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掀翻羽宫
云为衫露出惊愕之色,似乎是没想到余暮鸢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月长老率先出声:“云雀失忆了?”
余暮鸢没回答,只是偏头看向宫远徵问道:“谁打伤了你?”
看宫远徵的样子,估计是和谁打斗落了下风才会被抓起来的,保不齐被打伤了。
宫远徵脸颊微红,瞥了一眼金繁,然后又迅速收回眼神。
“金繁侍卫,又是你啊。”余暮鸢看向金繁的眼神很是凌厉,上一次在羽宫也是金繁追着宫远徵打的。
金繁面色有些不自然,跟他说话的这位,身份可只比执刃大人低了那么一点,他肯定是要顾忌的。
“我不过是让远徵弟弟来请执刃前去角宫一叙,金繁为什么要对远徵弟弟动手?”宫尚角喊出了执刃,可那咬牙切齿的语气,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
金繁看了一眼宫子羽后,就低下头没有答话。
其余人也都不直面回答宫尚角的问题。
余暮鸢声音微冷:“云为衫。”
云为衫一顿,她上前一步,眉目间满是纠结之意。
余暮鸢冷哼一声:“若你们不说,那云雀这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而且我能保证,你们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在场的几人中,有两位是非常想知道云雀的消息,也非常想再次见到云雀的,所以她的这个威胁可以说是正中下怀。
宫子羽刚才听了月长老说的往事,自然也是知道云为衫和月长老对云雀的不舍和牵挂,他不会做出让两人为难的事。
“远徵弟弟撞见月长老私下来找阿云,金繁担心我的第二域试炼通过会因此受影响,所以才把远徵弟弟藏起来的。”
说完,宫子羽还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其实原因,宫远徵也可以说,但余暮鸢偏偏就想让他们自己说。
“角公子。”余暮鸢扯出一抹浅笑,转头看向了宫尚角:“话都放出去了,那就动手吧。”
刚才宫尚角停顿的时间早已超过三个数了,所以这羽宫,她今晚非掀了不可。
宫尚角微微一愣,就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远徵弟弟,还可以吗?”
宫远徵唇边带血,嘴角带笑:“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
宫尚角紧盯着宫子羽:“知道分寸吗?”
宫远徵眼神一变,像是盯上了猎物:“哥哥,尽管吩咐。”
余暮鸢撂下一句话:“我劝云姑娘和月长老最好别动,否则……”
这个否则里包含的意思,已经不用她多说了。
话音刚落,余暮鸢就率先向金繁攻去,她的速度极快,金繁还没拔出腰间的配刀,就被她打了一掌。
宫尚角对付宫子羽还是游刃有余的,而余暮鸢和宫远徵只需要对付金繁就行了。
云为衫和月长老只能观战,毕竟余暮鸢有云雀在手,他们必须听话。
金繁一个红玉侍卫对付宫远徵自是不在话下,可现在加上了一个余暮鸢,他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了。
“远徵弟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需要我教你吧。”两人身形交替时,余暮鸢提醒道。
宫远徵勾了勾唇角:“放心吧,姐姐。”
院子里,宫子羽明显不敌宫尚角,但不知道是宫尚角有意为之,还是宫子羽的实力大涨,打了好几个回合,都没有一个人败下阵来。
屋里就更有意思了,每次金繁想要拔刀,都会被余暮鸢轻而易举的化解,如此一来,金繁一个人对付两个人,还不能用刀,那真是够憋屈的。
虽然刚才宫远徵受了一点小伤,但有余暮鸢在,宫远徵很顺利的将刚才金繁使在他身上的招数都还了回去。
月长老始终保持中立,他站在门边,一下看看屋里,一下看看院外。
云为衫却是不再沉默,眼看着宫子羽要被宫尚角打倒,她连忙上前接住了宫尚角的进攻。
里外都是三人对阵,最闲的还是月长老,只要月长老加入其中一方阵营,那么事态就能稳定下来。
但月长老偏不,只要没有人受伤,那么他就不会出手,再说了,这是前山的事,跟他后山有什么关系啊。
余暮鸢和宫尚角还真是说掀瓦就掀瓦,一招一式的比试中,就将人引上了屋顶,宫尚角手里有武器,轻而易举的就将羽宫的瓦片一点一点的掀开了。
宫子羽见宫尚角来真的了,他都瞪圆了眼睛,修缮不要银子吗?银子不还是宫尚角挣的吗?宫尚角这么做是图什么啊?
余暮鸢和宫远徵也不遑多让,两人联手把金繁的刀给夺了过来,一边抑制金繁的行动,一边挥刀毁了羽宫的庭院。
没动真格的时候,觉得他们好欺负,动了真格,估计又觉得他们是无理取闹吧。
不过余暮鸢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既然宫尚角说了要掀翻羽宫,那么她还是很乐意奉陪的。
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大不了之后修缮的银子,她都出了。
将金繁擒住后,余暮鸢非常‘贴心’的也给他点了穴道,让他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却不能去帮助宫子羽和云为衫。
其实就算宫子羽再怎么长进,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败宫尚角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宫尚角在遛宫子羽玩而已。
至于云为衫,她并不敢真的下死手,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用尽全力同宫子羽一起对付宫尚角,那么她就再也别想见到云雀。
许是觉得已经把羽宫毁得差不多了,宫尚角才一鼓作气将宫子羽和云为衫打得节节败退。
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人,宫远徵觉得很解气,有哥哥和姐姐护着的感觉真好。
“抱歉,执刃大人,本少主不知道羽宫砖瓦如此脆弱,一时失手就将羽宫毁了,不过执刃大人放心,这修缮的银钱,我全出。”这是第一次,余暮鸢当着他们的面自称少主。
如果童舟在,那他一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一般情况下,余暮鸢还是很和善的,而自称少主时,那就说明她的怒气达到了最顶峰,所以才会用少主的名头来威压别人。
宫子羽的眼皮跳了跳,好一个一时失手。
云为衫垂下眼眸,敛去了眼中无奈的情绪。
金繁虽动弹不得,但他的眼神想表达的含义就是无语至极。
宫远徵翘着嘴角:“我徵宫也会出一份力的。”
见到宫子羽的憋屈样,宫远徵甚是开心,羽宫修缮他出点银钱那也是应该的。
宫尚角面不改色的接话:“角宫也一样。”
反正今天这羽宫他掀着很爽快,至于银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头三人是毁得极其开心,那头三人是欲哭无泪,不就是抓了个宫远徵吗?他们还真就在天亮之前,将羽宫毁得七七八八了。
月长老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两位黄玉侍卫以及一群绿玉侍卫,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好了,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