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老赵家的小棉袄漏风了
背诵。
对程怀默而言不难。
百字以内，程怀默无敌。
圣人来了，也得立马跪下！
至于长篇……
那就要看修为能不能再进一步了。
如果晋升五品，应该能回忆起上辈子看过的、听过的所有诗词。
到时候，一篇《洛神赋》，就能碾压好几个时代。
但是背诵也要根据场景的。
搞一首柳大官人的苦情词，不靠谱。
搞一首刮痧小李的赞美诗，不稳妥。
进殿，是见未婚妻的。
搞一些带颜色的小调，老赵的大脚丫子也不是吃素的。
想来想去，程怀默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老赵皱眉，沉声呵斥，“你逛青楼的时候，能写出来那么佳作。朕的女儿面前，就词穷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大秦公主，还不如青楼的伶倌？”
好家伙，
你果然是我最亲的老丈人。
再看赵成乾，眼睛里也有了威胁之意。
程怀默严重怀疑，如果不能作一首让他们爷俩儿满意的诗词，一顿板子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这种事万一传出去，将来也没办法在青楼立足了。
再看看未婚妻，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那眼神、那小脸……
简直就是纯欲天花板。
想着想着，程怀默想到了一篇特别应景的词。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第一句出口，让赵世民、赵成乾难免有些惊讶。
他居然没有用五言和七言，而是用了四言。
这好像是周朝之前，惯用的文体格式。
意思也是通俗易懂：我走出了城东门，只见女子多如云。虽然女子多如云，但不是我心上人。
再联想一下就是，程某人虽然经常去青楼，但那都是逢场做戏，青楼的女子都不是我的心上人。
嘶！
老赵父子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贤婿（贤弟）的诗词造诣，果然是恐怖如斯！
就连赵丽质也不由赞叹起来，这第一句就写进了她的心坎里。
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也没有什么旖旎暧昧。
更像是用最朴实的写法，说出程怀默内心的真诚和纯真。
程怀默偷偷看向三人，见他们脸上都露出满意之色，顿时底气十足：“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身着白衣绿裙的佳丽，才是我的心上人。
这句话说的不就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穿的宫装吗？
听了这一句，赵丽质的小脸更红润了。
初次相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画面感，纯真美好。
赵丽质心里暖暖的：原来，相公的心里只有我，每天都在思念我呀！
卧槽！
赵世民、赵成乾相互对望，纷纷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这尼玛还是那个青楼达人吗？
怎么看上去，像是一个正在追求爱情的懵懂少年？
目光，也全都落在了赵丽质的身上。
就见赵丽质双目含情，看程怀默的时候，眼睛里全都小星星。
很明显，这首诗让她很是满意。
程怀默趁热打铁，继续背诵道：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画面感和反转，瞬间就来了。
我漫步在城外，周围莺莺燕燕。
她们体态轻盈，衣饰鲜丽、缤纷照眼。
面对众多的美丽女子，顽石枯木也要怦然心动。
我自然也被这一切吸引。
但是，我的心思却没在他们身上，他们都不是我的心上人。
在联想到程怀默逛青楼……
赵成乾和赵世民又爆发出一连串的卧槽。
就感觉，头顶上一万个曹尼玛在奔跑。
这小兔崽子，在给我闺女（我妹）洗脑啊！
我相公，有大才！
赵丽质双目放光，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和程怀默来上一波亲切的深入交流。
“不错。”赵成乾拍拍程怀默的肩膀，“贤弟，果然有才华。”
不知道为什么，程怀默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听着就是不顺耳。
再看赵世民，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声音也十分平淡，“一般般，朕不是很满意。”
程怀默一怔，“陛下，难道你没从诗里面看到我流露出来的真情吗？”
“没看到。”老赵脸色一沉，“朕，只看到了不真诚、不学无术。”
“父皇……”赵丽质刚想给程怀默解围，就接触到老赵冰冷的目光。
难怪老赵生气，养了十几年的大闺女，被这小子一首诗就征服了，这怎么行？
“重新写一首，这首不算。”老赵摆摆手，“写出来的，朕要是不满意，立刻下旨退婚。”
啊？
程怀默彻底僵立当场：老赵，你这不是玩赖吗？
很无奈，程怀默果断放大招：“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刹那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刚过一首《出其东门》，已经惊艳了三人。
现在这一首诗，简直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老赵父子三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程怀默。
不为其他，就是因为这首诗太好太特么牛逼了。
通过云、花这两个美好的意象，来形容赵丽质的外在容貌形象。
玉山、瑶台、月下，都是天上的仙境，
无形之中就把赵丽质的容貌升到仙女的地步，精妙绝伦。
整首诗想象力丰富，信手拈来，春风满纸，花光满眼。
画沙小李被称为诗仙，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的诗词风格飘逸豪迈，气势磅礴。
从古至今，连一个模仿者都没有。
原因也很简单，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会感觉到词穷。
吊打诗坛千年，逼着大宋文豪们不去写诗改去写词，
由此可见，刮痧小李的含金量。
老赵欣喜若狂：好贤婿，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啊！
多年来，老秦人都被称作没文化的蛮子、泥腿子。
六国文士，就没正眼瞧过秦人。
现在不同了，出现了一个程怀默。
赵成乾想想自己将来是书院的名誉院长，眼神也变得更加喜爱。
心中默默地发誓：等我继承大统，第一件事就是封贤弟……一字齐肩王。
“你们什么情况？难道我写得不好吗？”程怀默忍不住问。
不等赵世民、赵成乾开口。
赵丽质已经抢先一步，对着程怀默的脸吧唧就是一口，“相公，大才！”
“……”赵世民、赵成乾：完了，老赵家的小棉袄，彻底漏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