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卧槽，又要我背诵
骊山，因景色翠秀，美如锦绣，故又名绣岭。
自周朝以来，这里一直作为皇家园林，建筑物颇多。
女娲在此补过天；幽王在这里烽火戏诸侯。
举目远眺，山上遍布着烽火台。
老君殿、晚照亭、兵谏亭、上善湖……
风景如画。
嗯？
程怀默手搭凉棚，看到半山腰有一座寺庙。
似乎，刚建成没多久。
“哪来的和尚，敢占我的地盘？”程怀默皱眉，脸色很不好看。
“白凉寺。”赵成乾顿了顿，“有个叫天竺的小国，派亿正禅师来我中原普法。父皇让他自己挑选地方，他就挑了骊山。”
“六福，带上家丁护院，把他们赶出骊山。”程怀默眼中露出戾气，“骊山附近，只保留我中原教派，其余的全部清空。”
“贤弟，这是为何？”赵成乾不解，“亿正禅师也算天竺使节，他们来朝贡……”
“天道气运降临之地，岂容他分一杯羹？”程怀默顿了顿，“这个教派你不了解，他们的核心思想，是教派的权力凌驾在皇权之上。在天竺，皇帝进了寺庙，都要跪在地上舔僧人的臭脚丫子。如果放任他们做大做强……他们将变成我朝最大的门阀。”
“这……”赵成乾陷入两难，“影响两国交好啊。”
“和秃驴讲什么两国交好？”程怀默略微思索后，问道，“兄长，他们服兵役吗？”
“不服。”
“兄长，他们交税吗？”
“不交税。”
“兄长，他们服徭役、差役吗？”
“全部免除。”
“我自己国家的百姓，都没这样的待遇，为什么要便宜秃驴？”程怀默问。
“这……”赵成乾挠挠头，“他们不从事生产，你让他们用什么交税？”
“……”程怀默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成乾，“你真是我亲哥，你不会以为他们很穷吧？”
“苦行僧，难道不穷吗？”赵成乾一脸傻白甜，“他们和父皇就是这么说的。”
“唉！”
程怀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没有证据赵成乾是不信的。
如果直接带着赵成乾去寺庙，也不会发现什么证据。
转过头，低声吩咐程六福道，“六福，派人去抓个舌头，严加审讯。”
“这不好吧？”赵成乾大为不解，“佛修都是慈悲为怀。”
“那可不一定。”程怀默笑道，“他们也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看结果吧。”
“也好。”赵成乾随即奇怪地问，“你把我找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降落了一道心学气运。”程怀默环视群峰，“建一座书院，必然让我大秦崛起。”
“你确定？”赵成乾有些心动，“可咱们没有教授资源啊。”
“鸿胪寺里面，有六个大儒。”程怀默得意一笑，“来了，那就别走了。”
“然后呢？”赵成乾眼含期待，含情脉脉，看的程怀默心里直发毛。
“书院的院长，非陛下莫属。但是，兄长你得到了兵家意志传承，做一个名誉院长也是理所应当。”
“这……”赵成乾虎躯一震，“这不好吧？”
“兄长，江湖传闻，天不生你赵成乾，大秦教育如长夜，你就是那位天命之子。”程怀默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民间的呼声，才是最真实的。”
“听起来很高级的样子……”赵成乾眼睛一亮，信心十足，“我确实可以胜任名誉院长这个职位。”
“咱们秦国降下了十道气运。分别是心学、杂学、法学、农学、墨学、道学和兵学。”程怀默耐心地解释道，“中原，最讲究的就是传承。我相信张相他们，更愿意来骊山书院讲学。如果学生们学有所成，兄长你可就是桃李满天下的名师了。将来你继承大统，整个书院的学生，都是天子门生。”
“你要这么说的话……”赵成乾眉毛一挑，“我干了！”
“兄长，英明！”程怀默拱手，深施一礼。
不知道为什么，赵成乾有了一种错觉：
以前，都是给人当儿子；现在突然做爹了！
巨大的反差，让他还有些不适应。
“让景明找人开工吧。”赵成乾指了指白凉寺，“那个位置绝佳，是建造书院的好地方。隐隐还有浩然正气环绕。扩建一下，正好是一座学宫。”
卧槽！
程怀默直接爆了粗口，“兄长英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赵成乾笑问。
“都准备好了。”
“那就随我进宫吧。”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来到了紫宸殿。
赵世民、赵丽质父女二人，早就等待多时。
还不等程怀默叩拜，老赵的脸色就一沉，“空手来的？”
“带礼物了，带礼物了。”
程怀默从纳戒中先取出来一枚玉佩，递到赵丽质手中。
“这个叫和氏璧，是我爹当年剿灭高昌国的时候，从高昌国王手里抢回来的。”
“和氏璧一共有两块，一块儿被陛下做成了玉玺。另一块被我爹做成一对玉佩。咱俩一人一块，天生一对儿。”
“谢谢。”赵丽质低着头，脸色羞臊。
“还有这个。”程怀默又拿出来一个翡翠玉瓶，“这是我爹当年在苗疆巫祖禁地，偷回来的驻颜丹，我娘一直没舍得用。”
赵丽质乖巧地点点头，“谢，谢谢相公。”
听到这个称呼，程怀默嘴角扬起，得意得不要不要的。
老赵心中一阵无奈，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很快，程怀默又拿出来一个小瓷瓶。
“之前的礼物，是我爹、我娘送你的，这个礼物是我呕心沥血，历经三年制作而成。”
赵丽质不解，接过瓷瓶，打开盖子，瞬间露出惊讶之色。
“喜欢吗？”
“喜欢！”
程怀默暗暗得意，任何女人，都不能抵挡香水的诱惑。
见程怀默这么会讨好女人，赵成乾也就放心了。
但不知道为啥，赵成乾心里酸酸的：好玩意儿，你不应该先孝敬我这个兄长的吗？
想到这，赵成乾决定为难一下程怀默：“贤弟，光送礼物是不是太寒酸了？要不你再赋诗一首，如何？”
“……”程怀默：槽，又要我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