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男的?
汪文听到此时,激动得难以克制:“暄哥,她都抓你的手了!她肯定对你也有好感!!我就说吧,有情人终成眷属~”
季暄看着汪文闹腾,闭了闭眼,木然地咽下口中的酒:“没,他让我离他远些,别有事没事就求娶公主……”因为黎朝没公主。
语毕,他不管对面失落到已经焉成狗尾巴草的汪文,自顾自地喝着酒——左手端杯。
因为当时被抓住的是右手。
那公主抓住他手时,他本可以挣脱的,却一时被这细腻的触感怔住。细想起来,就像观音画像中的玉净瓶——微凉,光滑,高不可攀。
下一刻,这圣洁的高不可攀便消失的彻彻底底。
这公主拉着他的手直直地冲着不可言说的地方去了,百忙之中他分神去看对方的脸色,甚至公主面上是带着笑的?!!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怎么感觉一夜之间世界变得这么癫狂。
他被惊到忘记反抗,于是顺理成章地摸到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器官。那血气“翁——”地一下上涌,脑子一片空白。
目的达成,温言松了手,见了季暄那副被雷劈了十八道的模样。他准备给对方理理这来龙去脉,却见这人踉跄了两步,旋即“砰——”一声,直愣愣地给跪了下去。
苍天啊!他季暄活了将近二十年,数年出生入死,甚至某次战场上带兵三千对阵敌方两万。本以为看淡了万事,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如今看来还是道行太浅!
温言被他这副灵魂出窍的模样给逗笑了,这事呢,说复杂也谈不上,说简单呢,又说来话长,他本想着好好同对方解释,只是看这人这副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得进去。
谁料跪着那人不知道想到哪去了,一脸窥见皇家秘辛的惊奇,说着不会再求娶、一定会保密的车轱辘话,六神无主同手同脚着出去了。
温言阻止未果,只看见一个萧索背影。不过好歹目的达成,日后说不定没什么交集,季暄也并非多舌之人,温言也没过多纠缠。
日子就这样过着,一晃便是两天。
季暄这两日日常锻炼都是打拳,未曾用过兵器,什么剑啊刀啊一律敬谢不敏,一旦触到相似的形状,他便不受控地忆起昨日入手的温度。
在对面汪文的呼声中,他才堪堪回神,发自肺腑咬牙切齿真诚道:“我与…公主,便是不再可能了,从今往后也不必再提此事。”
话语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疲惫,怎么说呢?就像是汪文那年逃学却被黄大爷的狗生生追了八条街的疲惫。
汪文这点同病相怜的滋味涌上心头,便生生遏制了自己的好奇心,讪讪地闭上嘴。
两坛竹叶青下肚,壮了汪文的胆,他再也克制不住,火上浇油而不自知:“是吗?这两天除了传你被魇住了之外,你知道还传什么吗?”
他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凑近道:“他们都说你是为了保护公主才被魇住的,陛下因为这事都准备把公主许给你了!就等着那赏菊宴开宴呢!”
“他们闲得慌吗?!”他被雷的实在忍不住,“自己一天都吃不饱,还有空关心这有的没的?”
他这两天没少看什么清心经大悲咒,好不容易那些颠覆认知的画面要淡出记忆,结果这人一直谈论“公主”,不断提醒着那些本该忘却的秘辛。
这人是阎王派来催命的么?嫌我活的长了?
交友不慎!!!
“嘿!暄哥,你还真别说,如今这天下可是被陛下治理的海晏河清,不说别的地方,就这京城里啊,他们还真吃得挺饱的。”就没有汪文接不上的话。
季暄皱着眉头,他跟这呆子就说不通,只烦躁地留下一句“我不是断袖!”,放下酒杯便出门去了。
汪文一脸莫名其妙,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你不是断袖,我也没说你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