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辞退电工
年初，水坝乡党政分工，我仍管政法、担任乡武装部长；驻点村由上水村到清江村，党委谢书记找我征求意见说：“王部长！你能力强！吃苦精神强！把你调到全乡最难的清江村联点就是考虑该村农民负担问题矛盾尖锐，有二个上访专业户去北京好些回，社会治安差。希你不要有想法，相信你会有办法……”。我立刻向谢书记表态：“请书记和党委放心，坚决服从组织安排！清林一定迎难而上”。
清江村是个干旱窝，村是山高水远石头多，是全乡最高处的村，按上年统计人口有2193人，山地较多。村支书外号叫马拉松，村主任叫角色，村会计叫老好王等，我在初春就到了清江村，在了解治安、用水等情况时才知道清江是山高路陡，全村各个组都可以看到对面的清江河，千百年来农户都盼河水上清江村，这就是清江村的由来。
清江村有俩个上访户刘波和刘涛，刘波是个年已花甲，身材肥胖，能吃能睡，能喝能说的人；刘涛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他清瘦，虽有点口吃，但话语特别多，不怕别人说闲话的人。当年正是农民负担问题的敏感时期，这两位好吃懒做、惹事生非的人利用这个时候到处宣传乡村干部是吃人的干部，打着为农民减轻负担的愰子，喊着为民服务的口号，干着自己不可告人的勾当。刘波一个大男人做体力和手上事比不上妇女，快嘴妇女阳爽说：“刘波、刘涛在原来搞集体时吃甲等劳力十分工，比不上我们妇女吃七分工的，除了吹牛放海，就是投机取巧。这种人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做不出好事的。”
我在清江村搞调研，摸情况时找到他们，刘波说：“王同志你知道为什么叫清江村，全村十五组都可以看到清江河，但不到五公里的河水却不能来到我们清江村，看水生怕，我村还是干旱窝，这就是我们清江村名的由来；这些乡村干部除了吃人弄人的本事，全部是吃冤枉饭长大的……：”刘涛在一边取笑接着说：“乡村干部本来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嘛！不讲兄弟感情！我家堂屋对联就是防贼防盗防干部，要钱要粮要性命。村刘支书还要我撕下来，我当面答应，他走后我就不撕，他还不是无可奈何。”在我在清江村联点以前，我就基本掌握刘波、刘涛是以减轻农民负担为由，到处宣讲串联，到处抵毁基层干部形象，到处生事生非，只是本着一个讲原则讲大局的心态，要当智慧的干部的思路，面对复杂问题三思而后行。当时三农问题，特别是减轻农民负担问题是敏感的大问题，必须掌握分寸，一定保证党中央精神落实到实处，确实把农民负担重减下来，又要防备个别小人借减负之名，行攻击基层干部之实，来迖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刘涛性格偏颇，一年前他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没按政策生育二胎，后第二女儿一岁后夭折；他要求计生办退钱，计生办自然不会退，他从坟地里把他已埋了三个月的女儿挖出来，用蛇皮袋装住送到水坝乡政府，搞得当时的乡政府机关人心惶惶！刘涛心之毒，人之癞。不管怎样？刘波、刘涛最多只能是一个不觉悟和钻空子的农民；或者他们是一对癞皮人。他们没有违反国家法律，我还是耐心地做他们工作，力争用情用心去感化。刘涛总是骂和攻击乡村干部，一九九四年秋高气爽的日子，我找刘涛做收农业税和上交款工作，刘涛口出狂言：“我不会交农业税和上交给干部吃的！你们要动真格可以强行抢走我家任何东西……！”我笑着回答：“刘涛你说乡村干部吃人，他们到底吃了你什么；谁又抢你家东西；谁不讲感情！我是个乡干部，可以同你比干农活，挑谷、踩打稻机、扯秧、插田、犁田、耙田都可以，用事实证明我是不是吃人的干部！”有个村干部叫我不要同刘涛渣子比，我蹲过猫耳洞，经历过生离死别，心中还是有底的。刘涛选择挑谷一百斤到水坝街上碾米和各犁地五分，我赞同。我和刘涛各挑一百斤谷到水坝街碾米，同时出发，我还让刘涛走我前面。不到五公里远，刘涛被我摔了很远。刘涛很不好意思，心里想犁地你总不会吧！我十二岁时虽清瘦，个子高，手有劲，在伯父回家吃饭时我就学会和练习犁田，虽犁断一根犁，被老父亲处罚过，家里也赔一根新犁给队（组）里，刘涛这个吹毛求疵的小混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问他还比不，他气喘吁吁回答：“你身体好些，个子高大些，年龄又比我小，不算”。我又问：“我是不是吃人的干部？是不是吃冤枉饭的人？”他又回答说：“你不是！”我又说；“我既然不是，那你必须把农业税和上交款交了；不然的话，我天天給你比……”！刘涛把农业税和三级上交交了，刘波也只好跟着交了！他们窃窃私语《谁叫我们遇到（硬菩萨），曲兰县韩婆娘家来闹事，让王部长搞得他们六十人下跪，谁人不晓……》！
清江村刘实是村里多年电工，业务受乡供电所指导，他是个性格双重化的人，有时特急，有时特缓。二年前夏初的一天朦朦亮，他带着鸟铳步行到水坝街赶集，在清水村三组的一遍山上油菜地，年过半百女村民刘英挑些干枣、红著粉等土产去赶集，躲在油菜地方便，刘实用鸟铳打了一枪原以为是个大野鸡，结果撞了大祸；把刘英打倒在油菜土里。结果供养刘英到老到死，此事一度在水坝乡成为笑柄！便流传一首打油诗《想起实伢子好古稀，背着鸟铳打野鸡；先想天亮喝好酒，哪晓路边个娘来养》……！
这年快到年关，电工刘实还很忙，要求装电表的，换旧表的，电路整改的，增容换线的，也有极个别装空调的，等等；刘实动作作娴熟，安全意识也强。不过换装刘波的电表时就出了大问题，刘波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的人。专门靠越级上访说大话的人，做事乱弹琴！做人缺人品！瞎讲瞎做惯了，刘波和刘涛是水坝乡（名人），他以电工专家的口气要刘实做这拆那，弄得刘实没有主见。快要过年了，刘实这些天确实辛苦，加上野鸡事件搞得他头昏脑胀，吓破了胆。对刘波喳喳呼呼完全失去个电工的基本本能，违章乱规操作，竟用火线连接零线，引起村变电房被烧，刘实家电表被烧。我同供电所和村干部到现场和村变电房时，我对刘实发了大火，对刘实的《野鸡事件十村变电房被烧事情联系起来，对供电所和村让刘实这个白痴当村里电工作进行严肃批评！并责令村和供电所必须辞退刘实，刘实还必须写好检讨，交好罚款。并以此事教育全乡，还要看刘实认错态度，再从法律角度对他的追究：对安全事故决不心慈手软！刘波这要写好检讨，交好罚款；否则停他们俩家的电。外号马拉松清江村刘支书，外号老好王的村会计苦苦哀求我要放刘实一马，说是他上有老，下有小，还闯祸多养个刘英娘。我态度非常坚决，排除外界一切干扰，最终辞退电工刘实，还电业安全一番净土！