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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永不停歇的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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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林穗不想记住,或者说那一天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想记住。

    被人捏着软肋逼迫,这样的举措,让她每每回想,心底都有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在翻涌,像是记忆深处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令她每想一遍,就厌恶一分。

    这种情绪压迫着她,逼得她想不管不顾地离开,再不来这难受的地方。

    自从那日后这映月宫内来来往往的人流激增好几倍,流水一样的新婚用具被送到她面前,说是王上下令,违背祖制也要令新婚的一切,都符合林穗的心意。

    不成为王后才是她的心意,林穗随手指了几样,心里几乎是半嘲讽地想道。

    可是不行,在西弥,甚至在这个世界,菩伽延都是说一不二的帝王,她根本无力抗争。

    无论是指控她下蛊,还是这场不该发生的婚礼,都是他说了算,哪里让她有半分做主。

    系统的自我保护机制一直开着,从进入王宫前就与她失联了,她不明白都不是神庙里了,为什么还要开保护机制。

    而宫里的其他人害怕与她说话,她甚至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林穗受不了了,她去了一趟梵华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出宫,想回家住”

    这是林穗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来找菩伽延,说的却是想离开的话。

    没有尊称,没有刻意讨好,本就是没有希望的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乎失不失礼,放不放肆。

    自从答应嫁后菩伽延就承诺了放过阿图什家,这方面他不会违约。

    这之后,林穗对他的事就不再上心了,在他面前也敷衍得不行,一方面是被逼迫的恐惧厌恶,另一方面则寄希望于他能厌烦自己这副任性失礼的样子,收回这场婚礼。

    可气的是,无论她怎么作死,只除了想要离开这点外,菩伽延都没有生气,他一直是愉悦的,纵容的,好像十天前那个冷若冰霜,残酷无情的人只是一场梦。

    然而一但林穗对他的亲近表现出抗拒,想离开的一丁点苗头,他又恢复了那迫人的样子,骇得她再不敢轻易在这方面挑衅。

    “既然是你想要的,吾自然应准”

    “你不拦我” 出乎意料,这次他答应地十分痛快。

    一声淡淡的哼笑后,菩伽延将那刻意保持距离的人拉进怀中,从后面一整个将人圈住,如玉白皙的指尖纠缠上一小缕怀里人的发丝,极尽亲昵:

    “吾一向对自己的王后有求必应,再放肆的事,阿依慕也做得”

    蓦地,他动作轻缓地咬上那人最敏感的一小片耳垂:

    “但最多三天,王后就必须回到吾身边”

    “在那之前,作为离开吾的补偿,王后是不是该给吾点报酬”

    雪山上留下糜艳的痕迹,时而温柔地抚慰,时而大力地吮吸,势必要榨干果子所有的甜蜜。

    风浪渐息,毒蛇蛰伏等待下一次的到来。

    弄乱的衣服被妥帖整理好,菩伽延将人圈在怀中,贪婪地念着她的名字:

    “阿依慕,吾的王后”

    一声又一声,像是永远也不会腻。

    菩伽延爱极了这个还未正式册立的名号,王上和王后,命中注定的纠缠不休,世人怎么会有如此配对的名号。

    他喜欢这种联系,好像只要念得多了,她就能早一点,再早一点属于自己。哪怕已经将人牢牢地掌握与手中,哪怕亲事在即,他犹觉不够。

    明明人在怀中,他还是觉得距离不够近,而且相遇的时间不够早,他怎么没有早点遇见她 甚至精密到成亲的物品,千挑细选还是觉得不够完美。

    而最让他在意的,是阿依慕还不够喜欢她。

    贪欲永不停歇。

    整理好衣物,确认除了脸色有些红外,没有其他异样后,林穗拒绝了菩伽延一起吃饭的邀请,毫不留情地走了。

    之前细密的汗染上了这件衣服,身上黏黏糊糊地有些难受,她得回去换衣服。

    第二天林穗起了个大早,回到了久违的阿图什家宅。

    她身后跟了许多人,她抗议过,没成功,那人说是保证安全必要的随从。

    回想起那人淡淡地笑,带着丝引诱的滋味:

    “或者吾给王后个交易的机会,筹码吾定,如何?”

    几乎是话一说出,林穗就直摇头,那绝不是什么正经的交易,人多点她也不是不能忍受。

    “可惜了” 菩伽延语带遗憾。

    回忆戛然而止,林穗回到熟悉的房内,靠着松软的枕头,享受这难得的,不被人操控的“自由”

    她屏退了所有人,连费多罗和母亲也拒之门外。

    族长费多罗早已换了副面孔,他从操纵她的父亲变成了唯唯诺诺的臣下,刚回来时,他那小心而又恭敬的笑她还从来没见过。

    而这的母亲,也从慈爱变为了敬畏。

    而布置好这一切的人虽然离林穗很远,但府内的变化,无时无刻不在默默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没有人会理解她不想嫁给陛下的心情,哪怕出了宫,她也没有亲近的人可以靠近。

    所有的一切好像是那个人在她面前,以一种掌握之中的姿态,那是她最厌恶害怕的样子,笑着告诉她:

    你看,哪怕是最该亲近的家人,他们也不足以成为你的依靠,甚至还会轻飘飘地离开你。

    只有吾,才是唯一陪你到最后,乃至生命尽头的人,所以,你该亲近的人,是吾,只有吾。

    正常人的话应该都要疯掉了,可出乎自己意料,她好像对这样的事情抗性很强,她只是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将头埋进被褥中:

    不要想,不要想就好了。

    “喵——喵呜”

    床榻下传来猫的叫声,接着,一团沉重的毛绒绒压在林穗的身上。

    是平安。

    林穗将沉甸甸的猫咪抱在怀里,不开心的时候揉揉猫咪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

    平安发出了呼噜噜的声响,她摸了摸平安柔软的肚子,又绕到它的脖子,那是得猫咪信任才给摸的地方。

    平安刚来都时候是没有戴项圈的,它脖子上这个项应该是她在宫里那段时间,侍女们给它买回来的,林穗想。

    “卡达”

    就在林穗碰到项圈的某一个部件时,项圈开了,中空的挂件里掉出来个小纸条。

    明日午时,天和酒楼见。

    留言是……僧乌波!

    ……………………………

    女主其实本来已经有点点心动了,但是男主太狠了,强迫女主快进到结婚一段,但女主又非常厌烦这种被人逼着走的感觉,所以……

    本来还有一点点的小心动直接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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