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鸠占鹊巢
太阳炙烤着大地,桃顾不了天气炎热,一路小跑往公社赶,她右眼角不停地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非我家剁头的闯了什么祸?她心里忐忑不安,想想周一鸣自从杨瑞回家,那次遭遇脱险之后,半年多了,尽管我家离公社只有一华里多一点的路,可他早把我抛向九霄云外了,再也没有顾及自己了,况且现在他再也不是过去的周会计了,是高高在上的公社领导了,谁叫我自作践突破道德防线,生下孽种,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做娘的哪有不疼爱的。看着孩子又何尝不想曾经的风月爱恋,一会见面如何面对尴尬的场面,他还能不忘旧情呵护我吗?呵护我的一家子吗?她越想心里就像身边的环境那样烦躁不安。
她又饿又累又热,感到公社已是午饭过后的时辰了,桃来到了周主任的办公室,见他正埋头写东西,她不自禁的叫了一鸣,听见久违的叫声,周一鸣抬头眼勾勾地看着她,全身荷尔蒙剧增,浑身痒痒的,面带笑容亲昵地对她说,你来啦。转身泡了一杯毛峰茶双手托着给她,他俯身看到桃穿了一件白底碎红花的的确良浅领上衣,胸前一对乳峰丰满肥硕,在薄薄的领口格外勾魂夺魄,脸上因赶路布满红晕,周一鸣心里痒痒的,像蚂蚁爬动,很不得抚摸那白皙柔软的乳身,心里嘀咕:哺乳期的媳妇就是不一样,那种成熟惹人的风姿、那红扑扑的脸蛋,有一种天然的健康美,城里的女人找不到这样的。周一鸣看傻了,他压住内心的欲火,用多情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她。女儿的感情是细腻的,她能在空气中闻出特男人无法发现的味道,她瞟了他一眼,他的情绪尽收眼底。还是那么熟悉的样子,她把他疏远自己的日子一下子剪掉,她和他的性爱动作好像就在发生,教人欲罢不能。她身子有些瘫软,心里有些痛,他意识到:男人都是胀不死的馋猫,见到腥就尝一口,男人的心像海底那么深,谁也别想去探测什么,她责怪自己旧情不忘,想入非非,现在不可能也再不应该奢望什么,心情平复之后,桃低着头说:周主任,听说你叫杨瑞来公社,家里他丢下孩子就来了,我浇菜回家午饭也没做,现在到晌午了他没回家,我来问问情况。周一鸣脸上顿时乌云笼罩,像遇到情敌那样气愤地说:别提他,他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正关禁闭写材料呢!听了这话,桃脑子里一片空白,胀得痛,不足如何应对,她沉默地坐在那儿,心噗噗地跳。好一会,她说,天大的事,总不该有饿罪吧?她倒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帮她的情份。周一鸣冷冷丢了一句:死罪没有,活罪难逃。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问题,是原则问题,你要理解,我的苦衷,公与私有时是我无能为力偏向一边的,职责所在,你要原谅我。桃像一下子掉进冰窟窿里,全身凉透了,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熟悉而陌生,怎么办喏,她心里想,我一个弱女子,一个贫下中农的老婆有什么回天之力,还不是任人摆布,这是命,谁能强过命你。她知道眼泪换不来同情,特别是在一个曾经与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面前,脸上决不能有半点懦弱,叫人瞧不起。周一鸣见桃气愤的样子,接着说了一句,这样吧,三餐饭家里可以送给他,但关禁闭不许回家,晚饭要等到我们下班后送来。谁还能改变主任的决定,桃嗯了一声又急匆匆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