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命寻七曜
“临渊!醒醒!求求你不要睡,快醒醒!”哭泣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在脑海里越飘越远。
“临渊!不要!”面前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扑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大脑的每一根神经,只觉得手中的剑无比沉重,重到无法将自己的手臂抬起。
“是谁?谁在喊?”脑子里顿时天旋地转,强烈的疼痛感又一次席卷而来。
“林渊!林渊!!”
艰难的睁开双眼,一个笑吟吟的大脸映入眼帘,身体随着一惊,瞬间坐了起来。
“你醒了?”阎四方一边收着手里银针,笑吟吟的说道,“你这小子可是把我给吓坏了,就那样说话间便突然吐血昏倒!可知你这一倒把我累的够呛
眼前之人浑身是血,仍是昨日笑吟吟的模样,慢慢的将金针从林渊身上一根根拔起,而后又一根根收入针囊,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说着什么。林渊此时只觉耳内轰鸣,揉了揉此时依旧有些发胀的脑袋,仔细一看自己睡在了一张精致的雕花木床上,旁边的阎四方一边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嘴里仍在不停地叨叨着,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正好照在床上之人的上半身上。林渊伸出手掌在那躁动的阳光下翻来覆去地动着,呆愣愣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这不断翻动的手掌,好似真的要抓住这光线般,时不时地握一握手掌。
阎四方收拾好东西后,回头恰好看见这颇为诡异的一幕,愉悦的神情顿时又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床上那人,轻声问道:“林渊?你在做什么?你听到我说话没?我可是守了你一天一夜才将你救醒,你你可莫要吓我!”
面前的林渊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自顾自的玩着手掌,一向颇为自信的阎四方顿时心里没了底:“完了完了,不会被我治傻了吧?”
此时,林渊好似刚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抬头正对上阎四方那副虽然紧张但仍旧笑吟吟的脸。
“我饿了!”林渊看着阎四方笑了笑,一脸真诚的说道。
“呼!”阎四方搭在林渊肩上绷紧的双手瞬间放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傻了呢?”
林渊揉着有些酸胀的脑袋,冷冷的白了阎四方一眼:“你才傻了!”
眼前这人虽说是在昨晚刚刚相识,但是林渊总觉得二人好似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每每看到阎四方那张笑吟吟的脸,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草庐院内石桌旁,一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厨房那忙碌的人,不知怎么的,心中总感觉面前这个身影很是熟悉,但脑海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人存在过的一丝痕迹。
突然,厨房那人哎呦一声惨叫,紧接着便出现在了厨房门口,用那被烫的通红的手指指着桌边呆坐的那人,厉声责到:“我说大少爷!您别坐那儿干看着啊,快过来帮忙!”
林渊无奈笑了笑,道:“可我不会做饭!”
阎四方气急道:“大少爷!饭你不会做,烧火总会吧,我这一个人又是添火又是炒菜的,忙都忙不过来!”
阎四方看到林渊此时正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丝毫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于是生气地将锅铲扔到一边:“行!这饭,大爷我不做了!要不吃咱都不吃!大家都饿着!”
林渊看着阎四方生气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可爱,忍着笑意站起身,捡起锅铲递到阎四方手中,拿起几根木柴,拉了一个凳子,在灶台前坐了下来,抬头看着阎四方拿着锅铲仍旧生气的样子,淡淡的说道:“过来,接着做!”
阎四方看着林渊老老实实的在灶台前烧火,还时不时得被烟呛的直咳嗽,顿时又笑吟吟的来到锅旁,接着炒起菜来。
“诶~~诶~糊了!糊了!火小点!”
“别添那么多柴!”
“火要灭了,快添柴啊!!!”~~~
这顿饭就这样做着做着,从早上一直做到了中午。
两个人呆呆的坐在饭桌旁,眼神均颇有些嫌弃地看着眼前:那切得奇形怪状并且被炒的干糊的土豆,那一盘焦黑卷边的大白菜,那一只脚丫焦糊、死状极惨的鸡,那一条碎的不成形状的粘在盘子里的鱼,还有那夹生的白米饭,实在是不知如何下筷。
“吃啊!自己做的今天都得吃完!”阎四方笑吟吟的瞪着眼前同样灰头土脸的林渊,没好气的说道。
林渊看着面前那位正翘着被烫伤后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同样狼狈的阎四方,此时正艰难的拿着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无奈的笑了笑,拿起手边的筷子加了一块干糊的土豆放到嘴里。
噗!~~~
噗!~~~
这二人动作几乎同步,嘴里的饭菜喷了一地,夹生的米饭、干糊的土豆再配着焦黑的辣椒,简直就是一个噩梦!二人看着这满桌的‘佳肴’,依旧不死心的又夹了白菜、鸡和鱼,放到嘴里,互相对视一眼。
噗!~~~
噗!~~~
同样的难以下咽!
此时一只信鸽‘咕咕咕’的从窗子外飞了进来,掠过桌面的饭菜,径直地落在了阎四方的手臂上,阎四方打开传信竹筒,取出一张极窄的布条,微微怔了一下。
阎四方随手将筷子胡乱地扔在桌子之上,看着眼前二人忙碌了一上午却难以下咽的一桌饭菜,撇了撇嘴,对着林渊挑了挑眉,道:“走!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林渊看了看桌子上卖相极惨的饭菜,对阎四方道:“那这桌子饭菜怎么办?”
“用桌布包起来!~~扔了!”阎四方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浸湿了毛巾擦了擦满是烟尘的手脸,还不忘整理一下做饭时凌乱的衣襟。
大街上,热闹非凡,时不时有游街小贩上前推销,阎四方身披绒氅,手持一把金丝折扇,大步流星的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不时地回头看看身后离自己一丈之远的林渊。
“你怎么那么慢?快些过来!”阎四方捏着折扇朝远处不耐烦道。
“哼!你走你的便是!不必管我!”林渊不屑的瞥了一眼前面那裹得跟个球似的阎四方,掖了掖自己单薄的外衣,即使是微风吹来也能感觉到阵阵清凉,心里不禁腹诽道:‘这个阎四方还真是小家子气,自己找了件那么厚的绒氅穿上,却只给我这么一件单薄的外衣!哼!小气鬼!’双手环抱着自己,哆嗦的向前挪着脚步。
阎四方看着林渊寒风中哆哆嗦嗦的好笑样子,心中顿时有些不忍,手指捏着扇柄,轻声自语道:‘凛冬的寒气能够很好的抑制你体内毒素的蔓延,你也别怪我狠心让你挨冻,与你的性命相比,这点冷又算的了什么?!’
“快跟上,别跟丢了,今天我请你吃大餐!”阎四方在前面气宇轩昂的走着,笑吟吟的在寒冬中扇着扇子,那俊美的容颜顿时引来了一群娇羞女子的围观,那场景就好似一朵鲜花后跟着一群蜜蜂一样嗡嗡嗡的吵吵个不停!
阎四方全然不顾那些女子的花痴样子,大步走进了一处宅院,门口的守卫看到后都恭恭敬敬纷纷拱礼让行。林渊在后面不满的嘟嘟囔囔,道:“说什么吃大餐?就是成心骗我过来给你当小厮!哼!天杀的阎四方!还将我脸涂成这样,灰不溜秋的,难看得紧,洗了几遍都未曾洗掉一丝!”
“站住!请帖呢?”林渊嘟囔着来到了门口,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请帖?我是和他一起的!”林渊此时一肚子气,一手掖着衣领,一手指向院内那冬日里扇扇子的腹黑公子。
顺着林渊手指的方向,守卫看向了正在和管家寒暄的阎四方。阎四方回头看见林渊被拦在门外,大手一挥,笑吟吟道:“劳烦这位小哥放我家小厮进来!”
管家此时看到门口被拦的林渊,巴结似的快步奔到门口,将门卫往一旁一拉,恭恭敬敬的对着林渊作了个揖。
林渊快步来到阎四方前,小声的说:“你搞什么名堂?怎么管家对你的小厮都这么恭敬?”
阎四方笑而不语,示意林渊跟上,林渊只得悻悻地跟在身后。待到一处拐角处,阎四方从怀里掏出一张告示递给林渊,只见告示上大致意思是‘方家老爷病重,重金求名医医治。’
林渊看后怀疑地看着阎四方:“你这告示从哪儿弄得?你是准备带我过来骗吃骗喝?”
“刚从大街上揭的!怎么?你没看到?”阎四方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家可是世代从医,你可不要小看了我的医术!不要忘了,我可救过你的命!”
林渊‘切~~’的一声,刚刚大街上寒风嗖嗖的直往衣服里钻,只顾得低头往前走,哪儿还有空看什么告示?只觉得阎四方肯定是在骗吃骗喝,可是自己已然被他带入局,也只能走走看看,若是遇到危险,想办法救他逃走便是。一路上,林渊左顾右盼,不断地记着周边利于逃跑的有利地势,这躬身贼脑的样子倒越来越像小厮了。
大厅里一群形形色色的人,坐着的、站着的、门口聊天的,举杯对饮的,无一例外全都背着一个药匣子。看来这方家是把这十里八乡能找到的郎中都找来了。
门口聊天的那人看到又有二人过来,便迎上前道:“在下杜斌,人送雅号赛华佗!敢问二位如何称呼?”说罢,轻蔑的看向对方,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不才,小可姓阎,阎四方,阎王的阎,走四方的四方!”说罢,阎四方颇有玩味的看向对方,虽然病人还未见到,这场比试显然已经开场。
刚刚那位自称赛华佗的明显一惊,脸色大变,神情慌张的结结巴巴道:“阎~阎~阎~!”接着躬身行了个大礼对周围一众道:“我突然刚想起今日家中还有些事,在下先行告退了!”说罢拎着药箱一溜烟的急急跑了。
看到阎四方出现,众人先是一惊,又纷纷对着阎四方施以全礼后,一个个惊慌不已、鱼贯而去。不一会儿大厅里就剩下了阎四方与林渊二人,吵闹的大厅顿时变得无比安静。
林渊惊恐的瞪大双眼看向阎四方:“你是鬼么?他们怎么那么害怕你?都还没见到病人就这样弃权走了?”
阎四方扇着扇子笑而不语,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哈哈哈大笑声,“不知药圣到来,有失远迎啊!”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手持一把横斧跨入厅中,见到阎四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看着刚才还是人满为患的大厅,不禁嗔道“这群腌臜的市侩之徒,白费了老爷这么好的茶水!”
接着对着阎四方恭敬地说:“此生能见药圣真容,方某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阎四方谦逊的摆了摆手,道,“大人过誉,阎某惭愧!”
那人赶紧吩咐管家准备好酒好菜,其间不断地向阎四方请教药理上的问题,只见二人有问有答,好不亲近。林渊没好气的在一旁站着,肚子咕咕咕的响个不停,心道:“这人面相凶悍,没想到对于这治病救人倒是上心。”
管家不一会就备好了酒菜,林渊一想到一大桌的美味佳肴,不禁口水直咽,管家领着二人来到宴厅,不一会儿各种山南海北的珍馐美味便被端上了桌,这里面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看的人直眼花缭乱。
林渊迫不及待的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便要开动,一旁的管家盯着林渊一直给他使眼色,那眼珠子转的都要冒出火星子来。原来林渊坐的是主位,这管家当了一辈子下人,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主子还没坐下,下人就抢先坐的!无奈这林渊小厮是药圣的手下,药圣又是能够医治老爷的客人,自己此时不能失了礼数,直急的满脸通红。
阎四方看到林渊坐下后管家的异样,笑吟吟地对管家说:“无碍!我家小厮这里不太~~。”一边说一边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管家示意林渊脑子有些憨憨,随后将一个装有药丸的陶瓷小瓶放到管家手中,嘱咐道:“此药有安神之效,劳烦管家将此药先与贵府老爷服用,待其神志安定之后我们再过去为其医治,另,多谢款待!”
阎四方在来的路上从那一群仰慕者口中得知,这位老爷的病并不一般,有传言是老爷得了疯魔之症,发病时如同一只野兽,弓蜷着身子,嗓子里嘶吼着,好似随时都要咬人一般,凡过来为其治病的郎中都无法近身。于是阎四方才先让这管家为其服用安神之药,等那位老爷神志安定之后再去为其诊治。
管家握着手中的药瓶,心中惊道:‘这位阎医师果非浪得虚名!可真乃神人也!还未见过老爷便知老爷之症!’于是点了点头,但眼神余光仍恶狠狠的瞟了一下正在大快朵颐的林渊,仿佛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但看了看阎四方那笑吟吟的宠溺眼神,又无奈的只能强挤出笑意,拱着手愤愤离去。
阎四方将手中折扇放下,拿着筷子将远处的菜夹到林渊的碗里,林渊此时满眼都是美食,刚才二人的的行为对林渊来说根本属于直接忽略状态,哪儿还顾得上其他,似乎是在报复似的誓要将面前的菜肴全部吃光。
等到二人酒足饭饱后,林渊打了个饱嗝,面向阎四方疑惑的问:“你真的是药圣?”
阎四方放下筷子,拿起折扇在胸前扇着得意道:“如假包换!”
“药圣?这个称呼我好像之前在哪儿听过,似乎很是厉害!”林渊皱着眉头赞许的对阎四方竖起一个大拇指,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懒洋洋的倚在座位上。
阎四方看着林渊笑了笑,心道:‘还是想不起来么?’对着面前那打着饱嗝的人,静静地注视着:‘想不起来也好,最起码不会痛苦!如果能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倒宁愿你什么都不要想起!’
门外咚咚的敲了几下,管家的声音传来:“我家老爷有请!”
阎四方拿起折扇朝门口一挥,房门便随之打开,管家在门口显然是受了一惊,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劳烦管家带路!”
顺着那精美的蜿蜿蜒蜒的石头小路,三人来到了一处厢房外,只听得里面时不时咳咳几声,呼吸声也异常粗犷。
“老爷,阎医师到了!”管家躬着身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快快有请!”门吱呀一声开了,刚打开门,一股扑鼻的药味儿便迎面袭来,直呛的人差点把刚刚吃进肚里的酒菜给吐出来。
林渊看向倚着床头坐起的人,身上的衣服即使是亵衣,也是华丽的丝织锦绣,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俏,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窝深凹,眼神空洞,看样子应该病了很久。看到阎四方进来,瞬间眼里有了精神,“老朽身体有恙,恕不能起身相迎!”床上那人说完又咳咳的咳了起来。
阎四方进门后只一眼便知晓这位方老爷是身中剧毒,不过还好中毒不深,估计是中毒后及时吃了一些解毒的良药才不至于命丧当场,于是上前一步道:“方老爷无需多礼!”说罢示意一旁远离床榻,从怀中掏出数枚金针,一挥手精准的刺入方老爷身上的各处大穴,将内力逼入其体内运转周身从而助其排毒,不一会儿床上那人便‘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爷!”旁边的家眷急急上前扶住自家老爷,心疼的擦拭着眼里的泪水。
“命寻七曜?”阎四方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黑血,随即笑吟吟地问道,“近日方老爷可否与衙门之人交过手?”
床上那人刚刚稳住身形,摇了摇头,被这一口血呛的仍在不停地咳嗽,一旁的妇人急道:“我家老爷世代经商,身世清白,近日也未曾出府,如何与衙门之人有交际?”
阎四方听后,思索了一会儿道:“方老爷中的毒乃是命寻七曜!若真真与衙门无交恶,怎么会中这~?”
阎四方还未说完,一旁的管家神情骤变,“命寻七曜?!此毒乃是衙门独有,从不轻易示人,这可是官家用来截杀那些穷凶恶极的逃犯所用之毒!寻常百姓根本不知此毒的存在,老爷怎么会中此种剧毒?”顿了顿接着说道:“传闻命寻七曜无色无味,中毒者刚中毒时毫无察觉,待七日后便五脏俱损,四肢痉挛,死时头与双足相接,犹如牵机之状!”
管家自顾说罢,只见这位阎医师此时正眼神凌厉地盯着自己,于是急忙解释到:“阎医师莫要疑心,家父在世时曾在县衙做过几年编纂,一日翻修《经年异志录》时知晓此毒,而后又在一次醉酒后不经意间将此奇毒讲与我听。”
阎四方听管家解释之后,也未做声,只是立在窗前,似在思索着什么。
听闻管家讲述此毒厉害之处,一旁的妇人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阎医师!药圣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吧!”那妇人一边磕着头一边拉着阎四方的衣角哀求到:“听闻药圣是九天药灵,万药之祖,用药如有神助,定有办法解这奇毒,我们家老爷一生济弱扶倾,广结善缘,不曾作恶,不应得此大难啊!您就大发慈悲救救我家老爷吧!”
阎四方心道:“我的药是很厉害,可是也没说我什么毒都能解啊!”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眼看那被妇人扯的衣角已然变了形,阎四方赶紧用手中折扇轻轻抵着妇人那扯着衣襟的手臂,面上颇有些厌恶之状,但仍笑吟吟道:“这世上之毒,既然能制出来,那就有其对应的解法,也并不全是无药可解!方夫人不必过于担忧!”
看着那妇人松了衣角,接着说道:“我摇头并不是说方老爷的毒不能解,只是方老爷这毒中的甚是蹊跷!”抬眼扫了一圈周围,观察周围人的神情,每个人都各有各的小心思,低头不语,眼神躲闪,分明此事另有乾坤。
林渊刚刚吃饱,挺个肚子站的腿有些发麻,于是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摸了摸桌上茶壶,水还尚温,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静静地看着阎四方在那继续唬人。
“你们若是不肯实情相告,我只怕也是无能为力!”阎四方合上手中的折扇,转身将手背在身后,作势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