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购买生日礼物
周一，我大老远地就看到泉春在校门口向我招手。
“学长。”
一如既往的称呼。
不要在公共场合下大肆宣扬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啊。这个笨蛋。
为了避免这种丢脸的状况持续太久，我朝着泉春跑过去。走近一看，才发现泉春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那大概是她的朋友。跟泉春一样穿着运动短裤和运动衫，手上握着一瓶矿泉水，看来也是个运动系女孩。
“好慢。”泉春鼓起脸颊，那样子看起来有些生气。
“刚一下课我就过来了，不要把我的腿部与你的相提并论。”
方老师在下课后简单做了一周总结，耽误了一点时间，实际上我还是跑过来的。
“哦哦，大哥。”
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对我说。
“这位是？”
“这位是奇奇。”
奇奇什么怪名字，应该是亲密的称呼，我这么喊她真的好吗？
“你就是小春常挂在嘴边的‘废人’学长吧。”
“是我，大概吧”
虽然她是笑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可我还是会被伤到。话说泉春背地里是这么形容我的吗？不，她明面上也是这么形容的吧。我也只好先客套地承认下来，等到有机会再跟泉春探讨探讨这个问题。嗯，“大概吧”给自己留有了余地，还不错。
“幸会幸会。”奇奇伸出一只手，看来是要跟我握手。
嗯？我们是在谈生意吗？不过，跟女孩子握手啊
“我才是幸会。”
我迟疑地伸出手，结果还没碰到奇奇的手，她就将手缩了回去，然后摸着后脑勺笑着说。
“差点忘了，刚运动完，我的手上有汗，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希望她不是故意的。
她看起来真的像是刚运动完的样子，头上湿漉漉的，脖子上还有汗。泉春也是一样。
“你们是刚运动完？”
“打了篮球。真是热死了。”泉春一边说一边往脸上扇风。
“说到篮球，听说大哥你的篮球技术也很好。”
“一般般，都是些三脚猫功夫。”
“三脚猫功夫也是功夫啊。”
“没有，学长很厉害的。”
“我也想跟大哥比试比试。”
现在的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女孩就给我去打女子篮球啊。
“那么，你们两个，谁赢了？”
我不怀好意地问出这个问题。为的就是看一出女孩子打架争吵的好戏。
结果两人却面面相觑。
“都输了。”
“都输了？”
泉春的好胜心不是向来很强的吗？要不然我也不会问这个问题。不过看来好戏是看不到了。没想到她居然变得这么谦虚，看来是成长了啊。
“哎呀，店快要关门了，那我们走咯，奇奇。”
泉春走到我身边，擅自拉起了我的手臂。
“下次我要让你见识下我的必杀技。我苦练了一个月，呼呼。”
“放马过来吧，我会把你斩于马下。”
说着，奇奇半蹲下去摆好了架势。
你们是在演三国演义吗？
评价为打篮球打的。
-
来到大商场，我和泉春逛了两圈，她总是拿起一件商品然后过几秒再放下去，时不时摇摇头，看起来犹豫不决的样子。明明刚刚急得要命，拉着我的手臂像是一刻也不能等待，到这里后又开始拖泥带水。
她要买礼物送给的那个人，一定是她很要好的朋友吧？
我想这正正相反，并猜测那是个她不怎么熟悉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精挑细选。害怕不符合对方的口味。没想到泉春在这方面居然出奇地细心，这不像她的性格。那个人对于她而言有那么重要吗？至于为了一个礼物麻烦自己吗？
我被她牵着走，问来问去，逐渐失去了耐心，但还是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她，毕竟这样的她在日常生活中可不常见。想不到她也有女孩子的一面，我感觉很有意思。
路过一个礼品店，我跟她讲干脆到里面拿个礼盒算了，被她满口拒绝，说什么礼物就是要精挑细选的才行。
不过啊，上次她送我的生日礼物不就是礼盒吗？前后不一致了吧，泉春。这就是人前一面背后一面吗？但我倒是没有因此而伤心，也没有向泉春发出质疑，反倒是觉得我们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来越随意，我和她在几十年后的未来里，会成为平淡如水的老朋友。这样也不赖。这样想着，我又被她牵走了。
“这个怎么样呢？”
路过一家露天的饰品店，我停下脚步，指着一件银戒指。这枚戒指是紫荆花的样式，在灯光下闪烁着银光。
“唔”泉春俯身去看那枚戒指。
“我觉得挺好，女生不都喜欢饰品吗？”
“可是那个人的口味有点难猜。学长喜欢这种吗？”
“我吗？我戴这种东西会被当成娘炮的吧？”
“那，那个人也是一样的。”
没等我开始疑惑，售卖员走了过来。
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对我们说：“别听你男朋友瞎讲，男生戴戒指也很帅的。”
我知道冲业绩对于售卖员是头等大事，但直接否定我的意见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不是情侣。”没有见到幻想中的脸红画面，泉春平淡地对售卖员解释。
“哦哦，你们不是情侣呀，那是兄妹吗？”
“差不多吧。”我说。
虽然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售卖员也没有产生怀疑。
“是要送礼物吗？对方是你的什么人呢？”
“同学。”
我看了眼泉春。在这种情况下，万金油回答是“朋友”，因为朋友处在各种关系的中间位置，如果不想暴露对方对于自己的身份，这是最好的回答。
但泉春的回答是“同学”，而不是“朋友”。同学有好多种，好朋友可以是同学，在班级上一句话没沟通过的也可以是同学。泉春所说的同学，是哪一种呢？
“那我推荐这一款。”
“这是什么花呢？”
“百合花。”
“百合花啊，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呢？”
“百合花可以象征纯洁的友谊，我想你的同学应该会喜欢的吧。”
这是瞎说的吧，居然这样冲业绩！
“”泉春看向我，似乎是拿不定主意，想要让我决定。
拜托，这是你要送人的
“那就这个了吧，别犹豫了。我在现实当中也不是没看到过男性戴戒指。”
话说回来，泉春的那个同学是男是女，我几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直接默认了是个女生。现在看来，也许对方是个男生啊。不可能，不可能。我又在心里打消了这个念头。
付完钱后，我和泉春到商场里的餐馆里吃晚饭。
挑选礼物花了不少时间，我们有心情慢慢在这里吃晚饭，这是难能可贵的。泉春坐在我的对面，盯着菜单挑选着饭菜，像是胃口不好的样子。最终我们两个点了两份意面。意面只有小小的一盘子，那看起来我们像是在吃减肥餐。
“她真的会喜欢吗？”
“无论是谁，收到别人的礼物，不管礼物是什么，都是会感到高兴的。”
-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问泉春：“对方是男是女？”
“怎么了？哥哥吃醋了？”
我还真有点儿，小吃醋。
但这在现在并不是重点。
完全不是。
不是。
“泉春，我想以后就不要叫我‘学长’了吧，我觉得‘哥哥’也挺好的。”
“为什么？”
“你要问为什么？就是那个”
突然之间问我我也说不出来，不是不知道，而是为了我在泉春面前的良好形象，不可以说出来。
泉春眯细眼睛看着我，一旦她做出这种动作，就是在告诉我她已经起了疑心，这简直是顶级阳谋！
我只好随意乱编了个理由。
“就是那个啊，你不是比我小一岁吗？以后我们也做不了同学了是不是？总不能叫一辈子的学长，那也不现实。”
ok。我有时真得佩服自己的机智。这就是所谓的急中生智，在危机关头更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智慧。看来我是平时大智若愚的那种人，莫非我真是个天才不成？
“原来是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以后叫我哥哥，好不好？”
我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连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一想到泉春以后会一口一个哥哥的叫我，光是想象那副图景，我就感到兴奋，把以前她说过的话中，“学长”替换成“哥哥”，我每天都要升上天堂多少次啊！不好，妹控属性大爆发。
“学长说谎的时候，眨眼睛的速度会比平时快02秒，眼珠会往左上方倾斜7度。”
“你是在我的眼睛上放了定时器和量角器吗！”
“”
失误了失误了，失误了，失误了。
可恶！混账东西！我不想成为只会吐槽的搞笑人物啊！
有没有回退按钮？这里为什么不是游戏世界？
“而且，学长你刚刚嘴角上扬了吧，好恶心。”泉春抱起了身子，给了我一个看垃圾的眼神。
被可爱的学妹当成垃圾了！
“你听我解释”
“咳！嗯！那个，所以说那个人到底男的女的？”
“是个酷酷的女孩子。”
“这样啊。”
难怪要找我做参考，泉春是把对方当成男人了看待了吧。
“有多酷。”
“非常非常酷。”
“用酷来形容女孩子真的好吗？一般而言，女孩子被说成可爱更为高兴吧。”
“可是她真的很酷啊，私底下我们都把她当成了男人。”
“你这话真不能让她听到。”
一般而言，像这种角色都有着与外表毫不相干的内心，所以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喜欢的。来到泉春家楼下，我对她做出担保。
“你在这边等一下。”泉春这么说着，在我面前匆匆跑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她从楼上下来，我从楼道里看到她手上拎着什么东西。
“蛋糕啊。”她一只手拎着塑料袋，将它递给我。
啊啊，原来她还记得。
“算是今天的谢礼。”
“谢谢，也替我谢谢奶奶。”
今天为时已晚，改日再来探望她吧。
“慢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