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死个痛快
“哟,挺有活力,看样子还有用!”踏破山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木龙大人贪梦的酷刑中都能坚持那么久,就怕装大人的手艺也难以让他开口。”
“哎,你急什么?装大人的手艺不过是开胃小菜,后面我的花样多得很呢,慢慢让陈大人品尝,保证总有一款会让他开口。比如我有一味猛药,陈大人服用了后,就会变成一条欲求无底洞的母苟,从猪场拉十几头公猪来,好好伺候他……”
叶明这番话一出,不用说陈免道,连同旁边木龙万年不变的木然面孔都一阵扭曲,心头大呼“变 态”。只有踏破山,像是遇到了知音,高声欢呼,神情间充满了期待。
“虽然你们陈氏自私贪婪,卑鄙凶残,黑心烂肺,毫无底线,不这等好好伺候你一番,难消我心头之恨。但谁让我天性阳光,为人正直善良,不愿行那阴私苟且之举呢?因此,老棺材瓤子,只要你乖乖说出,平都城除了陈句末,你们陈氏还潜伏了那些人手?偷袭打伤周瑾岚大人的,是那条狗下得口,我就放你一码,如何?”叶明捧着陈免道的面容,将自己俊秀脸庞端端正正顶在他的老脸前,笑吟吟的诱惑道,眼神深处,却是藏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阴狠凶戾。
“我、我说……我只求说了后,你们给我一个痛快……”陈免道终于顶不住,颓然道。
自叶明眼神深处透露出的疯狂,陈免道心头毫不怀疑,刚才这厮的那番话可不是在恐吓自己,自己只要敢说半个“不”字,不仅朝夕相处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那杆老枪不保,十几头公猪也绝对会轮番上阵,毫不怜惜的欺负自己。
自己家族的那些长老,企图偷袭暗杀周瑾岚,看来是彻底激怒了这厮。
不过倒也是,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不死,谋划的无耻事儿,凭什么自己不承担后果,却让自己来买单?
“哎,这就对了嘛。放心,只要你真心配合,想死还不容易?装大人的成名技能‘一刀骟’,那是出了名的快,一刀下去,保证你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就已经人首分离了。”
“平都城内,陈氏还潜藏……呃、呃……呕、呕……”陈免道刚刚吐出几个字,忽然五官剧烈扭曲,像是正在遭受人猛烈的攻击,喉咙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一个完整的字再也吐不出。
“嗷——”
陈免道伸长脖颈,脑袋直竖竖上挺,面容呆滞,喉咙最后发出一声凄惨的长叫,就此僵了一样,硬邦邦端坐在圆凳上,一动不动。
叶明开始以为陈免道是装的,旋即感觉到不对,神色一变,手一挥,一团微不可查的淡红光雾轻柔将陈免道包裹,然后一拉木龙、踏破山,身形一晃,疏忽滑退了十几米远,远远站在了大厅的出口,一脸警惕。
陈免道五官像是解冻的冻鱼,又忽然软和了下来,身躯也松弛了下来,扭头看向叶明,嘶哑道:“怎么隔那么远?你不是想知道平都城打伤周瑾岚的陈氏子弟是谁吗?来啊,我这就告诉你。”
对陈免道的话语,叶明置若罔闻,仔细端详着、查看着,忽然开口道:“你,是陈氏家族那位长老?陈免道意识,已经被你抹除掉了?”
一副虚弱无力、苟延残喘模样的陈免道,身躯忽然一滞,缓缓抬头,两道阴冷幽亮的眼神,冒着虚幻的绿光,像是饥渴的饿狼,直勾勾看向了叶明。
后知后觉的踏破山,这时也看出不对头了,满脸横肉直跳,惊道:“这厮,真不是陈免道!”
叶明横了他一眼,不满的道:“你能不能将你蠢洁的眼神收一收?感觉爷的智商都被你给拉低了。你们陈氏家族的长老,可是惯于在子弟身上留后手,在清理滕云山贪祟时,周瑾岚大人都差点吃上大亏,前车之鉴,爷岂能不小心应对?”
踏破山死死盯着陈免道,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只有家族的嫡子,才有这等待遇。像我们这些庶出的偏支,直接粗暴的用锁链禁锢,或者用祟兽看守,那管我们死活!——也怪不得这厮被木龙大人拖入了贪梦,在酷刑中能熬那么长时间而不死,感情……呃!”
就见陈免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自圆凳上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无比诡异的自叶明身前浮现,一只枯瘦的右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缓缓举到了半空,双脚都离开了地面。
“小子,你还真是智多近妖啊,不过任凭你再奸猾,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白费。”
叶明双眼翻白,舌头吐出老长,四肢蛤蟆一样无力的挣扎乱蹬着。
木龙一惊,仰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双眼一闭,倒头就要席地而睡。
踏破山一声低吼,挥舞三股托天叉,当胸就刺。
陈免道左手一弹,指肚大小的两枚赤芒落在木龙与踏破山身上,“啪”“啪”的两声炸响,木龙与踏破山两位白银初阶强者,肚腹直被炸出了一个恐怖血洞,身躯倒飞出几十米外,重重砸在了地上,扭曲成对虾,不住抽搐。
木龙情知陈免道被自己在贪梦中煎熬了半天,贪念已经消耗近乎枯竭,连带这位长老力量也消耗了不少,故而苏醒后,虽然位阶甚高,却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仅仅能够将自己与踏破山重创,却做不到灭杀。
——此时,只要再来一名白银初的强者,倾力一击,足以将之击杀。
然而,木龙转头四顾,发现院落里叶明的两位老哥哥,连带张岳那名老弟兄,都重伤近残,比之自己还萎靡凄惨。
木龙一阵绝望。
大好形式,最后关头,真要被这厮给翻盘不成?
陈免道手下用力,就要干脆利索的将叶明脖颈拗断,彻底了结了他。
已然知晓这小子的可怕,简直比平都城刚刚升任的副城守周瑾岚还要恐怖,完全就是一条祸根,绝对不能留,否则陈氏家族土崩瓦解简直指日可待。
然而陈免道心头念着“可怕”,身体却很诚实,手下用力,不仅没有将叶明脖颈给拗断,反而不由自主好端端将之放了下来,甚至还轻柔的抚了抚叶明屁股,将他硕果仅存的包臀短裤的褶皱,给细心抚平。
“我、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我怎么能这样?不、不,我不要、不要……”陈免道敏锐感觉到自己对这俊秀的小子,忽然滋生出了异样的情愫,本能就想将他拥入怀中好好爱怜。
这一股情愫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纯粹,几乎不掺杂一丝杂质,那怕为了他死去也是甘之如饴啊。
一瞬间,感觉到不对头的陈免道,仅存的一丝理智全化作了无尽的恐惧,将他给完全笼罩。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不是我,我怎么、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