眼花，飞出老远。
待他落地后，后方妖象再次一跃而起，朝他当头踏下，他慌不迭的向一侧翻滚闪避，再一次被震飞出去。
接下来的十个呼吸，石破天仿佛成了妖象脚下的玩物，任其踩踏，无法还手。
“你给我等着！”
石破天一连躲避十数次攻击，心中发誓，等它血脉之力耗尽，定要叫它知道自己的厉害。
二十个呼吸后。
妖象血脉之力终于将要耗尽，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转身向远处逃去。
“上刑一般折磨了我这么久，还想安然离去？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石破天气急败坏，口鼻流血，脸色阴沉酷似寒潭，想到这一个时辰的经历，便气的不行，顾不得喘息，沿着丛林，悄悄朝它追去。
如果被它逃掉，还不得被一旁看戏的小黑给嘲笑死。
石破天追踪数十息，来到妖象洞府前，偷偷靠近后，找准时机，猛然冲出，手起刀落斩向妖象的脖颈。
妖象警觉，忽然回身，獠牙如枪，刺向石破天的脑袋。
威势远逊之前。
“哼。”石破天冷哼一声，掌心凝聚灵气长刀，劈出一道二丈刀芒与獠牙相撞。
“轰…”对撞之力将妖象劈的向后仰去。
石破天双腿也嵌入地下。
石破天深知时间紧迫，不敢耽搁，便双掌撑地奋力跃出，在妖象栽倒在地，还未起身时，来到妖象身前，再次施展御刀诀第二式，凝聚两丈刀芒，斩在它的脖颈之上。
“噗呲。”刀芒斩入妖象脖颈一半位置时，妖象奋力甩动尾巴，“唰”的一声，攻向石破天脑袋，意图阻止他这一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侧身用肩膀抵挡，同时手中刀芒去势不减，狠狠斩下。
“哧。”
妖象头颅高高飞起。
“啪…”
石破天左边肩膀处也被击中，入骨三分，差点将他胳膊斩下。
肩膀处一道血箭飙射而出，撒下一地的殷红。
石破天侧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努力挣扎一番后也没能爬起。
为了斩这头妖象，他可谓是力量耗尽，索性直接闭目，运转无极道经修炼起来。
远处，小黑慢悠悠的飞进山洞，出来时，手中拿着六株灵药。
三阶只有一株，其它均为二阶。
一刻钟后。
小黑见他缓缓坐起，看了过来，便抢先一步说道“我没说错吧，它其实很弱的。”
这还弱？
石破天无言以对，旋即想到了什么，蹙眉道“你是不是因为之前豹衣的事，对我心存不满呀？要是不满，可以直说，不必这般拐弯抹角。”
小黑义正辞严“我是何等身份，岂会将那点小事放在心上？我真是为了让你挑战自我，战胜自我，你看，你这不是做到了吗？”
“真是这样？”
石破天看它这副神情，脸上怀疑之色稍减几分。问也问不出结果，便不再询问此事，闭目修炼起来。
原地休整五天，待肩膀处的断骨结续，石破天起身继续上路。
之后的路，他再不敢找三阶妖兽麻烦，一旦遇到，能退则退。
经过二十天的奔行。
终于陆续见到一些武者，他们三五成群，手持弓弩，像是来此捕猎。
在见到石破天后，都远远避开，没有交谈之意。
石破天也没有自找没趣的上前攀谈。
这段时间，石破天吞服一些灵药，境界达到聚灵境三重巅峰，凝聚的灵海有拇指大小，御刀诀第二式可以劈出六刀，力量达到十六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