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天降异象，百鸟朝凤
考场外。
李景明、宋鹏举在焦急等待。
考场内，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答完试卷的人，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程怀默的身上。
一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得到了初代儒圣的传承。
这让读书人、纨绔子弟十分不服。
他们就想看看，程怀默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出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程怀默依旧没动笔。
选择性太多，他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比较应景。
第一次悟道之时，他想写横渠四句，最终放弃了。
这次，他的第一想法还是横渠四句。
可犹豫再三，程怀默又放弃了。
横渠四句不能写，这是用来压箱底的。
在关键时刻，突破修为用的。
那剩下的还能写什么？
不能太深奥，又不能显得太稚嫩。
程怀默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纨绔们忍不住露出嘲笑鄙夷之色。
很明显，这小子的诗词，就是高价买回来背诵的。
初代儒圣眼瞎，被他给骗了。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悄悄流过。
众人全部都释然了：程怀默无德无品又无才！
就在有人要出言不逊的时候，程怀默突然拿起笔。
四品浩然气，在考场中荡漾。
书写的每一个字，都灌注了精气神。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程怀默挥毫泼墨，文字言简意宏。
猛然间，
天空中出现七彩祥云，笼罩老秦大地。
无数色彩各异的飞鸟，
汇聚在天空，共舞出绮丽的图案。
彩羽翩跹，轻盈而灵动。
万鸟争鸣，画卷般绚，气息如梦。
但是，程怀默却没有任何察觉。
整个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文章默写之中。
大秦国的笔试，没有固定的章法。
不像八股那么繁琐复杂。
一切随心，只要不跑题就行。
“大秦贞观，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经岳阳楼，见刻古贤今人诗赋有感，予作文以记之。”
程怀默首先写下主题基调，随后开始书写正文。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
笔墨落下，每一个字都绽放出强烈的光芒。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彻底惊为天人。
他们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万万没想到，一个走流程的考试，竟然引来如此恐怖的异象。
随着一个又一个字，跃然纸上。
空中七彩祥云的面积，也越来越大。
似乎，京城方圆千里，都被祥云笼罩其内。
“这是……这是……”
“这是写出来可以传唱千古的不朽佳作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就是个纨绔，怎能写出来如此优秀的文章？”
“异象显露，我竟然看不透他书写的内容。”
“不朽佳作，多以江山社稷为主，他到底写了什么？”
这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些原本还想嘲讽程怀默的人，满是尴尬、震撼、费解。
一直稳坐太师椅的李元易，猛地站起身。
双目灌注浩然正气，想要窥视文章内容。
可他的目光刚接触到宣纸，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这……
李元易嘴巴半张，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鸿胪寺。
魏子夫抬头仰望天空，看着天空异象，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天是大秦贵族子弟检校的日子，难道又有人悟道了？
魏国号称人才输出基地，她见过太多太多的天才。
可却没有一人，能引来如此剧烈的异象。
目测祥云的面积，这一次引来的应该是郡道泽彩。
不对，这不是郡道泽彩。
魏子夫全身一颤，祥云的面积，还在不断扩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人写出来不朽篇章了？
这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
魏子夫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她内心涌现出来的更多的是愤怒。
对初代儒圣的愤怒，对大秦的嫉妒。
为何，要把所有的华彩，全都给了没文化的大秦？
我大魏国山阳书院，人才无数，他们难道就不配吗？
魏子夫很气，气得全身发抖。
齐国世子田荣、楚国世子熊通，赵国世子赵括，急匆匆跑到院子里。
抬起头，立刻被眼前的强大异象给惊呆了。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觉得脑子不够用的时候，孔达走进了鸿胪寺。
“程怀默，不知道写了什么文章，引来如此异象。”孔达一脸垂头丧气。
“程怀默？怎么又是这个程怀默？”
“我他妈哪知道！”孔达气得脸色发白，绝望地看向上空，“老祖宗，您为何要抛弃后世子孙？难道我们就真的不配吗？他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凭什么就得到你的认可了？”
魏子夫瞬间陷入了深思：
不朽佳作，代表这篇文章可以名传千古，流芳百世。
程怀默，隐藏得到底有多深？他还有多少才识，没展露出来？
轰！
一道金色的光柱，在国子监直冲云霄。
七彩祥云的面积，又扩大了一倍不止。
似乎，整个大秦帝国，都笼罩在了祥云之下。
天空飞鸟，也突然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他们按照不同的颜色，进行分类，像是要组成什么重要的图案。
顿时，仙乐飘飘，香风习习，瑞气千条，霞光万道。
终于，天空中的图案出现了。
无数只飞鸟，像是排练过一般，按照颜色两只巨大的飞鸟。
两只飞鸟，形状像是雄鸡。
不仅拥有五彩斑斓的身姿，就连花纹也有不同的形状。
两只鸟相互交缠，在祥云中畅游。
嘶！
看到这一幕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百鸟朝凤！
刹那间，老秦大地陷入一片欢愉。
百鸟朝凤，象征的就是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无数的才气，也涌入进程怀默体内。
恐怖的异象，直接让慧心果实成熟。
紧跟着，古树再次开花，又结出另一枚果实。
程怀默把慧心果实吞入腹中。
两道缕道韵降下。
一道是儒道意志。
另一道，是心学意志。
程怀默全身气血翻涌，如同滚滚雷霆。
一枚枚铭文，融入筋骨，打磨肉身。
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丹田气海。
原本清澈的湖水，早已变成了汪洋大海。
再看参天古树，上面又出现一枚果实。
台阶上的“慧心”二字消失不见，变成了“明悟”二字。
道宫，也从一座，变成了两座。
一座道宫的匾额上写着儒字，一座道宫的匾额上写着心字。
感受了一下体内方术，竟然奇迹般地晋升到了五品。
两座道宫出现，吸收灵气的速度也翻了足足一倍。
唯一的小遗憾，
修为依旧停留在在四品巅峰，没能晋升到五品化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