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宫宴
庄严肃穆,华丽恢弘,流光溢彩的宫殿,散发着令人忍不住弯下脊背的威严。
金色的帷幔从高高的穹顶垂下,墙上刻画着精美的壁画和浮雕 ,殿下两侧幡旌浮动,宫女们忙碌地穿梭于长廊和庭院之间。
随着夕阳的余晖洒在王宫的高墙之上,悠扬而神秘的曲调升起,身着绚丽服饰的舞姬缓缓入场,头披金纱,颈戴宝链,手臂轻轻摆动,如同波浪一般起伏,腰肢柔若无骨,随着音乐的节奏灵活转动。
席间热闹非凡,各国君主借着敬酒,将数不尽的朝贺祝词随着琳琅的献礼奉于帝王。
阿依慕坐在菩伽延身侧,对那些翻着花样的贺词没有兴趣,转而饶有兴致地欣赏台下曼妙的舞姿。
只要今天救下女主,她的任务是不是应该就完成了呢。
身上繁琐的装饰沉地很,头上佩戴的冠子最是典雅精致不过,就是压得脖子酸涩,她稍稍动了动僵直的脖子,视线却不期然对上菩伽延的眼。
这么漂亮的舞姬他不欣赏,台下群臣的祝寿也无视,只盯着她看做什么。
虽是如此腹诽,但她唇边还是抿起微小的弧度,飞快地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关照一下自己的朝臣。
台上的互动幅度虽小,却不隐秘,无意间看见这一幕的众人只当是传闻属实,陛下与王后间的恩爱确实非比寻常,这可当真是西弥之幸啊。
“呵”
从入席到现在一直都沉默不语的风戎国主,自然是没有错过这一幕。他冷嗤一声,指尖叩着的酒杯几乎要被捏得变形,双目充血到猩红,他还是强迫自己看完了这分外刺眼的一切。
他找了许久的人,原来在这里。
还成了别人的王后。
她忘了一切偏偏还是回到西弥,凭什么?明明,明明他才是她记忆里爱的人!
风戎国主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纤弱的人影,似抛却所有顾忌一般,露骨而痴迷地看着别人的王后。
甚至在那人若有所觉地看过来时,兴奋地满脸潮红,连握着酒杯的手也在住不住地抖。
他取出一条手帕,那是阿依慕在风戎曾用过的,那些被丢下的帕子他全都收藏起来了,靠着那些还有着些许气息的东西,度过了一个个漫漫长夜。
僧乌波在她的视线下,一边直白地看看她,一边深深嗅闻那条帕子,犹觉不够地伸出舌尖,隐蔽地吞食上面残存的香气。
肮脏的欲望,变态又下流。
赤裸而火辣的视线落在身上难受地厉害,阿依慕出神地凝视桌上精致的菜肴,心下有些犹豫不决。
她原本想着,筵席结束后去找僧乌波说个清楚,就算是威胁,也得先把自己身上的蛊毒解开。可是,可是这样的僧乌波,让人发怵,她真的要和一个疯子交流吗?
菩伽延不动声色地吩咐侍从,挡住那人恶心的视线后,他轻抿了一口酒,修长的指尖流转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倒映着他琢磨不透的眼。
“陛下” 阿依慕悄悄拉了下菩伽延的袖口。
菩伽延眼神微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迸裂出青筋的手背暴露出了主人的不平静:
“怎么了?” 想见的人来了,就忍不住要抛开他,去找那人叙旧吗?
“您还记得答应过我的,可以实现我一个愿望,现在我想兑换它保一个人”
这是她为了准备菩伽延的诞辰礼,花了三天时间跟木匠学雕刻,粗浅造了一个简陋的小人版“陛下”时,他亲口许下的承诺。
虽然那个小人扪心自问她觉得是不够好看的,所以在菩伽延暗自刻了一个同版小人“她”凑成一双,还想将他们摆在大殿最显眼的位置时,阿依慕坚决反对,毕竟丑萌的木偶和庄严的大殿实在太不搭了。
最后,两个小木偶被安置在了寝殿内。
台下的祝寿还在继续,逼人的压迫却是无声蔓延,大家像是敏锐地嗅闻到什么危险的信号,自觉敛住声音,连周遭的空气都诡异地沉寂不少。
“王后想保人?” 菩伽延似笑非笑地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借着抿酒的动作遮住眼里寒凛的杀意:
“那不妨说说是何人?” 他当然可以保证那人,今日不死。
“但王后可要想清楚了” 毕竟机会只有一次,今日用过了,来日又如何救王后自己呢?
“臣女祝愿王上圣寿绵长,天保九如。” 一道清润的女音自台下传来,阿依慕觉得眼熟,但没在意,她在想,该如何说服陛下放过一个要刺杀他的人。
变故只在她一个愣神间,那名瞧着娇弱的女子,居然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刀来——行刺!
不自量力的找死。
菩伽延不耐地微微蹙眉,手一扬就要将这不知哪儿来的人解决,却被王后一把抱住了手臂,他听见他的王后急切地说:
“保这个女子,求陛下饶她一命,保她不死”
阿慕眼里的急切不是假的,她是真的认识这女人,她有预谋要保的人, 是其他人。
原来不是要保那条觊觎她的疯狗。
那是不是证明,王后之前说的,并非全在骗他。
她不喜欢僧乌波,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想过那个人,
怒火好像一瞬间泯灭地无影无踪,没有顾及那个被守卫拖下去的女子,菩伽延回握住王后的手,唇边笑意渐深:
“吾自然言而有信,王后不必担忧”
突如其来的插曲打破了宴会一片和谐的氛围,但刚还遇刺的陛下看起来心情却是诡异地……不错?台下诸臣一头雾水地胡乱猜测。
菩伽延无视还在进行的宴会,无视在座的每一个人,亲昵而自然地挽起阿依慕的手。
“宴会继续”
繁华的殿宇内笙歌依旧,但阿依慕实在没有心情继续待下去了。她借口更衣,从筵席上悄悄溜了出来,她得去看看女主,不然她放心不下。
揪了个门口的侍卫问话,阿依慕朝女主被拖走的方向走去。
审问罪犯的地方总是偏僻得紧,越往那处走,来往的侍从宫女便越少,大家总是忌讳着那些不详的地方。
好在,她身后还有侍女陪着她,阿依慕想。
突然,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她转头,陪同的侍女已然倒在了地上。
清凉的月光下,是笑得一脸森然的僧乌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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