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亲情教育班会
“我弟弟一脸真诚,我和妈妈都相信弟弟的话,那一定是爸爸拿了另二百元,最近他又去打牌了。大家纷纷看着爸爸,爸爸做贼心虚,满脸通红,矢口否认。我哭诉我在学校悲惨的生活。我妈妈伤心难过地哭泣,我弟弟良心发现,他当场退我一百二十元。
爸爸却老羞成怒说:‘你上学觉得这么难受,就别上学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大学毕业还是打工,还不如现在去打工。我们家里穷,只能供你弟弟上大学。’
我家里有重男轻女的传统,他爷爷奶奶生了五个女儿才生下我爸爸。我爸爸一直娇生惯养,不爱劳动,做事怕苦怕累,偷奸耍滑。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打牌赌博,买地下六合彩。有一年他线下坐庄,买中的人很多,加之赌博,又借了高利贷,一共亏了二十多万。放高利贷的人抓了我爸爸,一顿毒打,扬言要活埋了我爸爸。我爷爷不得不拿出棺材本,叫我五个姑姑每人出三万块。我爷爷要我爸爸外出打工,他学过木工又学过泥工,都是半途而废。我爸爸怕苦怕累怕脏,在建筑工地干了半个月就干不下去了。他进厂打工,不肯打螺丝,不到一个月又跳厂了。他后来在一个工厂当保安,一月只有一千多块钱。他爱吃爱喝,每个月往家里寄五百元,那二年是我家最平安最幸福的时光。爷爷由于把养老钱全部给了我爸爸还赌债,生活质量大大降低,八十多岁还要下地干农活。他的身体慢慢变差,生病主要靠拖,终于卧床不起,不久便与世长辞。我爸爸回家奔丧,爷爷出殡后,他就不打工了,没有人管得了他。整天幻想不劳而获,打牌赌博,后来与人开麻将馆。他们经常出出老千,被人发现,发生了矛盾。去年别人把他举报了,麻将机被砸烂,麻将馆被封。我家再次走向深渊。奶奶急火攻心病倒了,治疗不及时,从此瘫痪在床。我爸爸死性不改,而且一分钱债都没有还,所以我姑姑们都与他断绝了关系。
我妈妈整日以泪洗面,她不能外出打工,在家照顾奶奶,干农活。家里经济越来越拮据,弟弟很霸道,对生活要求很高,爸妈总是想方设法满足他的要求……”
程明亮对她说:“文丽春,你不要考虑的太多,安心读书。接下来交给我来想办法,我保证能让你上大学……”
第二天一大早,匆匆忙忙来了五六个家长。一个家长说:“昨天晚上,我的儿子发短信说:‘爸爸妈妈,您们辛苦了,您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担心儿子。’我们看了短信,刚开始心里很激动,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再打电话,儿子的手机关了。班主任电话,也打不通。急得我们两口子一夜没有睡着。天一亮,我就搭第一班公交车赶来。”
一个家长说:“我的女儿十点钟左右给我们发了一条短信,‘爸妈,您们好!女儿一直让您们操碎了心,从今而后,女儿再也不让您们操心了。’我们一看,夸女儿懂事了,过后仔细一想,女儿从来没有讲过这样的话,倒有点像跳楼的节奏。莫非出什么意外了?马上打电话,女儿关机了。程老师老师的电话,也关机。一定是出事了,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睡得着觉。我和爱人相互安慰,一定是女儿睡了才关机的。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我们越来越担心,反正睡不着,不如去学校看看。于是我们两口子,打着电灯,走了二十多里路,赶到学校。看见班主任带着学生在操场跑步,女儿好好的,我们的心特别的踏实,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呀!”
程明亮热情接待家长,挽留他们,一起和同学们见一见面,开一个亲情教育会。
程明亮问高锦云:“昨天,你爸妈有什么反应?”
“我回家后,他们不吵了。我没有理他们,回到家里,就关了房门。他们喊我,我也没有吱声。早晨,我也没有同他们说话,洗把脸,就来学校了。”
“你做得好,为我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打下了基础。”
程明亮给高锦云的爸爸打电话,说:“你是高锦云的爸爸吗?”
“是的。”
“你能不能马上来学校一趟。”
“有什么急事吗?”
“如果没有事,我也不会急着见你。高锦云昨天晚自习整整哭了两节课,我问她,她又不肯说。今天她的情绪很不正常,一定要疏通她的心结。你们父母一定要配合。”
不久,高锦云的爸爸妈妈都来到学校。
程明亮给淳天美的父母和文丽春父母也打了电话。还邀请了心理学老师龙晓云参加。
上午第一节课,十个家长来到教室,同学们热烈鼓掌。家长们挨着自己的子女坐下。程明亮主持,他先把贺真真的情况介绍一下,然后发起珍惜母爱父爱、对父母说暖心话的活动。家长们都激动泪流满面,同学们也陪着他们垂泪。
三个家长都先后发言,都说明白了为什么来学校。同学们无不感动得掉下眼泪,他们再次领略了父爱和母爱的伟大。
文丽春暗自流泪,为什么别人的爸妈那么好,自己却摊上毫无责任感的爸爸。
只有淳天美的爸爸妈妈羞愧地低下了头。
程明亮说:“现在,大家欢迎淳天美同学发言。”
在掌声中,淳天美拖着二百斤的身躯,颤悠悠地爬上讲台。
一个家长轻轻地埋汰:“怎么肥成这个样子?做父母的也不知道管一管她。”
“尊敬的各位家长,亲爱的同学们,我叫淳天美。
谁曾想到?曾经的我也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是校花级的美女。现在我却长成这副母夜叉的形象,几乎没有人喜欢我;曾经我聪明伶俐,从小学到初一我的学习成绩都是班上第一名,现在我是班上倒数第一名;曾经我能歌善舞,爱说爱笑,大家夸我是个开心果,现在我整天不是躲在角落来唉声叹气,就是嘤嘤哭泣。
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爸妈的离婚后发生了蜕变。妈妈不要我,爸爸不要我,把我送到农村爷爷奶奶家。我从一个掌上明珠,变成没有人要的一根草,那段时间我特别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