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替母还情
贺真真不会放弃上台锻炼自己的机会。程老师安排她讲了几个题的多种解法。她的讲解被程老师赞叹为“长江大河，一泻千里”般恣肆豪放。叹她声音是娓娓动听，余音绕梁，不绝如缕。夸她站得高，看得多远，高瞻远瞩，一览无余。赞她思路巧妙，它山之石可攻玉，移花接木，妙手回春。
正式开学后，先后经过二次奥赛模拟考试，以二次总成绩确定参加奥赛的名单。九月下旬，程明亮带领二十五名高二同学参加数学奥赛，其中五人是其他班的。
奥赛结束后，有一部分人觉得考得不错。程明亮把奥赛题翻印出来，每人发一份，让他们再做一次。程明亮对奥赛考题进行详细讲解，又让大家讨论一番。
贺心仪时时担心贺真真会做出什么傻事，天天提心吊胆。但不敢给她打电话。一个月后，贺心仪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先给程明亮打电话试探一下，也不敢说其他客套话，直接问：“我想问一问贺真真的近期表现。”
贺真真有时暗暗窥探他，那肯定是因为自己和她妈妈的关系的缘故，她的反应也属正常。所以他回答说：“真真学习很认真，应该没有什么思想问题。姐，你还好吗？”
贺心仪说：“真真没有问题，我就放心了。我不在她的身边，不能好好照顾她，一切拜托弟弟费心。我现在很好，我的丈夫也回到我的身边了。弟弟啊！姐姐对不起你，你就不要让姐姐为难了，你还是尽快给我找个弟妹。”
“姐姐，只要你幸福，我就放心了。我这么多年没有成家，也不全是因为你。我一直忙着教育教学，没有时间谈个人问题，再者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可能是还没有动姻缘吧！我会尽快找女朋友的。”
贺心仪从程明亮的口气中知道贺真真根本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肯定是真真用来逼她的一个幌子。她一下子放心了许多，打电话给贺真真说：“真真，学习忙吗？我想跟你聊聊。”
贺真真说：“我现在在操场散步，有话就说吧。”
她们闲聊一番之后，谈及贺心仪的婚姻，贺心仪说：“真真，我现在和他已经缓和许多了。”
“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
“那我祝你幸福！”贺真真气愤地把手机挂了。
贺真真前些日子全力以赴应付奥赛，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心思。如今比赛结束了，贺真真心里又不平静起来。她觉得程明亮太可怜了，他那么优秀却偏偏遇上妈妈这样的狠心人。难道自己真的要替母还情？也太难为情了。只怪自己一时糊涂，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难道自己说过的话不算数了吗？自己虽然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自己也应该是言出必行的巾帼英雄。有点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进退维谷，心事重重，烦恼开始尾随她。
行动需要理论支撑，需要榜样激励。贺真真开始注意爱情方面的知识，注意收集爱情方面的诗词，用手机上网看了许多动人的爱情故事。她得出一个结论：爱情与年龄无关。她觉得自己嫁给程明亮也不错。
贺真真自从有了替母还情的想法后，她总是带着欣赏的目光观察程明亮，慢慢地不知不觉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程明亮年轻潇洒，才华横溢，温文尔雅，感情丰富，通情达理，和蔼可亲，很有儒将风度，令她好感。
程明亮也感觉到贺真真火辣辣的目光含有某些成分，怪怪的难以琢磨。贺真真听课，听着听着思想抛锚了，但是她不时下意识克制自己别胡思乱想，抖擞一下精神接着好好听课。她告诫自己成绩绝对不能下降，否则会让人瞧不起的。
程明亮觉得贺真真有问题，打算找她谈谈。一天，贺真真从程明亮的房子附近路过。程明亮叫住她，问她：“贺真真，近期你上课有开小差的迹象。心里有什么事？”
贺真真心慌意乱，满脸通红，低着头，心里盘算着如何回答他。
程明亮问：“贺真真，今天你怎么变得扭扭捏捏？说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
贺真真犹豫不决，想下决心说出心思，但觉得不好意思，她结结巴巴地说：“没有什么事？”说完，灰溜溜地走开了。
那晚贺真真失眠了，东想西想，思前想后，胡思乱想，想的头都大。最后懵懵懂懂得出一个结论，快刀斩乱麻，如果他再问我，就豁出去，讲个生死明白。
她上课努力认真听课，有时情不自禁地欣赏起程明亮，像一个十足的花痴。
一天中午，程明亮在林间小径遇到贺真真。程明亮问：“贺真真，我觉得你近期表情好奇怪，上课忧喜交加，心事重重，又故作镇静。谈谈你遇到什么事了。”
“这件……事嘛，只要你肯帮忙，那肯定就没有问题。”
“说说，看。”
“说不出口，有点难为情。唉，豁出去了，我喜欢上你了。”
程明亮愣了半天，说：“说什么？别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贺真真肯定地说。
程明亮怔一会儿，质问：“你是同情我吗？还是觉得你妈妈辜负了我的深情，想替你妈妈还情？还是跟你妈妈赌气，故意让你妈妈难堪？”
贺真真也惊讶不已，如此知我心，动情地说：“我妈妈不能嫁给你，开始我想替妈妈安慰你陪伴你。后来我发现自己很崇拜你，很喜欢你，所以我决定嫁给你。”
“贺真真同学，你是学生，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我是你的老师，年纪与你妈妈是同龄人，和你谈恋爱，有犯罪感，也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
“我也不小了，已经十六岁了。过去的女人十五岁出嫁了，我妈妈十六岁就生下我，说明十六岁的女人在生理上已经成熟了。我们虽然相差十五岁，但相差十五岁的夫妻比比皆是，年龄不是爱情的鸿沟。师生恋也不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事，爱情从来不会顾及世俗的眼光。我们相爱也不会影响我对前途的追求，现在大学生也能结婚，结了婚也能上大学。当然，你可能不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