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考量
就是那速度，似乎快了点？
这陈弟看着身姿挺拔，内里竟然有些虚？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又看了那么香艳的一幕，不可能没有反应，心中早已起了火。
沉吟片刻，便回屋找自己的夫人了，准备等明天再做打算。
李氏见到他回来，体贴地上前为他宽衣。
温婉笑道：“老爷与陈员外竟是这么投缘，聊到现在才回来？”
陈知州却一把捏住她的脸，眼中有欲火在烧。
李氏顿时明白过来，眼里闪过恐慌。
她意识到这男人想要干什么了。
只见陈知州大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笑道：“夫人，天色已晚，我们歇息吧。”
李氏眼中的恐慌已经变成了恐惧，她轻声央求：“老爷，今晚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知州强硬打断：“不能！”
他一把抱起李氏扔在床上，没有丝毫怜惜。李氏想推拒，却被她捉住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的动作！看你伺候的不错，我才会纵容你！”
李氏心中大骇，却是放下了手，不敢再反抗。
陈知州虽年过四十岁，却是龙精虎猛，白日装地随和，狠厉全发泄在床上了，各种变态手段，丝毫不怜惜女人。
半夜停歇，李氏面色苍白，脸上白净无瑕，身上却全是乌青和伤痕，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很是骇人，险些被折腾的没了命。
最要命的是，每次行事，她都感觉虚弱无力，要缓好多天才能提起精神！
陈知州却面色红润，神清气爽。
他拍了拍李氏的脸，笑道：“伺候地不错。”
说完，心情愉悦地从盒子里拿出一叠银票，出手阔绰，数额不低。
像对待宠物一样，将银票放到她的枕边：“夫人今晚的表现为夫很满意，这是奖赏夫人的。”
李氏只得强颜欢笑：“谢老爷。”
……
另一边，一番折腾下来，楚衍和傅云执两人俱是出了一层薄汗。
楚衍餍足地拥着被子，抬起腿，脚踢了踢傅云执，如同帝王一般指挥人，懒着调子道：“我要沐浴。”
傅云执被踢了一下，一时不察，身形有些不稳。
他幽幽地看向眯着眼靠在床头的女人。
楚衍并不怕他，懒笑道：“看什么看？”
此刻傅云执领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明明是他提议的，到头来难受地却是他自己。
他把祖宗伺候好后，祖宗立马蹬开了他。俨然只顾着自己享受，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可怜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傅云执垂下眼眸，哑然失笑。
楚衍现在可真像极了上一世利用完他后翻脸不认人的无情模样。
估计这才是她的本性吧。
这女人上一世在他面前还装一装，故作温柔体贴，想使唤他时，还会假意诱哄一下。比如故作娇弱来一句：“傅大人，我腿酸，你抱我去沐浴好不好。”
现在却是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踢他，使唤地理所当然。
傅云执何时这么憋屈过？
可对上她，他全无办法。
楚衍见他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弯弯绕绕，懒得揣摩，又抬脚踢了踢他的背。“磨蹭什么？快去，我要睡了。”
这次没有如愿地收回脚。傅云执迅速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腕，轻轻捏了捏。
楚衍的脚是比较小巧的，脚趾个个圆润饱满，冷白中透着红，光洁无瑕。
鬼使神差地，他挠了挠她的脚板，这个举动太过亲昵。
楚衍像炸了毛似的，火速地将脚抽了出来，藏进被子里。
“干什么呢？”不悦地瞪着男人。
她最怕被挠痒痒了。
傅云执愉悦了，望向楚衍的眸光荡漾着如春水般的柔情。
“知道了，我的夫人。”
说完，他认命地下了床，只着单衣下地，披了一件外衣，便出门叫人了。
……
翌日，傅云执依旧被陈知州邀请。
昨晚只能让他稍稍打消一些怀疑，却不能让他完全放松警惕。期间傅云执又被多次试探。
陈知州假意指着一个下人道：“陈兄你看，小刘是我见他流落街头可怜，特意带回来的，他父亲本来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却被这南城的商人串通一气给瓜分了，你怎么看？”他说得很惋惜，像是真是共情这个下人。却没有说出被夺的是什么资源。
傅云执笑了笑，凉薄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逐利，陈某也亦然，若是有利可图，自不会轻易放过。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他父亲没本事护住自己的东西，也怨不得别人。”
“若是铤而走险呢？”
“陈兄说笑了。这世上什么事是万全的？要能比别人获的利更多，做的更大，铤而走险又何妨？”
陈知州心想：传闻傅云执清正廉洁。这人却是有着商人的狠辣。一点也不像为民请命的官儿。
倒像是和他是一路人，手上估计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陈知州后面又是各种试探。
见他还在兜圈子，始终不说重点，傅云执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故意冷脸道：“陈兄若不信任我，大可再换一个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试探。”
几次三番，聪明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试探。傅云执要是装作不知道就太假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若太恭维陈知州，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好拿捏或者另有企图。
陈知州假意道：“贤弟这话可就严重了。”
傅云执又道：“陈兄我不妨直言，此次我来南城的就是图利的，也是带着十足的诚意。陈家在江南还没有开拓市场，若是能与您合作，搭上您这条线，我陈家必定更上一层楼，你也能摆脱桎梏，获得更多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这话挑明了，便装不了了。
陈知州眯了眯眼，开始权衡利弊。
在南城，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他虽可以生气地杀了这个人，但若真杀了，岂知换一个人又真可信？他又从哪再找一个有如此财力和魄力的大商与江陵夫人抗礼？
陈知州是打算彻底废了江陵夫人，再断了她的商路渠道的。这么多年，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他要看看，没了这个财力，她还怎么给他摆脸色？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求着他做他的夫人。
而眼前这人显然也是个还算聪明的人，做事应该是周密的，不会出什么纰漏。
况且，他手中的货也不能拖了，得赶紧甩出去。
陈知州垂眸。陈尼秉现在对他很有用，杀了他对他没有任何益处。
陈知州故作爽朗，笑道：“哈哈！贤弟说得极是。我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我也是出于谨慎，还望贤弟不要与我生分。”
旁人觉得江陵夫人是靠美色和他的扶持才走到这一步，只有陈知州知道江陵夫人的实力，她也是一个不好糊弄的狠角色。
先前他暗地里使了很多手段，也找过人想取而代之，却都被她给识破了，只得铩羽而归。
因此，取代她的人必须得聪明，就算是与虎谋皮陈知州也得尝试。否则，一般商人只怕拿不下这个女人，还会被她算计进去。
经过一天的相处，陈知州觉得这个陈尼秉很符合他的胃口，看他行事作风充满商人的狡诈与狠辣，已经打消了大部分念头。
不过，现在的关系并不牢靠，得真正拴在同一条船上，他才不会有什么歪心思。
陈知州随和笑道：“贤弟可有意与我结盟？”
傅云执像是感兴趣，问道：“怎么结盟？”
“我有两个女儿，长得也还算小家碧玉，贤弟也见过他们，不知有没有属意之人？”
傅云执一听，面色大变：“陈兄，万万不可！夫人对我情深意切，我万万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竟还是个钟情的？
陈知州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我自认我女儿长相才情也不差，贤弟不妨再考虑考虑。”她给女儿嫁给他，是抬举他，看得起他。
“再说，我只让你娶我的女儿，也没让你休妻呀，她依旧是你的人。”
他意味深长道：“要想得到什么，总得失去点什么，就看你想要什么，你说是不是？”
他见傅云执沉默不言，拍了拍他的肩。
“孰轻孰重，贤弟可要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便离开了。
傅云执站在原地，垂眸，掩盖住眼中的狠厉。
这陈知州，在找死。
……
白日里，楚衍就带着顾晚晴在陈府转悠。明面上是在熟悉环境，观赏府邸，暗地里却在摸索。
路过后门时，隐隐听到有交谈声。
楚衍赶紧拉着顾晚晴藏起来。
只见妆容精致的女人不耐烦的给一个妇人塞了一个盒子。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你们省着点花。”
楚衍认识，这个女人是陈知州的夫人李氏。
那妇人接过，满眼不信，呵呵笑道：“你做着风光的知州夫人，这府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怎么可能没钱？”
李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们都以为她风光无限，事实并不然。老爷根本就没有把府中事务交给她，特别是财政这一块，都被他自己紧紧攥在手里。
而她的这些钱，大多都是靠奖赏来的，还全都倒贴给了娘家。她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李氏有些疲倦道：“娘，以后别再来找我要钱了。我接济你们，他都知道了，说不定哪天便断了我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