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是飒笔，漂亮的飒笔
云海怒吼，雷霆咆哮。
文圣威严，压得逞怀默近乎窒息。
程怀默可以确定，自己中招了。
文圣死了，但他没真的死。
他还有一抹意识，附在飒笔身上。
微微皱眉，程怀默开始思考脱身之法。
“我的父亲是武圣。”
“圣人之下他无敌，圣人之上一换一。”
程怀默眼神严肃认真地看着飒笔。
似乎，现在能做的唯有拼爹了。
飒笔，也好像感受到了程怀默内心想法。
脱手而出，飞到了乌云之上。
它要做什么？
程怀默、欧阳六一全都看向天空。
下一秒。
飒笔挥毫泼墨。
浓密的乌云，眨眼之间，就被吸收殆尽。
天空恢复了湛蓝。
泰山之巅，云海翻涌，重峦叠嶂，绿树成荫。
从山顶俯瞰，仿佛置身天庭，整个世界都在脚下。
“看见了吗？这就是它的选择。”
“圣人之下皆蝼蚁，不用老夫出手，你就会消散于无形。”
欧阳六一眯起眼，目光中带着洋洋得意，“程阿蛮，或许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么有趣的一幕吧。”
“那你……”程怀默似笑非笑，“那你以后岂不是要管我爹叫爹？”
“……”欧阳六一大怒，威压更重，犹如泰山压在程怀默头顶。
嘶！
程怀默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体也逐渐弯曲，膝盖像是不受控制地要跪下去。
精气神，也被欧阳六一疯狂地消磨，整个人萎靡了许多。
如此下去，程怀默的灵魂很快就会被彻底抹杀。
“我是武圣人的儿子。”
“只能站着生，不能跪着死。”
“一道苟延残喘的魂魄而已，要跪也是你给老子跪！”
“你牛逼去找我爹报仇，欺负我一个晚辈，算什么狗屁圣人！”
轰！
一股浩然正气荡漾开来。
程怀默拼尽全力，在抵抗圣人之威。
唰唰唰！
飒笔在空中挥毫泼墨。
圣人的威严也逐渐减弱。
“你，”
“你，”
“你要干什么？”
欧阳六一有些慌，声音颤抖道。
他，才是飒笔的主人。
程怀默，不是！
可飒笔，没有回答他。
空中，一个巨大的“勒”字成型。
轰！
猛地从空中坠下，直接砸在欧阳六一头顶。
猛烈的爆炸之后，传来欧阳六一虚弱的怒吼。
刷刷刷！
飒笔在空中连续写下五个“雷”字。
它们就像符文一样，围着欧阳六一旋转。
“五雷天心正法？”
“飒笔，我是你的主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飒笔，飒笔，飒笔不要啊……”
五雷合一。
天空中，驴头般粗大的雷霆落下。
正中欧阳六一的眉心。
“飒笔，你会后悔的。”
“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你。”
“飒笔，收手，快收手……”
声音逐渐地减小。
欧阳六一的虚影也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
死了的圣人，哪有活着的圣人香！
飒笔飘浮在空中，如同蝴蝶一样翩翩起舞：
我是飒笔，漂亮的飒笔；
我是飒笔，爱哭的飒笔；
我是飒笔，奇怪的飒笔；
我是飒笔，你不懂的飒笔；
你不要这样地看着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啪嗒。
飒笔落在程怀默的掌心。
周围的一切，又变得漆黑起来。
只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
成功了！
少爷竟然成功了！
程文政悄悄地收起青干剑，
程六福默默地收起捆仙索；
程六安偷偷地收起七宝玲珑塔。
被消磨了部分精气神，程怀默身体一晃，摇摇欲坠。
“少爷，你出了这么多汗？”
程六福上前扶住程怀默，“一定是身体太虚了，晚上去青楼补补。”
“少爷，李小公爷早就等候多时了。”
程六安变戏法一样，从纳戒中取出一个茶碗，“喝点茶，提神醒脑。”
老爷，都无法彻底抹掉欧阳六一的残魂，万万没想到，少爷竟然成功了。
程文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缓缓退出地下室，去找卢氏报喜了。
一个时辰之后。
程怀默休息得差不多了，这才伸了一个懒腰，招呼李景明。
二人上了马车，直奔万花楼。
这是赵泰和赵佶的主场。
他们搞了一次盛大的诗会。
但这不是最吸引人的。
最吸引人的是，临江仙酒肆独家赞助。
几乎同一时间，王府周围飞出无数的信鸽。
内容近乎都是一致的：程怀默去了万花楼。
…………
紫宸殿。
老赵正在欣赏程怀默的诗词。
云想衣裳花想容。
写得好，写得妙，写得呱呱叫。
老赵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嗯，这是为我闺女量身定制的。
不愧为我大秦的文曲星。
这首诗，足以名流诗坛千古了。
我闺女，也会因为这首诗，被铭记史册。
放下手中的纸，
老赵眼里闪烁一抹寒芒：
如果，让这小子成为靶子，那岂不是各国的文化人都要来我大秦？
大秦文坛势微。
所有国家的文人都看不上秦国。
如果，青楼达人，成了大陆第一才子。
就问你们，瞅他气不气？
就问你们，想不想打死他？
想？
那行，你们都来大秦，朕绝不干涉。
反正，他爹是武圣，你们谁也不敢真的打死他。
充其量，就是在文化上占便宜罢了。
不管输赢，朕都不吃亏。
输了，丢的是程怀默的脸面。
他本来就名声不好，不在乎再加几项。
但是，朕就不一样了。
我大秦最缺什么？不就是文化人吗？
山阳书院，八品法修李慎道，都被子房给忽悠来了。
你们一群小比崽子，来了你们还想走？
大陆第一嘴炮王，忽悠瘸大魏王的神人，绝非浪得虚名。
听说，子房现在盯上了鸿胪寺内，各大书院的代表。
原本他们在三天前就该回国了。
可不知道张子房用了什么理由，愣是把他们留在了鸿胪寺。
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了。
嗯，孔文景这人要是留下，那就更完美了。
鲁国，可不攻自破。
说曹操，曹操就到。
心念至此，就看见张子房兴致勃勃地跑进来。
“陛下，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子房，哪打起来了？”老赵不解。
“万花楼啊。程怀默以一己之力，硬抗诸国文士。”
张子房兴奋地直搓手，“陛下，来都来了，还让他们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